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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查看后发现竟然粘着盐。她颇为奇怪当场就禀报了皇后,皇后却不以为意,命侍女拿去清洗,清洗完后这柄未干透的木剑又重新回到了她手中。
素手拨弦,石破天惊,绛唇珠袖,壮哉蔚跂而凌波微步。一出场,清河公主就在气势上压倒了谢家二小姐。
谢罗依看着手中的木剑觉得很可笑,头一回手持木剑跳剑舞,活像一个装神弄鬼的天师。
芬芳四散,阵阵如醉。看客们倒丝毫不觉得变扭,伴随着她的舞姿时而惊惧如山崩于眼前,时而又抑扬顿挫情难自禁。
谢罗依并没有使出全力,可即便如此她也是香汗淋淋,手上的木剑有愈来愈重之感,她觉得不对劲,越跳越远尽量远离皇后和俪贵妃,心里却纳闷,连翘不是跟着一起检查过了吗?怎么还能出状况?
琴音如清涧婉转,这靡靡之音丝毫没有剑舞铿锵有力的磅礴之气,谢罗依的力道顷刻就随着琴音倾泻而下。这是谢飞羽在使坏,她的琴音渐渐压过清河公主。
谢罗依很了解谢飞羽的琴技,她人虽柔弱,琴技却雄浑霸道有男子之气,可见为了装出平日里的这份柔弱是有多么压抑。
幸得又一处琴音陡然而去,虽不如谢飞羽的魅惑低沉,却高亢清澈,一扫阴霾。
这是清河公主在帮她,谢罗依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眼前顿觉清爽了不少,此时她才惊觉,手中的木剑不知何时多了一份奇异的香气,这香味霸道,吸入后似有重物压住心口,气短胸闷极为难受。
她收了剑式,忽然听到一声尖锐的鸣叫划破天空,带着急促不安的愤怒。
“快!快抓住它们!”乱叫声四起。
金雀花丛中的两个小内侍已经拦不住那两只不知为何发狂的仙鹤。只见仙鹤们舒展翅膀,扑腾几下,甩开要来抓它们的小内侍,引项而啸,细长的小腿一蹬,将一个小内侍拉扯得一个踉跄。
小內侍急忙抓紧了手中的绳,企图阻止仙鹤飞走。
哪知仙鹤聪明,往梧桐中飞去,枝叶缠绕中,非但没有困住仙鹤反而把小内侍被挂在树上。另一只来仙鹤来帮忙,啄他的手,吓得他手一松,仙鹤振翅而飞。
这两只货可真是一对好搭档啊。
它们叫嚣着朝谢罗依飞来,像两支离弦的利箭,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那群平日里养尊处优,姿容兼美的命妇贵女们此刻早就忘记了自己的形象,尖叫着四散而逃,撞翻的桌椅,泼洒的佳肴玷污了华贵的衣裙也毫不吝惜。
“护驾!护驾!”內侍们大呼小叫着,只是他们小碎步的跑步速度跟不上仙鹤如闪电般的迅猛。
谢罗依觉得这两只货像天降陨石砸向自己,她徒劳的举起木剑就挡。
仙鹤也不示弱,上来就啄她的手,另一只更过分,见她好欺负一个翅膀扇过来,轻轻松松就将她甩去了金雀花丛中。
德胜的仙鹤喜笑颜开,啸声凌冽有如神音。
被扔在金雀花丛中的谢罗依摔得头晕眼花,根本站不起来,她只听见惨叫的人们,眼前叠影重重完全看不清谁是谁,一摸额角,黏糊糊得一手的血。
她看见有人朝她跑来,想是小桃来救自己了。她心里明白,引起如此大的骚乱无论如何俪贵妃都会将过错强安在她身上,既然如此不如晕过去算了,总好过一会儿被屈打成招的晕。这么一想,谢罗依觉得自己太机智了,一咬牙真就晕过去了。
等她再醒来时,四周一团漆黑,手伸在眼前都看不见,让人一度以为是眼瞎了。浑身发麻,用力一动竟疼得厉害,谢罗依忍不住□□了一声。
忽地一下,眼前烛火大亮,谢罗依被刺得眼睛生疼,举手去挡顺便偷偷地瞧上两眼。
“醒了?她醒了。”
“走,告诉娘娘去。”
谢罗依闻声去寻,见两个小內侍推门而出。他们口中的娘娘是谁?最坏的情况就是自己落在了俪贵妃手中。落在她手中不死怕也要脱一层皮了吧。
她暗暗叹了一口气,等着俪贵妃过来。
很快,她等的人就真的来了。
俪贵妃也不与她废话,见四周都是自己人便指使內侍将她从床上拉扯下来,按住她的头让她跪在地上。谢罗依反抗不了,实在是苦。
“让你得意,让你得意……”俪贵妃一脚踩在她的手背上,又用力揉了两下,疼得她惨叫连连。
小內侍还在旁边献媚道:“贵妃娘娘,小心脚疼啊。”
俪贵妃这才高抬贵脚,蹲下身掐着她的脸道:“谢罗依,本宫的仙鹤被你弄死了,你得偿命!”
仙鹤死了?她心里虽是惊讶脸上却睨着她,哑声道:“你没这本事。”
听了这话,俪贵妃被气得尖叫起来,谢罗依只觉得她这尖叫比鹤唳还刺耳,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谢罗依知道如果没人来救她,她就真的死定了。她很有自知之明,也很了解俪贵妃。俪贵妃是兵部尚书全近鞅的庶女。虽是庶女,却颇受宠爱,主要来自她的母亲是全近鞅最受宠的小妾,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