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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了。
老实说,她不懂她死了,二哥为什么伤心得厉害。
二哥是大房大伯的儿子。这个家的爵位,本来也是大爷继承的。可大爷早在几十年前,娶了行商的萧家之女,铁了心跟萧家南下经商,气得祖母和大爷断绝母子关系,爵位便落到了二房,她爹宁远晖的头上。
大爷这一去杳无音讯。直到半年前,二爷有一次南下办案,带回来一名青年,称是大爷的儿子,名唤萧然。这是入赘了萧家啊天爷!当场把老夫人气昏过去,死活不认这个萧家的逆子,还是个带残的。
二爷怜悯侄儿,好说歹说,才让家里人同意萧然住下来。
一个无父无母冠着外家姓,还是双腿带残的青年,能得家里人什么好脸色?便这么被晾在一座小院,混吃等死。
其实也没那么可怜呢,好事的刁仆想欺辱他,克扣他的饭食。
萧然却没求过任何人,桌上总神秘莫测的出现精细食物。
三房三小姐宁妙也不是省油的灯,有时看宁汐欺负萧然得狠了,也想掺和一把,然后,三小姐当场被萧然身边的小厮拧断两膀子……
宁汐一个激灵,回想起来,她都不知她以前哪来的胆儿去欺负萧然。
为什么她的膀子没被卸下呢?
阳雪居像一座万籁俱静的大雪山,一主一仆,一桌一屋,海棠树的枯叶凋零飞卷,静得可听闻树叶跟雪地轻轻摩擦的声音。
一阵脚步踏雪的突兀声便清晰传来,不喜外人打扰的青年凤目冷眯,搁在椅柄上的手不自主烦躁的敲打扶手。
“二哥。”
清脆的声音传来,青年神情一软,心头继而颤了颤。
二哥,是在叫他?
萧然转过椅柄,回身刹那,果然不是他的幻觉,只见女子俏生生的立在入门口的琼枝玉树下,紫丁香花厚棉褙子也掩不了她长开的婀娜身姿,让他越难自持眼中流动的热意。
怔松了一会,萧然神情转冷:“你来做什么。”
“我来给你送热汤。”
小姑娘朝他飞奔跑来,萧然竟有一刻的局促,呼吸□□,手握成拳。
她没料到,这院子的怪主仆从不爱清扫积雪,冰雪结在地面厚厚一层,光可鉴人,滑不溜秋。宁汐一路溜冰似的过去,可惜溜冰技术不好,脚底刹不住,整个儿连汤带人泼了出去。
“啊——”
热气扑腾到脸上,宁汐别脸瑟缩。
千钧一发之际,萧然伸手一拨,将她推开。
汤盅泼落到他腿上,洒出来的汤水染脏了搭在他腿上的银狐裘皮。
心脏噗通噗通跳,宁汐拍拍雪沫子站起来,去检查他:“对不起二哥,你怎么样,没被烫伤吧?”
萧然执起她到处摸的手腕,眼神阴鸷:“这才是你的目的。”
宁汐反应过来,慌忙摇头:“不是,我没要故意烫到你,呜呜,地面好滑,我无心的。”
“送热汤?”
萧然眼底明显写着不信,甚至闪过一丝嘲弄:“你会对我这个残废那么好?”而不是来放毒蛇,采莲花,来戏弄他?
“真的,”宁汐感觉到某处有些辣疼,便翘了翘被他捉住的小拇指:“你看,我的手指也被汤水溅到,都烫红了。”她可怜兮兮的翘翘指尾。
萧然视线一偏,落到她一截莹白泛红的拇指上。
喉头微动,乍然,他脸上泛起不是宁汐所期待的怜惜的诡异笑容,他拿过她的手,一寸寸靠近。
低头含住。
那么纤细软嫩,轻轻一咬,就会脆裂。
宁汐浑身一栗,哭腔轻泣:“对不起,我以前那样待你,可我的肉不好吃,你别咬了…二哥,我再也不拿鞭子抽你了。”
萧然一僵,面色似红似黑。
萧然松开口齿,舔唇觑她,似真非假的道:“你可以再试试。”
宁汐脖颈瑟缩,她抱起经摔的瓷盅,被吓得瓮声瓮气:“不敢了嘛,我再去给你盛一碗鹿筋汤。”
宁汐跑出阳雪居门外,吹了吹被吮过滚烫异常的拇指,又一股脑跑回厨房。
萧然望着纤细背影消失良久的方向,半晌吩咐了句:“泰平,把院里的冰铲了。”
那厢。
管事在厨房门口翘首盼望,见到宁汐,惊喜喊住:“二小姐,夫人身边的婆子传话来叫你过去一趟,来人和颜悦色的,你做的肉羹汤八成得到了夫人的赏识。”
跟着她一道去的,还有办事效率高的管事给她派来的新丫鬟,喜鹊。
喜鹊长的小圆脸,性子沉静,宁汐很满意。
宁汐到正房时,宁远晖也从衙门下堂到家了。
疲惫了一天的宁远晖,见到小女儿,脸上泛起和蔼且好奇的笑:“汐儿,那鹿筋汤当真是你做的?”
“回父亲,是的,那叫雪凤鹿筋汤,对母亲病症有好处的。”当然,寻常人吃也很滋补,可惜在阳雪居打翻的那碗,非但没和二哥修复好关系,反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