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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信?我可以把当时的监控画面调出来。”顾先生板着脸说。
“不不不!不必了!”苏明月连忙摆手。
“你还有什么疑问吗?”顾先生问。
“我刚才醒过来时,发现手上好像……有点不对劲儿。”苏明月缩起脖子。
“你吵着说要洗手,挤了洗手液胡乱搓,都忘了?”顾先生挑眉。
“洗手液?!!”苏明月直接怀疑人生。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顾先生咄咄逼人道。
“……我以为是浆糊什么的。”她陡然心虚。
“问完了吗?”顾先生问。
“问完了,您歇着,我先回去了!”她连忙说。
“等等——”男人叫住她。
“请问您有什么事吩咐吗?”苏明月僵硬地挤出一丝笑。
“就这么走了?”他语气不善。
“诶?”苏明月愣住。
“强吻我的事,还有要我抱你上楼……”
“谢谢顾先生!真的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我保证,下次绝对不再喝酒,更不会发酒疯!”
苏明月反过来安抚他,然后浑浑噩噩的走了。
回到卧室后,她压着声音给蓝柔打电话。
“我本来打算要把他痛骂一顿,然后给自己讨个公道回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变成这样了……”
她很没出息的拍自己脑袋。
“是洗手液吗?”蓝柔问。
“我哪儿知道!你知道那件事对我来说阴影很大,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手上有异物感,看起来跟那东西差不多,就匆匆忙忙去洗了,现在根本没办法求证!”苏明月烦恼。
“那你为什么要跟他道歉?”蓝柔困惑。
“我没办法呀,你是没看到那家伙理直气壮的样子,好像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那男人,看起来确实不好惹。”
“是吧?他真的特别凶,尤其是对我!”
“也许……你当时应该看一下监控。”蓝柔说。
“不不不,我要去看了,事实真的像他说的那样,那男人以为我恶意揣测他,事态估计会更严重!”苏明月坚定道。
“那你现在……还好吗?”
“怎么可能好得了,我感觉现在两只手都已经废掉了!我已经决定了,明天请假去看心理医生!”
“需要我陪同吗?”
“不用!”
这么丢脸的事,苏明月只想独自承受面对。
这天晚上,苏明月就跟顾先生提了这件事。
“顾先生,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明天想请假去医院看看。”她忐忑请示。
或许是因为脸色太差,狗男人居然没有难为她。
人的性格、想法全都可以掩饰,但是精神气这种东西却伪装不来。
经过左右手轮番遭遇打击后,她现在是彻底蔫儿了,以至于摸着键盘都提不起精神。
次日一大早,苏明月饭都没吃,直接出门。
她今天约的,是一位姓李专家。
据说是国外留学回来的,在国内拿遍了各种心理咨询奖项。
收费800一小时,预约费用另算。
去之前,她已经把大致情况跟对方说了一遍。
李专家说,她这种情况,必须得保持绝对放松。
所以今天要采用天然疗法,两人约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公园里见面。
根据信息里面的提示,苏明月顺利找到对方。
李专家五十多岁,身材发型、脑袋秃头、戴眼镜、拎着个手提包,符合苏明月设想中的全部特征。
他笑眯眯的,给人感觉非常慈祥可亲。
在对方的亲切慰问下,苏明月鼓起勇气将始末和盘托出。
“我现在,不管怎么洗手,都觉得这两只手不干净。甚至用它们吃东西,都觉得脏,必须得戴手套,或者用纸垫着。我现在睡眠质量很差,一闭眼就是在洗手,昨晚洗了一夜,感觉特别累。光今天出门的时候,我就洗了整整十二遍……李医生,请您帮帮我!只要能让我恢复正常,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愿意!虽说,我也没有太多钱……”她羞赧道。
专家安静地听完,又让她闭上眼,倾听大自然的声音,同时用极富生动力的情绪,讲了个饱含禅意的故事。
“《坛经》里有个故事,六祖惠能大师有天在室外讲经,突然刮起了一阵风,旗幡随之舞动。下面两个倾听佛法的弟子便由此争论起来,一个说是风在动,一个说是旗幡在动。两人争执不下,便找大师理论。大师解释说:不是风动,也不是幡动,而是他们的心在动。”
苏明月皱着脸听完,非常困惑。
“您的意思是说,脏的不是我的双手,而是我的心?”
“咳咳——”
正在喝水的李医生被呛到了,他酝酿了会儿,重新给予解释。
“非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