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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呵呵,心里头也暖呼呼的,说明安宁她们有心。
“家里自己做的糍粑,拿几个回去尝尝。”何慧芳又包了几个糯米糍粑,非要庆嫂拿着,“咱们还客气啥?”
庆嫂笑呵呵收下了,她和何慧芳投缘,每次来店里拿货交货,都会聊上几句。
“街面上好几家铺子也进了绸缎呢,我瞅那款式,也和你家做的差不多。\庆嫂把裁好的料子包起来,”怕是有人故意模仿你们哦。“
“眼下整条街,就数你家生意好,同行是冤家,你们注意些,怕有红眼病盯上你们。”
面对庆嫂的好意提点,安宁听在耳,记在心。有人跟风进货,模仿自家的衣裳款式,这是禁不掉的,只要自家内部不出问题便好了。
可偏偏是怕啥来啥,一直帮自家做活儿的一位叫春秀的娘子,没能准时交上货。
安宁初八下午给的活儿,说好了初十中午过来交货,可左等右等,到了晚上关铺门也没见着人影儿。
这些女工们都住在街上,彼此熟悉,安宁倒不怕找不着人,等到十一日中午,春秀还不来,她便与何慧芳一块直接找到家里去了。
“春秀,春秀——”
春秀一家子与两户人家合住一间院子,安宁和何慧芳站在院子里唤了好几声,紧闭的房门才开了一条缝,一个四五岁的女童探出半张脸,奶声奶气的问,“你们找我娘吗?”
安宁对小丫头温柔的笑了笑,对她招手,柔声说,“我们找春秀,你娘叫春秀吗?”
小丫头眨着懵懂的眼睛点点头,把门拉开,“是的。”
然后仰头看看安宁,又看看何慧芳,好像在判断她们是不是好人,看了一阵子问,“你们找我娘干啥?”
“你娘接了我家店的活计,误了交货时间,我们来问问。”安宁说。
小丫头哦了声,吸了吸鼻子,眼圈肉眼可见的红了,“我娘生病了。”
然后转身往屋子里走去,迈着小短腿把她们带到了卧房里。
屋子里光线不好,黑漆漆的,一道虚弱的女声传来,“咳咳……谁呀?”
何慧芳本来呕了一肚子火,误工期的事不是没发生过,但女工们都会及时来打招呼,或者干脆彼此间帮帮忙,像这样误了工还一声不吭的,是头回撞见,但一见里头是这等场景,火气消了一半。
“我,沈家布坊的掌柜娘子。”安宁边说边走到床边。
春秀躺在床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挣扎着要起身,“哎呦,我病糊涂了,误了工,实在对不住。”
说完重重叹息一声,“孩她爹也不在家,我病得起不来床,这……这可怎么办?”
何慧芳是刀子嘴豆腐心,不忍对一个病人甩脸,把放在床边完全没动的料子包了起来,“那你好好养病吧。”
做这套衣裳的客人说好十二日早上来取,为防万一,安宁也不敢把衣裳交给别人做了,把慧婶子叫到店里,加上何慧芳三人一块分工合作,赶工!
一边做,何慧芳一边把春秀的事儿说了,心里为了耽误工期着急生气,也为春秀感到可怜。
但慧婶子越听,眉蹙的越深,这不大对劲儿。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059
“你说的那个春秀, 我昨天才去了他们院,她男人是码头的搬运工,昨儿就在家里,我还瞅见了。“
慧婶子有些纳闷。
何慧芳正用针给衣裳锁边, 闻言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刚才在春秀病床前没空多想, 现在一琢磨,才感到有蹊跷。如果春秀真的病得迷糊, 那她这俩日和娃吃啥喝啥?况且慧婶子方才说昨天才看见了她男人, 那便说明今早春秀撒了谎。
点点滴滴,都有理不顺的地方。
“慧婶子,麻烦你帮我暗中打听打听,春秀到底病了没。”何慧芳压低了嗓音, “顺便再探听探听, 她和别的掌柜有来往不, 你和街坊们熟,好打听,我不行。“
说完了何慧芳把手掌贴在嘴边, 添补一句, “不叫你白出力气, 算一套女衫的工钱好啦。”
“哎呦,我们之间哪用这么客气。”慧婶子摇了摇头,“不用!不用!”
何慧芳拍了拍慧婶子的手,“就冲咱们关系好,我就不能亏待你!你也知道,我家是新搬来的,路难行, 全靠你们帮衬。”
“对了,这事你知我知,可别往外透出风去。”
慧婶子忙不迭的点头,眼睛瞪得圆圆的,“那自然了,这点子机灵劲我有,你放心。”
仨人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夜晚把衣裳做了出来。天早已经黑透了,飘飘洒洒落了几滴细雨。
沈泽秋去后院煮了一锅面条,面碗里加了小青菜,碧葱,还有几片腊肉,在雨夜里飘散着浓浓的香味。
“慧婶子,留下吃碗面吧。”
慧婶子肚子早就饿了,也没过多推辞,和他们一块把面吃完了,她擦了擦嘴,有些感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