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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成德在一旁边摇扇子边颔首道:“所言极是。”
谢罗依又是一通道理猛输出,谢济武只得兴怏怏地被赶了回去。
晚上夫妻二人同塌而眠,她趴在他的胸口柔声劝道:“能不造反吗?”
他一下下地抚着她凝脂般的肌肤道:“你这话说得真是刺耳。”
“这些天我右眼一直狂跳,怕是有不好的事。”
“让连翘帮你医医。”
“医得了眼医不了心。”
澹台成德不悦道:“我大概太宠你了。”
她抬起头,水盈盈的目光凝视着他:“起事前要杀妾身祭旗?”
他没有看她,空洞的眼神望着一片虚空:“我不想动谢家人,但谢家人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你把这句话带给岳父大人。”
他阴鸷的模样与以往截然不同,她不免打了个寒颤,不知自己又在何处惹恼了他。
“父亲是忠君爱国……”
他毫不留情地打断她:“谢运是利益至上。至于谢济武,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他还是记仇的,虽然谢济武太莽撞,三番四次地得罪他,他这样记仇也是情有可原。她默然,不禁在想他起事后自己如何向皇帝表忠心,以此来保住谢家。
他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道:“有我在谢家自然安枕无忧,但若我不在了,谢家必定要给我陪葬。”
“你威胁我?”她皱起眉头,有了皇帝的前车之鉴,她极其讨厌这种行为。
“我的意思是我不在了,有人定会让谢家为我陪葬。”他嘻嘻一笑,换了张脸,勾起她的下巴轻轻地吻了吻,“依依别生气,我真是担心啊。”
她愣在那儿,这翻脸速度快得让人难以适应。
寂静的京都之夜,觉得难以适应的还有整个大晋王朝最位高权重的九千岁大人。离皇城不远的东市镇国公府里,夏夜的昙花丛中,棋盘两头一边是一位鹤发童颜,身着紫檀色素纱禅衣的老者,一边是束发玉冠竹青绫衫的锦衣少年,两人正在月下对弈。
老者按下白子道:“都查清楚了?”
锦衣少年执黑思虑着:“臣亲自追踪,家父将两人藏在金盘寺中。”
老者皮笑肉不笑:“一个有趣的地方。”
锦衣少年道:“了尘师父不知道,他们偷偷住在后山上。”
老者点点头:“那就好。”
锦衣少年问道:“国公有什么打算?”
老者道:“先说说看你怎么想的。”
锦衣少年也不谦逊,直言道:“臣觉得不如将他们交给光明国君,修书光明国君就说临川王□□光明王妃并诱使其叛逃离境,此一来陛下必定不能再袒护临川王,兄弟反目指日可待。二来光明国君若敢举兵来犯,国公可派监军前去郢阳,郢阳可趁势收入囊中。”
老者敲了敲棋盘,催他快快落子,锦衣少年人执子落下,垂手而坐,恭敬地等着老者开口。
“光明国孱弱不足为虑,郢阳炎热潮湿,山峦瘴气迭起,老夫要那块破地做什么。”老者满是不屑。
锦衣少年有些紧张,他觉得自己目光短浅,没领悟老者的真意。
“那……”锦衣少年琢磨半晌,终于鼓足勇气道,“不如献给陛下。临川王一定会来找陛下要人,到时候兄弟可反目,临川王也会失去谢家的支持。”
老者抬起布满皱纹的眼睑,目光精亮:“陛下和临川王本就是面和心不和,再说了谢家支持的是陛下,你以为他们会支持临川王吗?”
“是是是。臣愚钝。”锦衣少年面色一红,颇为羞愧。
老者挥手道:“你也不必自谦,就这么办吧。”
锦衣少年受宠若惊,站起身道:“国公认为此计可行?”
老者眯着眼:“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按你说的办吧。”他似乎很无奈,指了指棋盘,棋局继续。
一局了,锦衣少年擦了擦额头的汗,拱手道:“国公棋艺了得,臣佩服。”
老者抚髯道:“比你父亲如何?”
锦衣少年献媚:“家父怎比得了国公。如今家父年老眼花又远离朝堂,精力智谋早就丧失殆尽了。”
老者高兴得哈哈大笑:“臭小子惯会讨老夫欢心。”
锦衣少年咧嘴一笑:“臣说得都实话呀,国公在臣心中那可是昭明如日月。”
“行了,别拍马屁了。”老者心情大好,“宫白鱼最近如何?”
少年皱眉道:“十分嚣张。臣好言相劝,他还将臣臭骂了一顿。”
老者道:“那宫白鱼是宫里头的老人了,自然不服气你。不过你是右都统,职位高他半截,你得知道用自己手中的权利。”
锦衣少年苦着脸:“臣明白了。”
“此事尽快去办。”老者刚说完就有家仆来禀报,晁巳大人来了。
老者对锦衣少年道:“你先回去吧。”
锦衣少年躬身而退,心里在想,这个晁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