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饰得不够好?还是他只是在诈她?
面对这么一个目光如炬的人,她决定先下手为强:“如果一会真出事了,荔枝一定脱不了干系。”
澹台成德颇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移开目光道:“昨天没告诉你,我将洪小胖放了,结果荔枝偷偷出了府。”
谢罗依“啊”了一声,目瞪口呆,显然太出乎意料了。
“她可不像你这样招摇,比你低调多了。”她那呆呆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逗一逗。
谢罗依没心思与他调笑,问道:“可知她去了哪?”
澹台成德道:“春晓茶馆。”
谢罗依豁然开朗,荔枝怕是已经知道了这事,只是皇帝一向行事小心,绝不会让她靠近那间厢房,那唯一的解释就是春晓茶馆中已安插了她或她同党的内应。
马车咕噜噜地奔驰在繁华的京畿大道上,不一会就到了谢府。
谢府大门紧闭无人相迎,敲了门一个小厮探出头,见是谢罗依直抹眼泪:“大小姐,您可回来了,家里出大事了!”
小厮将他们迎进门,里面传来呜呜咽咽时断时续的凄厉哭声。
“昨夜三小姐暴毙,尸体被人扔在后门,好惨!”
小厮将他们带到堂屋,谢琦玉的尸体就停在那儿,谢飞羽陪着冯氏哭得快要昏厥了,谢运佝偻着站在那儿面容惨淡,一行热泪流下,让人心酸不已。
“父亲。”谢罗依上前扶住他,眼眶发热。
谢运机械地转过头,见是她老泪纵横,一把握住她的胳膊,哽咽道:“你妹妹被人害死了。”
谢罗依无言以对,澹台成德站在她身旁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三妹和人结仇了?”
谢运道:“她一个姑娘家能和谁结仇。”
澹台成德心道就那个跋扈的千金小姐,能和谁结仇还真不一定。
“报官了吗?”
谢运道:“马遂刚走,凶手将她绑起来后,以钝器一刀毙命。我的玉儿啊!”
谢运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余载,澹台成德叹了口气:“岳父大人,节哀。”
谢运拱手弯腰向他行礼:“殿下……”刚刚开口就哽咽不能再言。
澹台成德见父女二人相顾垂泪,不忍再看下去,走到尸体旁见躺在面前的谢琦玉胸口上被剜了一个大洞,血已流尽,原本光洁的肌肤如今成蜡色搭耸在骨架上,更可怕的是她姣好的面容都因恐惧而变形,即便那双眼睛是闭着的。
几乎所有人都在惋惜,这么好的年华就匆匆逝去了。
谢飞羽轻轻在冯氏耳边说了什么,冯氏抬起头,血红的眸子中凝满了仇恨,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如一支离弦的箭朝谢罗依冲了过来。
挑拨
谁也没想到大家闺秀的冯氏会如泼妇般冲过来掐住谢罗依的脖子,那力气大如牛,澹台成德和谢运一起都掰不开她。
“你还我女儿!你这个贱人还我女儿!”冯氏一边加力一边咒骂,澹台成德差点将她手指掰断,狠狠将她一推,谢家人都来不及扶,眼瞧着冯氏摔倒在地,而他倒是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差点被掐死的谢罗依。
“放肆!”澹台成德怒不可遏,“你想以下犯上谋杀王妃吗!”
跌坐在地上的冯氏咯咯笑着,甩开要扶她的二女儿谢飞羽,怒指谢罗依骂道:“别以为你做了什么别人不知道,害死琦玉的就是你!”
“闭嘴!无凭无据怎可诬陷临川王妃。”谢运也怒了,厌弃地看了她一眼道,“飞羽,扶你母亲回房。”
冯氏虚脱地靠在女儿身上,眼泪啪啪地落,谢罗依咳得脸色青紫,脑子却没闲着,冯氏能知道这些诈她的可能性很小,告密的可能性很大。
在她恍神时,虚弱得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冯氏突然挣开谢飞羽的手冲到她面前,握着一柄银光闪闪的匕首就往她胸口扎。身旁的荔枝反应敏捷,视死如归般挡在她面前。
谢罗依被吓得面如死色,澹台成德已扣住冯氏的手腕,刀锋离荔枝的胸口只有半指长。
“止境,通知京兆尹马大人速带人来谢府!”这个冯氏现在越来越张狂了,放她一马不知感激反而变本加厉的要杀人,真是可忍孰不可忍,澹台成德真的动怒了,“谢夫人胆敢谋杀王室宗亲,罪不可恕。”
谢运求情,澹台成德不允,还下令手下府兵将这里包围起来,不由分说地要将冯氏绑了。
谢运怒了,护着自己的夫人道:“临川王你不要太过分!这里是谢府不是你滥用私刑的地方!”
澹台成德怒气冲冲地转过身,对谢运吼:“本王就用了,你待怎么着?”
谢运头一回被一个晚辈吼,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说了好几个你字后就再也说不下去了。临川王因为修堤的事民望很高,在这个时候得罪当红炸子鸡不值当。他瞥了一眼谢罗依,眼里的意思很明显。
澹台成德有意无意地挪了一下步子,挡住了两人之间的眼神传递:“谢大人一向正直,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