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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当场就死了。
    殷彩知道他在那场演出前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道在寻思什么,上了台后连连错了好几个舞步都被殷彩补了回来。
    后来在做一个单人旋身动作时,他脚步错乱,身影一歪就从舞台边缘摔了下去,殷彩连忙伸手去抓,却只来得及捞到他一粒崩开的纽扣。
    那个人睁着眼睛躺在了地面上,脑后有深红的鲜血逐渐流出,污脏了他的白衬衫。
    殷彩后来才知道,他心不在焉的原因是想在这场演出谢幕过程中,向相恋五年的她求婚。
    他的那束红玫瑰和求婚戒指交给了迪安,他嘱咐他藏身在观众席第一排,等到表演完毕后借着上台送花的名义,将这些交给殷彩。
    谁知道暗自窃喜有露面机会的迪安,眼睁睁看着他摔死在了自己跟前,从此以后恐惧起舞台来,再也不敢在台上跳舞了。
    那天他躲在厕所里吸**,也是因为自己当年的恐惧无法释放,再次上台前需要稍微排解排解。
    殷彩说,她事后伤心欲绝的时候,也不分青红皂白责怪过迪安,怪他不事先告诉自己这些事,和那个人胡闹。
    可是她想想,那是胡闹吗?
    那是她的恋人想给自己一场惊喜的求婚而已。
    殷彩从此放弃了舞台,直到她释怀后再次与林艾一同登台。
    她告诉林艾,那支舞就是和好如初的意思,那支红玫瑰就是她对他的求婚回应。
    “你知道吗?……他特别的乖顺胆小,从来都没做过什么大事。他也经常会在上台前很紧张,那次更是坐立不安,但我却忽视了……”
    “我还对凶他说,你真是没用……”
    殷彩流着泪说,“其实更没用的是我自己。没有他,我已经变得不完整了。”
    ……
    第37章 一点点难过
    ……
    从办公室里出来之后,林艾表情木木的,失魂落魄,他觉得通体有种很怕冷的感觉,冰凉凉的,连心都快冻住了。
    他突然想起了傅司礼。
    想到他温热的体温和坚实的胸膛,想到那个人黑得发亮的瞳孔和薄唇弯起的弧度。
    迫切的想要投入他的怀抱里,汲取一些温度来暖一下自己的心窝。
    他又掏出手机,联系人里翻来翻去,也只存了白鸥的号码。
    原来他连找傅司礼要个私人号码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想见他,好想见他,这样的念头一直在脑海里盘旋。
    林艾几乎没有一刻犹豫的拿起手机出了公司的门,他想见傅司礼,想和他说说话,贴近他去感受一下他的勃勃生机,这样自己才能安心下来。
    暗沉的天还在飘着蒙蒙小雨,他打车去了傅氏楼下,坐在车里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快冻僵了,不停的看手机屏幕,心里计算着傅司礼回家的时间。
    傅氏的大楼单从外观上看起来就气势恢宏,此时在天空暗色背景的映衬下,更像是个冷冰冰的巨人,俯视着脚下渺小可怜的林艾。
    离傅司礼平常下班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他折身去了马路对面一家咖啡店,挑了靠窗的位置,通过落地窗擦得透明锃亮的玻璃可以清楚看见外面的风景。
    他点了一杯咖啡安静坐着,表情淡淡的,辨不出喜怒来,可他手上用来搅动咖啡的银勺子却一直在颤动着,敲在白瓷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惹得旁人侧目。
    他紧张的等待着,他在脑中幻想着见到傅司礼的时候,应该对他说什么话,怎么解释此时此刻跑过来的原因……
    种种情形,他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这才心里稍微放松了些。
    雨越下越大,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殷勤的店员将门口的招牌灯牌打开,五光十色的小灯泡串联成一个个英文字母。
    林艾终于看到那辆熟悉的宾利车停在了傅氏楼下,他知道那是司机来接傅司礼回家的。
    他看到傅司礼西装革履的从大楼里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助理保镖,隔着雨幕,林艾看到他沉着一张俊脸,面部轮廓深刻,鬓如刀裁,周身矜贵不凡的气度在一群人里格外显眼。
    林艾高兴的站起身来,想要立马奔出去,奔到他面前和他打声招呼,问他有没有时间陪自己吃顿晚饭。
    如果他不答应,那林艾就耍赖说,上次我也请你了呀,你要还一顿饭给我。
    这样想着,他奔了出去,雨下得太大,兜头浇湿了他。
    于是林艾又折回到屋檐下,他想找店员借把伞,可就在他拿了伞再出来时,那辆宾利车的车门打开了,走下来一个纤细的身影。
    那人穿了件米 | 色 | 针织衫,臂弯间还环了条驼色的羊绒披肩,正撑了把黑伞迎着廊下的傅司礼走去,雨珠砸在他的脚边,又被他轻巧的踮着脚尖避开。
    傅司礼还在同手底下的人说话,一抬眼看到白鸥亲自从车里走出来后,就停止话头先一步下了台阶,稳稳钻进了那把黑伞里。
    林艾看到他的手扶在白鸥的腰侧,动作轻柔小心,像护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林艾忍不住去想,他此时掌心的温度肯定能透过这层薄薄的衣料熨烫着白鸥腰上的肌肤。
    他们相拥着走下车里的画面太过美丽,一帧一幕都像极了电影里的情节。
    英俊高大的男主角,同他美丽纤弱的爱人。
    他们一同走过风雨,钻进了温暖惬意的车厢中。
    他会吻他吗?
    会伸手抚平他被风吹乱的发丝吗?
    会将他冷冰冰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胸口吗?
    林艾呆呆地站立在雨帘中,风一直试图刮歪他的雨伞,却不知道他此时的手紧紧握着伞柄,指甲都近乎因为用力而陷进掌心的软 | 肉中。
    过了一会,他看见驾驶室的车门重新打开,傅家的司机撑着伞向他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林艾赶忙站到一旁去,用雨伞遮住自己的面容,他担心已经被车里的人看到了自己在路边狼狈的,又隐隐期待着是傅司礼派人来询问他在这里做什么。
    然而司机只是头也不抬的从他身旁路过,他听到他走进店内点了杯热拿铁,他抱怨着雨下得很大,车里的主人临走前又突然想喝咖啡。
    直到那辆宾利开走,线条优美的黑色车身消失在街角时,林艾才找到知觉,他僵着身子在雨幕中站了太长时间,五感回归的时候,冷得他连牙齿都在打颤。
    他将伞还给了店员,又在方才的位置上坐了许久,直到夜幕降临,街上的人越来越少时,他才慢慢的起身想回家去。
    “先生——”善良的女店员叫住了他,“这把伞送给您吧,外面雨太大了。”说着就把那把伞塞进了他手里。
    “多谢。”这个漂亮年轻的Omega笑着对她说,他一堆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