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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5

      。就在谢罗依以为他要见色起意就此放弃时,却听到他更坚定的声音:“将这群妖妇统统给老子抓起来!”
    谢罗依也眯起了眼睛,他这是要大小通吃啊,若这群妇孺真的被他抓走……
    下场堪忧。
    “慢着。”紧要关头,有人来截胡。
    大厅中灯火跳跃,刹那亮得扎眼,原本人群中的那具棺材不见了,粘在冰上嗷嗷叫的大汉不见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也不见了,就连空气中的脂粉味都散去,只留下一张张错愕的面孔和一桌桌美味佳肴。
    领头人和身后的那群佩剑武士愣住了,而脉脉正抓着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起就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了。她眼角还挂着泪,呜咽着:“程大人,您不能仗着官大就要当街欺辱小女啊……”
    眼前发生的一切好似换了个场景,在二楼雅间的谢罗依揉揉眼睛,自己这是看到了啥?明明就是个青楼妓院,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寻常的酒家饭庄?而这个脉脉,看上去更像是个可怜兮兮的卖唱孤女。
    形势急转,莫名其妙被冤枉,有权有势的领头人程大人怎肯受这种气,他粗暴地推开脉脉,怒吼:“搜!”
    搜什么?要搜棺材吗?谢罗依十分不解,但他身后的佩剑武士们倒是心领神会地立刻行动起来。
    可截胡的人也不是好惹的,也不知从哪跑来人数众多的看家护院一字排开,围得如铁桶似的,将他们死死拦住。
    估计那声音颇为熟悉,程大人的双眼如炬,想在人群中找到那个发声截胡的人,只是那一张张平凡的脸让他意识到发声截胡的人已经躲起来了。他精亮的眼睛在大厅中那些不起眼的阴影里扫来扫去,然而除了黑暗,好像什么都没有。
    “还愣着干嘛!将这家黑店拆了!”找不到人,他的暴怒无可抑制,手下的佩剑武士只好硬生生地拔剑往前。
    “我看谁敢!”莲掌柜突然拦在面前,语气也硬气了不少,“天子脚下,程大人是要滥用私刑?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
    “剿灭你这种黑店,老子就是王法!”一向专横跋扈的程大人打心眼里鄙夷她,不过一介草民也敢在他面前叫嚣。
    他手下的那群佩剑武士已经拔剑往前冲,看家护院只做防守状,并不敢与其硬碰硬,不多时便节节败退,但也就在同时,塔楼外冲进来另一伙人,全身漆黑,脸上还戴着一副黑色的网状面罩,与护院两面夹击,将程大人手下武士的武器全部剿了。动作之快,行动之隐秘,手法之精妙真是前所未有。
    盈盈一水间的大门咣当落下,谢罗依听见莲掌柜朗声道:“今日小店客已满,还请诸位明日再来!”
    这嗓门大得是脉脉的好几倍,足以穿透塔楼浅薄的金箔和厚厚的灰石砖。
    “你们是……”程大人估计也意识到不对,面露惊恐,只是还没做出反应就已被控制住,他手中的兵器也在莫名其妙中被夺了下来,反而被人调转枪头对着自己的咽喉。
    没有人回答他,但很快就有人站在他面前,好言相劝:“程大人的火气怎地如此之大?都是出来玩的,何必呢。”
    他虽然是在劝说,但总让人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他身上,谢罗依也忍不住分辨起他的侧脸来,她跟在谢运身边,见过的大人物不少,比如说这个来寻衅滋事的程大人,就是羽林军的统领程之清,可如今这个年轻人站在程之清面前,摇着折扇一脸欠揍样的,到底是谁呢?
    她转头看着笃定喝茶吃点心的澹台成德,疑惑道:“你一点都不好奇的吗?”
    澹台成德挑了挑眉:“男人之间为女人争风吃醋有什么可好奇的?”
    女人?谢罗依又把目光锁在了脉脉身上,她实在没看出来这两人在为脉脉争风吃醋,虽然脉脉长得极美。
    一时的恍惚之后,程之清愤怒地指着面前人的鼻子骂道:“李淮阳你算老几?竟然管到天子脚下,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
    那个叫李淮阳的人被他当面羞辱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挥动着双臂叫嚣大喊:“看看,快来看看啊,身为朝廷命官不分青红皂白地不让我们老百姓吃饭喝茶也就算了,还要强迫民女、打砸抢杀,伤及我们这些无辜群众。大伙儿评评理,是谁自以为是,是谁目无王法!”
    在窗边看热闹的谢罗依点点头,这个李淮阳说得很有道理啊,她本来还想看看店家的这座冰棺材能玩出些什么花样,结果被这个讨厌的程之清搅黄了。她相信大家都会和她一样有这种感觉。
    程之清却道:“招摇撞骗,荼毒百姓,本官自然得管。”他手中没兵,塔楼的大厅又是很正常的饭庄,周遭冷漠又怀着愤恨目光让他自知理亏,心中气短才会与他解释一两句。
    李淮阳嘿嘿一笑,立刻换了副嘴脸,上前勾住他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样子:“程大人,大家都是来找乐子的嘛,那么认真干嘛。走走走,兄弟订了包间,咱们一起喝酒去。”
    他勾肩搭背想要将他拖走,程之清却甩开他,冷着一张脸:“李淮阳,记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