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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实在可怖。前朝武德太后不是周闵宗的生母,只是从小将其抚养长大,悉心教诲,也算是倾注了心力。然而待到周闵宗长大亲政时发觉自己并非武德太后的亲生子,几经周折后找到了自己的生母孙才人,欲以母子相认,侍奉其颐享天年,没想到武德太后百般阻拦,最终也没令他们母子相认,致使孙才人抱憾而终。周闵宗想给自己的生母一个哀荣,那武德太后又哭又闹,当着群臣的面斥责周闵宗不孝。据宫人记载,在周闵宗侍疾时,又对周闵宗冷嘲热讽,这可是堂堂一国之君啊。而她一介妇人,因自己的醋意令孩子与母亲无法相认,又因醋意将一国之君置于天下嘲弄之中,最后竟起了篡位之心,这样的醋意着实令人胆寒。”
听他说起前朝旧闻,谢罗依沉默半晌才道:“我不是善妒之人。”
澹台成德伸手握住她的手道:“我不在乎你是否善妒,我只要你知道整个临川王府都是你的,我在月亮谷与你许的誓言也都是真的,你记住了,也就能把心放宽了。”
他都这样说了她还能说什么,本已撂下此事,哪知突然说到此处,避无可避。在避无可避之下,谢罗依看出他的戒备,或许府中的一切她都可以染指,唯独此阁她永远别想靠近。
两人吃了会小酒,她总摆脱不了适才的尴尬,澹台成德倒拿出自己混迹烟花地的风流样儿,舔着脸故作神秘道:“我跟你打个赌,皇帝过几天就会解了咱们的禁。”
“我不信。”她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自己正尴尬呢。
澹台成德不解:“为何不信?要不咱俩打个赌?”
“刚刚还说整个王府都是我的,你现在还拿得出什么东西能做赌注?”谢罗依来了兴致,挑眉看他。
“这倒是。”澹台成德颔首,“这样吧,你若赢了,我输你一个秘密。”
她眼睛发亮:“任何秘密?”
他肯定道:“任何秘密。”
两人以三日为期,结果可想而知,她输得极惨,不仅天真地钻进了他布下的赌局里,作为输家还得帮他做一件事。
她恼羞成怒,恶狠狠地在他脖子上留下一排深深地牙印。
这下,澹台成德也恼了,两人在床上扭打成一团,一眨眼的功夫屋内家什帷幔乱飞,止境和小桃领着众人站在院外不敢靠近,王爷和王妃是不是被关出狂躁症了?
对答案
京都里的消息一向传得很快,解禁后的临川王府重现恢复了往日的生机,王爷寻花问柳,王妃就带着仆役随从上了大车,浩浩荡荡地往娘家赶。
谢府早就接到了消息,敞着大门迎接。
谢罗依在小桃的搀扶下下了车,因谢运在宫里头,便与冯氏和谢飞羽见了礼,便在前厅叙话喝茶。
那冯氏本来还在得意,送个荔枝过去做妾倒是一步妙棋,可没想到这笑话没看几天,临川王府突然就被解禁了,速度之快如同做了场梦,只得乖乖地来伺候这位临川王妃,虽强颜欢笑,但任谁都知道这笑里藏着把把尖刀。
站在她身旁的谢飞羽倒是沉静许多,嘴角微扬,一直就没换过姿势,弄得谢罗依好奇地指着自己的嘴角问她:“妹妹是见到姐姐太欢喜,抽住了?”
谢飞羽道:“妹妹是好奇姐姐越发肤白貌美了。”
自从两人在金雀花会上的暗中较劲,谢罗依对她连装模作样都懒得演了,听她这么说便抚着自己的脸颊道:“妹妹一定在想当日大婚上已经被毁的一张脸怎么说好就好了呢?”
谢飞羽笑道:“姐姐是临川王妃,能痊愈不足为奇。”
谢罗依点头道:“所以想要我的命也不容易啊。”
谢飞羽道:“姐姐误会了,我们都是一家人。”
谢罗依道:“我知道,所以在金雀花会上你们才没有下杀手。”
冯氏看她说得这么明,意识到危险,急忙岔开道:“王妃娘娘在说什么呀,我们都听不懂。咱们自家人可别被人挑拨了。”
谢罗依客气地点了点头,看向冯氏的眼神却很不耐烦。
谢飞羽向她母亲递了一个眼神后道:“姐姐是要在这里留饭吗?”
“当然。”谢罗依笑得很假,“许久没尝过家里的饭菜了。”
冯氏察言观色看出她们姐妹俩的心思,便道:“后花园里的紫薇花开得茂盛,你们姐妹俩可以去赏赏。”说完她就行礼下去吩咐仆妇们准备饭菜了。
待冯氏走开后,谢飞羽就亲热地拉起谢罗依的手,两人屏退随侍,一副姐姐妹妹的亲热状,娉娉婷婷地往后花园走去。
花园里的紫薇花果然开得极为娇艳,只是两人的心思都不在赏花上。
谢飞羽身着鹅黄襦衫石榴裙,衣襟袖口用同色丝线绣着暗纹水仙花,纤腰上系着樱草色的腰带,手中团扇一扇一扇,看上去柔柔弱弱娇美可爱。
可能今日阳光甚好,她心情也好,站在紫薇花下对谢罗依道:“当日在金雀花会上姐姐身边虽有能人,又千防万防的,可到底还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