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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了吗?”
林艾脑子里乱糟糟的,只隐约听到他说“怀孕”,连忙摇头否认,“没有,我没有怀孕……”
Marcus的心稍微松了些,还未完全放下就听到他又哽咽着补了一句,“医生说……我没有孕囊……”
“孕囊?什么孕囊?”Marcus顿时如遭电击,手掌掐着他瘦削的肩膀大声问道,“你和谁?……你们……”
后面的话他不忍心说出口。
那人却用力挣脱他的禁锢,往他怀里挤去,发出痛苦的低泣,“给我……好难受,给我,标记我……”
“求求你,标记我……”他颤着声音恳求,浑身抖如筛糠。
“林艾。你知道我是谁吗?”意识模糊中,有人低声在耳边问他。
“知道……”他哭泣着回答,“是傅司礼……”
下一刻他的腺体传来一阵剧痛,潮湿黏腻的液体顺着雪白的脖颈滑落,泛着淡淡的铁腥味。
清爽甘甜的海盐香气顺着破损的腺体源源不断传入他的体内,直至五脏六腑。
有一种温暖踏实的感觉在心田荡漾起来。
他的哭声逐渐小了起来,整个人都蜷缩在了那个坚硬温热的怀抱里,沉沉昏睡过去。
……
第66章 住院二三
……
凌晨五点的医院并不安静。
盛煜每次出行,身后总是跟着一票保镖和助理,哪怕是现在临时遇到紧急情况。
他身上裹了件厚实的大衣,脚步走得很快,一直到病房门口才停了下来,瞳孔微缩看向走廊长椅上坐着的人,“你怎么也在?”
傅司礼的脸色不太好,嘴唇也偏白,但他还是撑坐起来小幅度的颔首,示意盛煜赶快进去。
盛煜瞥了眼他右手绷带上的血污,眉心小小的跳了跳,推门而入。
留下来的几个黑衣保镖分两侧守在了病房门口。
傅司礼身上有些虚脱冒冷汗,静静靠着墙坐了好一会才起身去看病房内的情形。
观察窗口里,盛煜正背对着门外,俯身对床上的人低声说些什么,医生们都低头在一旁调理仪器,目不斜视。
没多久,林艾的哭泣声就渐渐小了下来,傅司礼透过玻璃看见他抬起白生生的两截手臂勾住了盛煜的脖颈。
盛煜也顺从的往下压了过去,胳膊撑在了枕侧,鼻尖相碰,额头互抵。
最终,那四片唇还是触到了一起。
相较于盛煜的浅尝辄止,林艾似乎更迫切地追逐着他的嘴唇,整个人紧贴着他的胸膛,连脊背都与身下的床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傅司礼下意识地抓着门把,顿了顿,又将手垂了下来。
他知道,已经没有再进去的必要了。
林艾的情绪很快平复下来,他枕在盛煜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太危险了,尤其是病人双生 | 殖 | 腔的情况下,一但身体开启自我保护机制,关闭了已有孕囊的左腔,后果不堪设想……”边上的医生还在总结这次病情的严重性。
他指导盛煜察看彩超屏幕上胎儿的律动,心跳缓慢而又富有节奏,仿佛今晚的骚乱都与小小的他无关一样。
“这种特殊体质,我还是建议留院多观察一段时间,直到度过安全期。”
盛煜犹豫了一会才说好,很快就有护士推门出去办理入住手续。
他坐在床头,伸手轻柔抚摸着林艾的头发,突然听到外面走廊有人像是在喊医生,动静太大,惊得怀里的人儿瑟缩了几下。
盛煜只好搂紧了他,又多释放出一些信息素来安抚他,这才使他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等林艾彻底睡沉的时候,他看了眼腕表,早上八点一刻了。
只因事发突然,他还没来得及交待下属工作上的事情,现在不得不去一趟公司,也好安排后几天的行程。
他回国后,老头子就对他采取高压政策、紧迫盯人,想必昨晚在医院发生的事,现在已经滴水不漏的传到了他耳朵里。
还不知道回去以后,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场面。
他的目光落在病床上的林艾身上时,略微停留在了一会,心里隐约有了个念头。
顺水推舟。他想到了这四个字。
等他出来时,走廊上已经没有傅司礼的身影了,他坐过的椅子旁只留下了几滴色泽暗沉的血迹。
盛煜的嘴角翘起个嘲讽的弧度,也不过如此,还以为他会一直在门外等到林艾醒,没想到自己一来,他就走了。
看来的确不是很在意林艾。
这样更好。
对他来说,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
……
徐助理一大清早就在傅宅扑了个空,原来傅司礼竟然一夜未归。
他尝试着拨他的号码,却显示对方已关机。
无奈下,他只好回忆起凌晨时接到的那通电话,估算着Boss此时仍在医院的可能性有多大。
“徐助理——”身后有人叫住了他。
徐助理转头去看,原来是老板的太太,正站在台阶上自上而下的注视着他,眉眼寡淡,只是胜在气质清贵如兰。
他一向只听傅司礼的吩咐,与这位白太太相交甚少。
再加上之前公司内部一些不太好的传闻,他更是对这个不简单的Omega保持极高的警惕性。
前几年他的Boss像鱼眼珠子一样的护着自己爱人,不惜和自己的祖父翻脸,现在两个人却已经貌合神离了。
他早晨来的时候,经常能看见Boss是从另一间客房里走出来的。
但即便是这样,在面对白鸥时,他仍然不敢掉以轻心。
和白鸥礼节性的问了好后,徐助理垂手站在一边,等待他的下文。
“徐助理知不知道傅总昨晚去哪里了?”白鸥神色平静地问他,单从语气里丝毫听不出喜怒来。
“您大概也知道,”徐助理故作为难的说,“傅总关机了,到现在一直联络不上人。”
略微停了停,观察一下白鸥的脸色后,他又不确定的说,“按傅总以前的习惯来说,昨晚极有可能是在郊区别墅留宿了……”
白鸥显然不信他的这套说辞,但也知道从这个人精一样的助理嘴里榨不出什么消息来,于是有些敷衍的挥了挥手让他先走。
待他走后,白鸥缓缓地往楼上走去,他估摸着这个点,齐颂已经出了门在去公司的路上了。
他还没来得及将昨晚宴会上盛华能源继承人和林艾在一起的事情告诉他。
实在没想到自己那个看起来无欲无求的亲弟弟,背后居然隐藏着这么一个大靠山。
既然有本事能勾到盛家的人,当初走投无路的时候,怎么不找盛煜伸出援手反而答应了和傅司礼上 | 床?
现在他甚至怀疑林艾和自己一样,只是想毁掉对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