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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林艾赶紧装作口渴的唤了个兔子头套的佣人来,从他的酒水托盘中端了杯马提尼。
    他一边小口的抿着酸甜微苦的酒液,一边默默抬眼观察四周,想找个偏僻无人的地方休息会。
    视线在扫过站在树下的白鸥时顿了顿,那张白净秀美的脸上隐在树荫中,表情淡淡的,眼神却很炙热的盯着齐颂一家四口的背影。
    似是察觉到林艾的打量,白鸥偏过脸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目光无声的碰撞。
    林艾无奈的对他耸肩,这生孩子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何况傅司礼压根就对这些不上心,偏喜欢在床上折磨他罢了。
    第20章 傅总要捉鱼
    宴会还在继续,林艾懒洋洋的坐在一处长椅上,他的面前是一方喷泉池,上面立着栩栩如生的安琪儿石雕,手里拿着心形弯弓,正抖开背上翅膀。
    腰腿酸得很,一点也使不上力气,之前紧绷着自己感受还不深刻,现在松懈下来后整个人都变得绵软无力。
    他仰头靠在椅背上,眯着眼想心思,身后是一片绿油油的芭蕉树,正好有一片叶子伸了出来遮在他的头顶挡了日光。
    在这惬意光景中,他不知不觉就犯了困,索性微蜷着身子放松的小憩一会。
    ……
    他是被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吵醒的,间或夹杂着一两声低低的喘 | 息,听觉苏醒以后,嗅觉也跟着灵敏起来,一股极浓的黑雪松信息素在鼻尖萦绕不散。
    林艾悠悠的睁开了眼,眼睫有些不适应光线的轻微抖动几下,面前的场景让他恍惚还以为身在梦中。
    波光粼粼里,傅司礼浑身湿透的站在喷泉池中,上身穿着得白衬衫已经大剌剌敞开了来,露出腹壁垒分明的胸腹来,肌肉均匀而紧绷,在潋滟水光中泛着诱人的蜜 | 色。
    他的五官本就生得深刻俊美,浓睫极黑,晶亮瞳孔里闪烁微光的时候,像极了冰川冷泉下浮了碎冰的长河。
    似是注意到芭蕉树旁的人已经醒了,傅司礼静静地偏头看了过来,剔透的水珠顺着线条优美的下颏滑落。
    他对着林艾缓缓勾起唇角,眼神却在瞬间炽热燃烧起来。
    林艾呆呆的注视着他,一时间大脑空白忘了言语,只眼睁睁看着他从水池中向自己走来,身后拖了长长一道水渍。
    那人赤脚站在他跟前,微微俯身向他伸出左手来,摊开的掌心里是条红尾小金鱼,正阖动着腮帮艰难地呼吸。
    “小苍兰,你喜欢吗?”傅司礼问他。
    林艾:“……”
    林艾:“……说句大实话,并不太喜欢。”
    “怎么会?”傅司礼像是有些不解的轻蹙浓眉,捏起那条可怜的红金鱼的尾巴在他面前晃了晃,“看看,多像你呀。”
    “哪里像我了?”林艾面色古怪地看着他充满稚气的举动,心里明白他又是体内激素紊乱了。
    这几天不分昼夜的变换性格,活脱脱人格分裂似的。
    “像你在浴室里,我把你脱 | 光 | 后 | ,你的两条 | 腿……唔……唔唔……”林艾触电般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捂住了他的嘴。
    “不、准、再、说、了。”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傅司礼乖巧地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珠子一瞬不瞬,浑身带着氤氲水汽赤脚站在日光下的模样像极了刚接受过教堂洗礼的新生儿,有种圣洁通透的漂亮。
    不过此时的林艾也没心情去欣赏他的漂亮,只挟制着他跌坐在白色长椅上,身后的芭蕉树震得枝叶乱颤。
    “把鱼放回去,它快要死掉了,像我一样快要被你气死了。”林艾拧着眉不高兴地对他说。
    “不行,”傅司礼撅起嘴背过身去避开他的视线,双手合十将鱼捂在胸口,“我要带它回家。”
    林艾又苦口婆心地劝说几句,那人还是背对着他,鼻子里不满意的哼了几声。
    “你看你,你堂堂傅总,衣冠禽…咳,一表人才的模样,手里捏着条死鱼算怎么回事啊?”他刻意放缓语气,伸手轻抚傅司礼的背,“听话,我们把鱼放回去……”
    他话还没说完,傅司礼的肩膀微微颤动着,小声的啜泣起来,“可我…我就要带它回家……”
    “好好好,带它回家,带它回家。”林艾扳过他的肩膀,凝视着他泫然欲泣的模样无奈的妥协了。
    他将头顶宽大翠绿的芭蕉叶摘了下来,叠成手卷状,从喷泉池子里接了一小捧清水,递到傅司礼眼前,“放进去吧。”
    那人瞬间破涕为笑,将手里苟延残喘着的红金鱼放了进去,看它渴求的在水里摆着尾巴,林艾这才懂得什么叫做“如鱼得水”。
    林艾让傅司礼握着芭蕉叶,自己从池子边将他脱在那里的皮鞋和袜子捡了回来,又从口袋里掏出素色手绢来给他擦脚。
    “你真是讨人厌,清醒的时候也是,现在也是。”他蹲在傅司礼面前替他穿上袜子和鞋子,嘴里小声的嘀嘀咕咕,蝶翅般浓密卷翘的睫毛轻微抖动着。
    傅司礼垂眼看得入神,忍不住俯**,伸出微带湿意的手去擒他的下巴,将那张漂亮风情的脸蛋抬高直至自己眼前,鼻头互抵,呼吸交错。
    “那个蛋糕是什么味道的?”林艾听到傅司礼喃喃的问道,下一秒嘴唇上传来湿黏柔软的触感,那人竟然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 | 肉。
    不够,还顺势从他微启的唇内滑了进去,吮吸舔 | 弄一番才满意离开。
    “好甜。”傅司礼咂摸一下说,“原来是牛乳味。”
    他的语气里透着稚气纯真,丝毫没有亵渎的意思,像单纯只想知道他之前吃得兔子蛋糕的味道,即使这样,林艾却还是悄悄红了耳尖。
    “能不能别顶着傅总的脸做这种蠢事?……”他羞恼地拍开了他的手,“以后不可以突然对我做这种事情。”
    “那怎样才能突然对你做这种事情呢?”傅司礼的眉心小小的一皱不高兴地问。
    “嗯…要得到我的允许才行。”怕他再次耍脾气,林艾哄着他道。
    当然我是不可能允许的。他又在心里腹诽着。
    ……
    白鸥找到这里的时候,林艾和傅司礼正双双趴在喷泉池边捞鱼。
    傅司礼胳膊长却总反应慢一拍,在林艾又急又乱的指示下连连失手,好不容易才逮到只黑尾小金鱼,两人扶在大理石池壁高兴地大笑。
    可笑着笑着,林艾就觉得后脑勺有冷嗖嗖的感觉,转身就看到白鸥眼神沉静地站在他们身后。
    遭了。林艾脸色一变,有种被捉奸捉双的心虚感从心底涌了出来。
    本来他们打算穿好鞋就离开的,可是林艾突然想起孤鱼难养活,不如再捉一只,反正错事也已经做到位了,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