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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停顿键,一瞬间都没了,然后群起哗然!
沈慎面上还是茫然的,殷氏却面色一变,还想站出来堆笑和稀泥,夏瑜站起来道“杜姑娘可否受到惊吓?”
来人到“回禀陛下,并没有,贼人攀墙而上,一上墙就被发现了,现在单等发落。”
夏瑜的一颗心已经彻底凉了,他道“今天这里各部大人都在,有人妄图冒犯未来皇后,还请大理寺李大人审上一审。”
皇帝发话,基调都定下了,大理寺卿放下酒杯卷袖子开始干活,没的说,也别把人犯拎回去了,在沈家辟一个静室,两个已经抓住的人犯和一架梯子都带来审一审,墙上那个人犯已经吓得和墙头黏在一起了,还是大理寺卿派人上去把他硬生生撕下来的。
此刻就是想说人家杜姑娘私会情郎,沈府里养的狗都不带信的,有哪个私会情郎,把情郎堵在墙头上的?
殷草包和沈家下人也不是什么忠贞之士,大理寺卿,还没动刑,就把刑具一一摆放了出来,两人就屁滚尿流的全招了。
对着手里的供词,大理寺卿直搓牙花子,觉得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这特么的就是神经病也不敢这么想啊!
外头的寿宴已经全停了,夏瑜就在在外面等着审讯结果,大理寺卿硬着头皮要殷氏还有殷三进去配合调查。
外头陪着一起等候的人面色都变了,眼风乱飞,要是眼光带电,如今这大厅上空怕是一片滋啦滋啦的电流声。
沈慎的面色一白再白。
殷氏和殷三带着一脸绝望,被带了进去,不过一炷香的时辰,大理寺卿把供词拿了出来,呈给夏瑜看。
夏瑜目光淡然,看过后递给沈慎,“沈大人看一看吧,也好准备自辩折子!”
接着夏瑜道“李大人,一切按律行事,皇家威严不容亵渎。也不必牵连无辜之人!”
夏瑜还等未婚妻出来,护着她回家,他没再和沈慎交谈一语,甩袖离开了沈府,宾客们统统默不作声的都跑了。
殷氏还没蠢到家,她一口咬定都是自己的主意,和旁人全无干系,“我家老爷也全不知情!”
可是现在谁还会信呢?沈慎枯坐半天,直到管家苦逼兮兮的过来问他,现在该怎么办?他才惊醒过来。
他能怎么办?人证物证聚在,哪怕不是他吩咐的,殷氏是他的老婆,老婆办的事你作为丈夫能说毫不知情?丈夫谋反诛全家,老婆再无辜都得跟着一起掉脑袋,现在老婆办蠢事,你这当丈夫的能说自己清白?
沈慎是个聪明人,他已经看到这一件事对他的影响有多深远,可以说沈家彻底完了,最重要的是,他失去了夏瑜的信任和爱戴,夏瑜临走时的目光和态度证明了一切!
沈慎如坠冰窟,他的几个儿子还哭兮兮的请他务必“救救母亲!”
救个屁啊,我们全家都被她害惨了!夏瑜给他留了面子,让他自辩,还没说让他请罪呢!
沈慎也想力挽狂澜一下,尽量把这件事往内宅管理不善,殷草包年少轻狂上面靠,也可以说自己管教夫人不力,毕竟没有产生后果。
夏瑜给沈慎这匹骆驼加上了最后一根稻草,他把暗部收罗到的他儿子说过的话交给他看了。
兄终弟及这四个字把沈慎劈的外焦里嫩,夏瑜还问他,“你是否也做此想?”
沈慎回去就病了,病势汹汹,病中他还撑着身子写了一封辞职信,夏瑜把它扣下了,只让御医去诊治,再无一句温言软语。
沈家如今从顶点跌入低谷,家里一片慌乱,自家大人倒下了,主母没了,下人们都在人心惶惶,几个儿子既不会管庶务,也关心不来父亲,闹哄哄没头苍蝇一样只想捞自己的母亲。
沈慎病势沉重还真不是装的,他是被打击的不轻了,再者他聪明,以前被志得意满蒙蔽了视听,现在他清醒的审视了自己,发现他已经没了前路。
大凤帝早就和他分道扬镳,殷氏做出了这件事加上蠢儿子的不谨言论,也让夏瑜和他离心离德,两位顶头上司他都得罪的透透的,他还有什么职业规划可言?
现在千万别提什么夏瑜是他儿子的事了,提出来都是打他自己的脸,那兄终弟及四个字,已经把沈家给钉死了!
沈慎把大儿子叫来,问他可否说过这种话。
大儿子一边哭泣一边茫然道“那都是说笑的……”
沈慎喉头一股腥甜,他虚弱的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