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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和冷淡,絮絮叨叨,却始终没听到傅司礼的声音。
直到走出去很远一段路,林艾回头时,傅司礼还默默站在原地看着他。
即使灯光昏黄,只能模糊看到他大致的轮廓,但林艾也能感受得到他快要将自己灼伤的眼神。
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总这样。
一边做出被伤害的样子,一边还要这样戳他的心。
……
回去路上林艾一言不发,盛煜也不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晚上睡在一张床上时,林艾的情绪才彻底爆发出来,他对着盛煜大喊,“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故意带我去,故意让我看到傅司礼……”
他将枕头扔向盛煜虚张声势地凶他让他滚,自己眼泪却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对,我现在就是很难过,我就是很生气,我恨他,但是又能怎么样?……”
“我可没有故意让他带小情人去宴会的,”盛煜举起双手示弱,“我只是委婉的告诉你,你的位置,在他那里,谁都可以替代的。”
“他带着夏天经常去各个宴会,已经不是一件稀罕事情了,听说连他的总裁办公楼里,夏天也是经常自由出入的。”
盛煜慢慢靠近他,一把拥住了他,“你难过什么?凭什么难过?你哥可一点不难过……”
林艾哭得抽抽噎噎,却也没办法反驳他,明知道盛煜说的都是事实,他的心里还是撕裂般的疼。
“好了,好了,”盛煜轻声哄他,“你要知道,你在我这里才是无可替代的,Chérie,别再挂念着他了,我看你上次从傅家回来以后就动摇了很多。”
“我没有……”
“你自己心里知道有没有,你问了殷彩好几次傅氏香水的案子,不就是想再找机会和傅司礼见面吗?”
盛煜无情的戳穿了林艾仅存的那一点点小心思,让他的眼泪流的更凶猛些了。
“你在想方设法见他的时候,他身边已经有了别人贴身陪伴着……林艾,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我清醒不了。林艾想。
如果感情说是清醒就可以清醒的话,他早就忘记了傅司礼,不会这么再苦苦煎熬着,
“我真的很累……”林艾哭着对盛煜说,“我每天都很想他,起床的时候,睡觉的时候。有时候梦到了他,我都会心情好一整天……这些时候,他都在干什么,他和谁在一起?……”
“我讨厌他,我恨他。他居然这样对我,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忘了他?我真的好痛……”
“爱我,”盛煜温柔地捧起了他泪痕斑驳的小脸,垂眼细看,“爱我,Chérie,从今天开始爱我——”
说着他的亲吻羽毛般的落在了林艾的眉梢眼角,直到覆在那张饱满丰盈的红唇上。
这一次,林艾没有向以往一样躲开他,反而急切的贴了上去,像寻求庇护一般的,将自己揉进了他的怀抱里。
心里好空。
亟待被填满。
第73章 订婚
……
订婚宴选址在盛华能源旗下的星级酒店,装修是富有格调的无柱设计宴会厅,配有全景落地窗,传统欧式巴洛克风格。
大束大束的红玫瑰装点着宴会厅里的每个角落,入目即是炙热的勃艮第红与高贵的巴洛克复古金。
相互映衬又相互包容,让在场来宾足以感受到宴会主办方庄严的仪式感。
林艾也不例外。
今天是他和盛煜订婚的日子。
场上除去特邀媒体人之外,还来了许多商政界的知名人士,大多来头不小,有好几位都是平常林艾在财经报纸上才能见到的大人物。
相对于盛家宾客如云,林艾只简单邀请了自己公司的同事和白鸥、傅司礼夫妇。
简单的开场仪式后,宴会开始了,林艾有些紧张的贴近盛煜,和他并肩站在一起,接受着宾客们的祝福。
镁光灯下,他穿了一件修身的白色西装,领口打着玫瑰红的蝴蝶结,身形一如既往的高挑纤瘦,丝毫看不出来藏在衣服里正微微隆起的小腹。
化妆师替他的脸颊施了淡淡的腮红,嘴唇也涂了些孕妇可用的口脂,肤白如玉,整个人看起来漂亮又光鲜。
众人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些微妙起来,这样一个没有背景的年轻Omega能入得盛煜的慧眼,肯定是有着比常人出色许多的皮相和手段。
媒体人的镜头始终追逐着林艾,企图从他的一举一动中挖掘出来这场订婚宴背后的隐情,却发现这个青年除了走神便只是僵硬的微笑,好几次都要盛煜出声提醒他,他才稍微懂得配合一点记者们的提问。
采访不过十来分钟而已,盛煜就急于让林艾先去休息一会,派了助理跟在身后,护送他去了套房里。
只是林艾刚走不久,记者们就被门口更大的骚动声吸引过去,原来是傅氏总裁和他的爱人一同出现在了会场上。
对这位白夫人,媒体人是十分感兴趣的,当初傅司礼不惜和自己的爷爷撕破脸,也要将他娶他进门的事情,在圈子里已经被传成了好几个版本。
最广为流传的一种说法是这位深居简出的白夫人是位艳若桃李的大美人,所以才能尚在读书时就一举拿下了傅总裁的心,并被金屋藏娇这么多年。
只是,等他们看清傅司礼身边站着的人时,又免不了有些失望起来。
极其寡淡的一张脸,凤眼薄唇,勉强可以称得上是秀美,气质倒是格外出挑,穿着一袭月白长衫,清冷婉约的派头,可在一群浓妆艳抹的美人堆里就显得不太起眼。
再看傅司礼,只是俊脸微沉的大步走进了会场,和自己身旁的爱人并没有什么甜蜜互动,始终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夫妻俩这种貌合神离的表现,引起了不少有心之人的揣测,早就听说傅总裁最近一年里小情儿不断,身边时常带着年轻漂亮的Omega出入各种场合,恐怕这些消息也不完全是虚造。
至少今天看起来,他们二人并没有像传闻中那般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不禁又对看起来纤弱娇小的白鸥多了几分怜悯心。
白鸥却顾不上理这些人的小心思,他的眼神不着痕迹地在人群中逡巡徘徊着,直到角落里一人冲他遥遥举了下酒杯,他才迅速收回了视线,亦步亦趋地跟在傅司礼的身后。
在来时的路上,他故意和傅司礼为邀请函的事情起了争执,明知道那人不愿意将林艾送来的粉信封拿出来,他还偏偏要提,导致傅司礼一路都冷着脸。
“司礼…”白鸥在人少的地方轻声喊他,“你生什么气?我只是到现在都没有看到邀请函而已……”
“先别说这些,”傅司礼打断了他,用很低的声音提醒,“爷爷在那边,过去打个招呼。”
白鸥顺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