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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他去哪儿了?”
他说到此处戛然而止,谢罗依急着追问道。
孟谈异安抚她:“你别急啊。”
“那你快说。”
就连一旁的连翘都着急着眼巴巴地望着他。
孟谈异见躲不过,叹道:“我不知道。”
谢罗依尖声:“什么叫不知道啊!”
“就是离开太古城后,他音讯全无。”孟谈异忧心地看着她,一咬牙索性全说了,“有人说田瀚海派出了自己的得力干将曲赫拨连在他向东回撤去封地临川城时将其截杀,他的好几万大军全军覆没。”
谢罗依默默地听着竟落下泪来。
“你别哭啊。”孟谈异急着去帮她擦眼泪,“这也是道听途说,现在局势乱七八糟说不清的。”
连翘忍着泪也帮着安慰她,谢罗依抽泣着:“他若死了,我大概也活不了了。”
“呸呸呸!”孟谈异又急又恨,“他什么货色,值得你为他要死要活的?那么多女人陪他死呢,怎么着也轮不到千里之外的你!”
见她神色凄惶,不忍心便劝慰道:“不管怎么样你得为孩子着想,好歹给他留个后呀。”
无忧
谢罗依伤心不已,几乎一夜未眠。听见窗外的鸟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去找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真的爱上他,所以当皇帝问她意愿时才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早知如此,她会离他远远的……
早知如此,她会告诉他她爱他,不能失去他,他得好好活着,不能真成了别人口中抛妻弃子的坏蛋……
一念至此,心痛如绞,捂着嘴又轻轻抽泣起来。也不知折腾了多久,天蒙蒙亮时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睡梦中有人急切地唤她,费力地睁开眼见是孟谈异。
“怎么了?”她眼角仍有泪痕。
孟谈异道:“连翘走了。”
她一惊,支撑着从床榻上坐起,孟谈异将一封信递到她手中。
信中寥寥数语,意思是不相信临川王兵败被杀,要去打探消息。另一考量也是因为孟谈异的到来,自己很放心将她交给他照顾。他们两个都有伤在身,跑出去实在危险,希望他们能安心在此地等她的消息。
“这个傻丫头,这能让我安心嘛!”谢罗依恨恨地将信一甩,“不行,我得去找她。”
孟谈异将她按住:“你别添乱了行吗,我去找她。”
“我和你一起去。”
孟谈异凶她:“你身体不好能到处乱跑吗!我自己去还快些。”
说完就往门外,又忽然想到什么,叮嘱道:“无论找不找得到,天黑前我一定会回来,你别乱跑。”
这一天真是难捱,直到天黑时分孟谈异果然依言回来了,但却没有带回连翘,这丫头的脚程也太快了。
不过,孟谈异出去了一天也不是没有收获的,朝廷在各州郡县发出诏令,缉捕澹台成德手下将领李环。这李环自封龙骧将军、东海王,从南方霸州率兵二万杀将而来。
谢罗依问道:“那澹台成德呢?”
孟谈异叹道:“还是没消息。”
谢罗依失望之余不免怀着一丝丝的希望。
只有孟谈异隐隐觉得澹台成德此番凶多吉少了,临川王若活着,怎么轮得到手下的人封王呢。
百姓们也议论纷纷,国内几十年都没有打过大仗了,人们既紧张又兴奋,一些乡绅秀才站在告示前颇有见识地分析说,这李环的封号很奇怪,本朝早已不设龙骧将军的职位,那是开国先祖时才有的封号。而东海王的封号就更奇怪了,那里离临川城很近,李环选这两个封号莫非是在暗示要为临川王复仇?
孟谈异自然不敢将这些话告诉谢罗依,他只是转移话题与她说起了京都的形势,朝中并没有出现其他官员的调令,谢家应该是暂时安全的,就算是软禁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就在两人隐居山间为远在千里的家人担心时,京都皇宫里的三人因为利益分歧已经明枪暗斗了好几场回合了。
这一场设在御花园中,皇帝澹台上寻坐在龙椅上,左右分别是镇国公西群山和帝国的最高统帅大都督大司马田瀚海。
这两人已经暗含刀兵地寒暄许久了,澹台上寻淡淡地看着他们,像是置身事外,又好像完全轮不到他说话。
田瀚海是个身长八尺来高的彪型大汉,四十来岁的年纪风霜满面,皮肤黝黑,虽看上去沧桑了些但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浓眉倒竖神色威严,让人不敢轻慢。
西群山却一副垂垂老矣的萎靡状态,咳咳着说:“如今盗贼四起叛军肆虐,大都督作何打算呢?”
田瀚海面无表情地道:“都是陛下骨肉,镇国公让本将做决断未免没将陛下放在眼里。”
这皮球滚到澹台上寻脚边却轮不到他说话,西群山不疾不徐地道:“老夫听说有人在石城找到了临川王的尸体,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