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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变化着,逐渐趋于幽暗与深邃。
    “林艾。”傅司礼低声喊他的名字,脸上又露出那种嘴角压平,很微妙的表情,道。“你有我就够了。”
    顿了顿后,又继续说,
    “别和他们走的太近。”
    这话太过直接,让林艾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看着傅司礼过于认真严肃的神情,也只好点了点头。
    那人这才松了口气似的,将银勺叮得一声扔在餐盘里,嘴角重新扬了起来,说,“走吧,我们回家。”
    第84章 被抓
    离预产期还剩五周,这段时间对林艾来说格外难熬。
    虽然孕检一切正常,医生让他安心待产不要有别的心理负担,但他仍旧心神不宁,总觉得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傅司礼又变得忙碌起来,只能每日通过电话来查问林艾的身体状况,偶尔抽空待在家里,他也总是缠着林艾吃饭睡觉,几乎不让他远离视线范围之内。
    婴儿床摆在向阳的房间里,选得物品都是偏向中性的粉蓝色,林艾没有听医生的建议去做胎儿性别鉴定,他和傅司礼更希望在迎接孩子到来时能有惊喜。
    期间傅司礼的爷爷也拆人送来了许多补品和婴儿用品,都被对置在了另一间房里。
    傅司礼不发话,没有人敢动,只有林艾会偶尔溜进去,挑几样趁手的小玩意放在婴儿床里。
    关于傅镇远重新坐镇集团的事,傅司礼极少提起,似乎十分忌惮现在的局面。但林艾分明记得他在易感期时,明明是很怀念与爷爷同处的温馨时光。
    也不知道是否因为傅镇远与盛华持续交好的缘故,现在祖孙二人的关系僵持不下,傅司礼已经推脱了好几次他想见林艾的提议。
    傅镇远也有打过电话给林艾,通常都是说不完开场白就被傅司礼单手切过,杜绝他们之间的一切往来。
    这点让林艾觉得好气又好笑,爷孙两个简直如出一辙的幼稚。
    跨年夜的时候,傅司礼在别墅前安排了烟花秀,漫天火树银花里,他从背后环抱住林艾,向他轻声诉说着新年的愿望。
    林艾本指望可以听到一些甜言蜜语,谁知道傅司礼翻来覆去都在说着期望他母子平安、顺利生产的吉祥话。
    “说多就烦了……”林艾瞪他,“你是不是也有产前焦虑症?”
    那人但笑不语,眼睛在烟火里弯了一下。
    光彩斑斓划过了他漆黑的瞳仁,浮光掠影般闪烁着剔透澄澈的细碎光芒,晃得林艾心神微乱。
    “那我就早点生,早点让你安心……唔……”
    话没说完,就被傅司礼的吻堵在了喉咙里。
    “不许乱说——””那人在午夜新年到来时,肃着一张脸教训他道。
    “嘁,睡觉睡觉……”
    ……
    冬天一般天亮得很迟。
    落地窗外没有光源,只有雾霾蓝的天空和别墅附近大片大片鸦色的绿植景观。
    傅司礼站在窗前吸烟,玻璃倒映出他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眉宇间透露出惯有的冷淡与矜贵。
    徐助理默不作声地站在他身后,良久,才听到嘶一声轻响,傅司礼将烟蒂上掐灭在了他端着的烟灰缸里。
    “就今晚。”他听到那人低声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能再等了,否则……”
    后面的话傅司礼没有说出口,徐助理的心已经先一步拎了起来,通晓他的忧虑之处。
    “请您放心——”徐助理劝慰他道,“一切都在计划内。除去其他罪名,光是这几年挪用公款的数目就够他受得了……”
    闻言,傅司礼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地嘱咐,“请最好的律师团队,务必要堵住了他的嘴。”
    “明白。”
    新年伊始。
    少了个男主人的缘故,傅宅变得越发冷清起来,就连后花园里的喷泉池子也干涸了许久,集满尘埃。
    佣人埋头从廊檐下匆匆走过,脚步放得很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惹得那位大发雷霆。
    比起他们的提心吊胆,白鸥今天的心情却很不错。
    他与齐颂约好了晚餐在世贸大厦楼顶看夜景,那里灯火阑珊、流光溢彩,是初来A市时,他们最爱去的地方。
    大学生活费常常紧缺,没钱进顶层高档的空中餐厅里消费,他们就在外面的玻璃栈道上牵手来回走上几圈,欣赏透明玻璃外的繁华世界。
    每当这时候,齐颂都会哄他说,小鸥,只要你喜欢,我们就每年都来。
    小鸥,早晚有一天,我也要牵着你的手光明正大走进这家餐厅,点你最喜欢吃的甜品。
    小鸥,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这样的誓言,终止在了和傅司礼结婚的那一年。
    齐颂与他再也没有去过世贸大厦的顶楼,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他们甜蜜过往的亵渎。
    今年不同,今年离婚后一切都可以重头再来了。
    晚上的礼服,白鸥挑了许久,才决心要穿那件一直挂在柜子里的白西装。
    他记得林艾也穿过类似的白色礼服,剪裁合宜、笔挺好看,衬托得整个人气质出尘,任谁看了都会眼前一亮。
    白鸥抬脸走近,仔细端详着镜子里同样一身白色西装的自己,表情逐渐由最初的期盼转为阴冷。
    对着镜子笑了一下,他轻声说,“果然还是不太一样呢……”
    楼下的壁钟敲了七次,是时候出发去世贸大厦了。
    临走前,他从保险柜里拿出来一个黑色丝绒首饰盒,那里面放置着这几年来齐颂送给他的所有礼物。
    其中有一件兔子碎钻发卡,牌子并不贵重,却是他最喜欢的,那是齐颂拿到头一笔工资时买下的。
    白鸥从来不爱戴发卡,总觉得太过花哨繁琐,直到前几次见过林艾戴后,他才慢慢开始接受这种偏古欧洲式的打扮。
    原来小小的发卡作用这样大,瞬间能将老气横秋的气质一扫而空,继而变得活泼娇俏起来。
    打扮妥帖后,新请来的司机已经等在了楼下,白鸥收拾好心情,坐进了车子里,趁着夜幕四合之际,向着最繁华地段的世贸大厦驶去。
    与此同时,另一拨人也赶到了齐颂的住处,在他要驶出地下车库之前拦截住了车子。
    “是齐颂先生吗?”穿着警服的男人敲了敲奥迪车的玻璃。“有证据怀疑你涉嫌挪用公款等多项罪名,请你和我们走一趟。”
    齐颂没有回答,只僵坐在了驾驶位上,脸色苍白,抖着手去拧车钥匙,试图再次发动汽车。
    车窗玻璃又被敲了几下。
    “齐颂先生,请你下车。现在是依法对你进行口头传唤。”
    “请您立即停止行为并到公安局接受调查……否则我们将依法对你强制传唤。”
    “等等……”齐颂打开车窗,艰难地向他们开口祈求道,“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