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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谢济武没想到能把她气成这样,忙解释道:“他是我姐夫,我没写折子给陛下已经算给他脸了。现在怪不得我。”
“你是要害死他!”谢罗依好不容易缓过来,跌坐在石椅上。
谢济武一边帮她顺气,一边又正色道:“这两人是一丘之貉,乱臣贼子,我既食国家俸禄,就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做出不忠不义之事。”
他一股凛然之气,她一时倒不好说什么了。只是冷眼瞧他,冷声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向陛下告发临川王?”
谢济武为难道:“你是我姐……”
“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啊!”她跳起来冲着他大喊,声音大得震耳欲聋,让不远处的小桃都侧目看了过来,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我当然知道你是我姐,所以我要等你离开他才行。”谢济武被她吼得莫名其妙,“我不能看着你受苦,我们谢家更不能跟着他去陪葬。”
谢罗依点点头:“我知道了。”心想还好没将名单给父亲,万一被这小子偷偷知道,大概就全完了吧。
她是在搏,如果最终皇帝成功巩固了皇位,他们谢家自然要表明立场;如果临川王胜了,孟谈异手中的东西也就没了任何价值。至于自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辈子估计只能跟他同生死了。
谢济武看着她毫不留恋地转身走了,心里五味杂陈,喊道:“姐,我等你回头。”
早知如此
回去的路上谢罗依都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澹台成德和谢济武翻脸了,她该如何取舍。
小桃见她闷闷不乐,便猜出了几分,劝慰道:“小姐别与二少爷生气了,他从小心地纯良又嫉恶如仇,难免行事耿直些,虽会让身边人为难,但心却是不怀恶意的。”
“我知道。”谢罗依笑了笑,“他是我弟弟,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与他计较,咱们快些回去再做打算。”
小桃不知道她要如何打算,看她兴致淡淡的也不敢再说什么,跟在她身后赶回了王府。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谢罗依一进门便问鱼安,殿下是否回来。
鱼安见她脸色不好,不敢乱答,只说殿下去丹阳江的堤岸巡查了,也派人传话回来,说要晚点回府。
谢罗依问道:“止境和邕武谁在府中?”
鱼安陪笑道:“止境大人随殿下去丹阳江了,邕武大人昨天就出去办事了,今天还未回府。”
谢罗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鱼安忙道:“邕武大人去做什么,奴才真的不知道。”
谢罗依想了想,吩咐道:“我去找殿下,你们守好家,谁来敲门都别开。”
小桃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已意识到事情的严峻,道:“我陪小姐去。”
“不用了。”她看向鱼安道,“你们两个互相照应着。”
这话说得可把两人吓坏了,但也不敢多问更不敢阻扰,只能目送谢罗依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她一天都在路上奔波,可丝毫不觉得累,反而心里急得很,就怕耽误了时间没来得及告诉澹台成德,害他没半点防备就碰上李淮阳。
那李淮阳也不是省油的灯,能当上一方诸侯的大多是心狠手辣的角色,万一他通过朝中关系得知有人像陛下告密,一定会想到谢济武的话,继而想到是澹台成德……
不知为何脑补出澹台成德被李淮阳刺成重伤的画面,夏日的夜晚激出一身冷汗,还有些牙酸。
她夹紧马腹继续狂奔,四周渐渐没了灯火,时不时望着天上的星辩路。
丹阳江两岸火光通明,她在人群中一顿好找,还是止境先看见了她。
“娘娘怎么来了?”
她一身风尘,眉眼间皆是焦急之色。
她问:“殿下呢?”
止境不敢耽搁,带她去找。
澹台成德正站在堤岸上指挥,意外见到她,开心地笑道:“是不是以为我骗你,特地来查?”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没正经。”两道秀眉紧蹙着,额上都是汗,糊了些许的妆。
澹台成德忽然觉得心疼,拉着她的手避开人群,这才收敛的神色:“出什么事了?”
谢罗依摘下帷帽道:“小武在套李淮阳话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被李淮阳察觉出幕后是你在操控。”
她喘了口气,望着他的神色,似乎还算平静,便继续道:“小武知道闯了祸,急得不得了,匆匆地赶来告诉我。我好好地骂了他一顿,又担心李淮阳对你不利,所以赶来告诉一声,好让你提早做防备。”
她斟酌了一路的话都说完了,他却仍望着她微笑,弄得她一头雾水,也不知在笑什么。
“就这点小事值得你跑一趟?也不嫌累。”澹台成德解下腰间的水壶递给她,附在她耳边轻轻地道,“这是我偷藏的玉泉山水,沁甜可口,快解解暑气。”
被他这么一说立刻就觉得嗓子要冒烟了,猛灌几口下肚,果然很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