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0
绍了大概,吃过什么碰过什么,他都有所了解,心里也有了救命的规划。
他把了脉,翻了她的眼皮,在谢罗依昏迷前他还不忘损她:“澹台成德就是个天煞孤星,也就你这个没头脑的要嫁他。”
他一点都不忌讳连翘在身旁,就算当着澹台成德的面,他也敢这么说他。
谢罗依强撑着一口气:“别,废话了……”刚说完她就晕了过去。
孟谈异指点连翘施针,等辅针施好后,便亲自以金针扎其主穴。
连翘在一旁看得惊心动魄,若是有半点差池,王妃立刻就会香消玉殒,但孟谈异却手法娴熟,不慌不忙,坚定又独特。
连翘从未见过这种扎针方式,半柱香的功夫后,金针冒烟,而银针通体变黑,针下的皮肤处渗出血水,颜色由浓至浅,直至变成鲜红。
“好了,收针。”孟谈异笃定地拍了拍手,吩咐连翘道。
连翘收完针后,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心,请教道:“神医,您能否指教一二,王妃的急症从何而起?”
孟谈异知她的病症与蛊虫有关,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还得了?
“无可奉告。”孟谈异邪气地一笑,打开房门,对小桃和荔枝点了点头,转头又对守在门口的鱼安道,“你们王府可真是神奇,大喜之夜也不知道招待过府的客人,况且还是位救下你们王妃性命的神医。”
鱼安拱手寒暄了两句,知道谢罗依没事后,赶紧吩咐为孟谈异准备菜肴,他自己匆匆赶去向澹台成德复命。
可就在孟谈异忙着救谢罗依命的时候,喜宴上也发生了一件大事,今天的新郎澹台成德跌坐在喜宴中央嚎啕痛哭,叫嚷着有人给他不痛快,下黑手害王妃,想将喜事变白事,那哭得真是撕心裂肺,涕泪横流。
原本好好在吃酒的宾客们被闹得一脸懵,纷纷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澹台成德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最后抽抽戚戚地胡乱栽赃,说老丈人谢运看不上自己这个落魄王爷,所以宁愿毒杀女儿也不愿女儿嫁入府中云云……
宾客们都觉得这个哭得稀里哗啦的王爷是不是疯了?就算再不愿意,谢运也不可能为了一场婚事杀掉自己女儿,既然答应了又是皇帝指婚,再这么做就是有悖常伦公然抗旨,况且谢运在朝中颇有人望,行事严谨作风正派,绝不会是这样的人。
临川王一定是疯了,脑袋糊涂了。
有人看不过去,上来劝慰他,澹台成德抹了把眼泪瞪着他道:“本王的王妃都快死了,本王还能胡说?”
有人说,王妃拜堂时还好好的,你何苦这样咒自己的媳妇呢……
澹台成德悲从中来,哽咽道:“从出了谢府就不好了,左邻右舍都看到了,本王还用得着骗人嘛?拜堂全是硬撑着的!”
这时大家才觉得怪不得适才拜堂时,戴着红幂拿着却扇的王妃摇摇欲坠,好像的确虚弱得很,只是当时没多想而已……
澹台成德见众人慢慢沉默下来,眼底闪过一道暗光,瞬间就又变成了一个小男人,掏出手绢捂着鼻子吸了吸,道:“本王不是无凭无据的,那凶手就出自谢府,待本王抓了来,定要拉着谢运去陛下那儿讨个公道!”
拉着自己的老丈人讨公道,也是够新鲜的。有人抿嘴,用不了等到天明,谢家和临川王府就会成为全京都的笑柄。
来,干了这杯醋
流言飞语在夜色中穿行,该散场的宾客们一个都不肯走,生怕错过了什么。
熬到快天明时,京兆尹少尹马遂就带着人匆匆赶来,不过他带的人当中有一个是死人。
谢府中害临川王妃身中恶疾的凶手死了,虽死无对证却死在桓府,据说被发现时,桓府上下正手忙脚乱地处理尸体呢。
澹台成德一秒入戏,将舆论引向桓让,又是哭诉又是叫骂,但却比刚才的状若疯癫正经了不少,条理清晰地说这桓让就是幕后黑手指使杀人,以前常来找麻烦也就算了,现在竟开始杀人了,他澹台成德堂堂一王爷是要被他逼得退无可退,家破人亡。
这下原本心中有疑惑的人去了大半,桓让与澹台成德不睦大家都略有所闻,只是没想到这“不睦”已经升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这可比刚刚猜测的谢运谋害亲女靠谱多了。这么一想,信的人就多了起来。
澹台成德拉着马遂哭诉:“这个桓让平日就爱来本王府中撒野,今日更是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大人一定要严惩此案!”
事关皇亲国戚和皇帝近臣,马遂可不敢擅专,因为顺路他也只是来报个信,如今被澹台成德拉住还有一堆围观群众,他还真是有苦难言。
“殿下放心,请放心!”马遂不敢多说,现在还未调查清楚,他真怕事后打脸。
不过桓让蓄意谋害临川王妃的事轰轰烈烈地惊动了皇帝,皇帝震怒,着大理寺协同查办。
澹台成德戏瘾未消,早朝后又单独对着皇帝一番痛诉,好像誓要将桓让弄死一般。
皇帝揉着眼角:“王妃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