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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我和其它玩伴噗通跳进河里泅水,结果呼吸不过来,险些溺死在水中。十一岁,我跟皇爷爷去围场狩猎,我自己拼命打了二十只猎物,想着,总算没在众兄弟中垫底。可点算下来,我的猎物有五十只,有勋贵子弟觉得不对劲,说要彻查,结果查下来,是我的随扈,为了帮我,多放了猎物在里面,结果连我自己猎的二十只,都被人嘲笑不是我自己猎的……反正怎么努力,我在大家眼里都是个废物,我就废物给他们看。”
“我之所以来到这,是因为家里人嫌弃我,叫我来走个过场,给外人塑造一个允文允武的假象。呵呵,你出去可千万不要拆穿,否则我。”
萧去病扭头,对上一双含水笼烟的眸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萧去病:“看我做什么。”
宁汐转过头,酝酿措辞道:“大人,你戾气太重,心胸太窄了。你自身心态带来的影响,可比这些疾病恶劣多了。这些病,又不是不治之症。我就跟师父学了一些这方面的方子,改日写给你吧。”
“呵呵,”萧去病冷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么多吗。”
宁汐咯噔一下,想到话本里一句经典台词:“因、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说着,对方果然像她伸出了地狱里的魔爪。
宁汐紧紧闭眼。
萧去病才留意到,她头发上满是落叶和泥土,脖子手上都有刮伤,狼狈极了。
他拨弄掉她头上一片叶子:“你去哪里弄成这样?”
“啊,”宁汐愣了会:“我去上山采药呀,军营里没有治疗你病的药。你先前厥过去了不是嘛。”
萧去病眉心一动,莫名不自在的别过脸。
他想了半晌,许下不轻易的承诺:“我有仇必报,有恩也必报。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宁汐摆手:“不用了,我还没动手,是你自己福大命大醒来的。”
话音刚落,对方立刻飞来一记寒冷眼刀。
妈呀,还有逼着被报恩的。
宁汐识趣的改口:“不介意的话,我、有一个小小请求。”
萧去病点头:“说。”
说什么呢,求你别杀我,别再羞辱我?那岂不是变相在说他是一个恶人。
这种权贵的话,听听就好,真要较真,人家稍有不满回头就收拾你。
可是她真的希望,他能正常一点,保证她活到离开为止。
几经思忖,宁汐搅搅手指,迂回婉转的道:“大人,我希望你做一个好人,别再让亲者痛仇者快了。做个好人,别让你的母亲伤心。”
做个好人,不能随意要她小命的。
萧去病抽抽嘴角:“不让我母亲伤心的,不该是孝顺的人吗,跟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他听出来了他!
名义为母,实际是为了她的小命。
宁汐惶恐之际,对方居然没再深究,应下:“好,我答应你。”
打这场谈话后,俩人相处得还算融洽,宁汐还有点喜欢上待在他身边的感觉。
这个感觉当然不是指时不时听萧去病发表一些愤世嫉俗的言论,而是,他挺喜欢吃美食,她恰巧喜欢做美食。
有一种千里马被伯乐赏识的互相愉快。
这一日,萧去病的朋友要来看他,厨房看她和指挥使走得近,把招待客人的任务交给她。
大帐内,随着一群贵气逼人的公子哥涌入,变得逼仄许多。
一个束金冠男子背着手到处打量:“啧啧,堂堂世子,就住这种地方。苦了你了,病兄。换我我都吃不消,何况你那身子骨。”
“别小瞧病兄,安阳王妃跟我母妃说,病兄前一阵杀了百来个敌人,这回可没人偷偷把敌人的耳朵算在病兄头上。”一个墨袍少年桀桀道,意指从前萧去病狩猎作假的事。
一个红袍青年道:“依我看,这军队没什么好待的,早日回去娶妻生子方为正道。”
束金冠男子和墨袍少年一同打趣道:“李兄,是你自个儿十五岁就要成家,害臊了,想拉病兄一块吧。嘿嘿。”
红袍青年耳根微红:“男大当婚,我才不害臊。”
几人揪着他一阵质问婚事,随即束金冠男子似不经意道:“让病兄跟李兄一块大婚,怕要让李兄失望了。京城谁不知道,病兄随时性命堪虞,哪家会把女儿嫁给他。别说高门大户了,就连屠户的女儿,人家宁可终生不嫁留在家里喂猪呢哈哈哈哈。”
连猪都不如的,萧去病。
墨袍少年温和道:“刘兄怎么这么讲话。病兄他生来家世优渥,贵为世子,家产万贯。哪愁找不到老婆。”
束金冠男子的话虽然粗俗无比,却没说到点子上。
而墨袍少年的话,可谓诛心了。
萧去病扭动脖骨,似笑非笑:“谁为了地位嫁给我了,说清楚。”
束金冠男子挤眉弄眼道:“对啊,玉弟,人家病兄就不能拥有真挚的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