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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缩脖子。
“好啦,是我!”江晚认怂道。
要不是今天有事,她才不会这么轻易地受威胁!
钟离昭笑了起来,摸摸她的脑袋,似乎是觉得她傻的可爱,“好了,不逗你了。”
江晚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殿下再不起来,是要等到客人都到了,再起床吗?”
以为是冠礼,中午便要开始举行,所以时间赶的很急。待会儿用过早膳,为他主持冠礼魏王叔就要来了。
许是看到她不悦了,钟离昭笑着摇摇头,从她身上翻身下来,躺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江晚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穿着一身月白色中衣从床上爬起来,从不肯让路地钟离昭身上跨过去,然后叫拉了拉床头的金玲,叫采风和流玉进来伺候自己。
侍女们很快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了,江晚去了净室沐浴更衣,然后披着头发回到内室,从柜子里拿出早已备好的冠服。
冠服繁琐复杂,一共有好几层,不过钟离昭现在只需要先穿着玄色深衣。这玄色深衣是朱红缘,其余部分朴素无华,没有半点绣纹。
“我帮殿下穿上吧。”江晚笑容有些过于旺盛。
“……”
钟离昭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大约知道她是因何发笑,却拿她没有办法,只得张开双手让她帮自己穿上衣服。
穿好衣服后,江晚语气兴奋道:“我帮殿下束发。”
“有那么好笑吗?”钟离昭垂眸看着她,眼神中充满着危险与警告。
江晚立马将脸上笑意收敛起来,一本正经道:“殿下,请让我帮你束发。”
钟离昭顿了顿,径直走到铜镜前坐下,叫江晚给他束发。
梁国冠礼有个地方很好笑,那就是冠者在加冠前,需要梳双丫髻,用带系住。等到加冠礼开始,冠者一加时,将头发放下用冠上缁布冠。冠者再加时,加白色笄。冠者三加时,戴上玄冠。
江晚一想到钟离昭梳着双丫髻的模样,就觉得十分好笑。就连刚刚他闹自己,也不觉得生气了。
见钟离昭乖乖坐下,她便拿起木梳将他并不怎么需要梳理的头发梳好,然后为他梳了一个双丫髻。
梳好双丫髻后,江晚原本只是觉得有点好笑,直到钟离昭起身后,她才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实在是钟离昭生的太漂亮,加上眉心的那颗红痣,梳了双丫髻之后,活脱脱的一个漂亮姑娘。
江晚甚至有些按捺不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想要给他再系上两根红绸子,这样就成了成年版年画娃娃了。
“不许笑。”钟离昭眯起眸子,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
江晚笑的前俯后仰,泪花都笑出来了,一面点头道:“我……我不笑了。”
一面依旧忍不住哈哈大笑,甚至趴到软榻上继续笑,直到笑到她腮帮子算了,眼角全是泪花,才终于停下来。
不过鉴于钟离昭的发型,从梳妆打扮到用完早膳,江晚只要一看到钟离昭的脸,就忍不住发笑。
她甚至忍不住打趣道:“殿下,不如你再换身女装,那就是比我还漂亮的美娇娘了。”
钟离昭额间青筋跳动,忍无可忍咬牙道:“是不是美娇娘,本王今夜就叫你见识见识。”
额……江晚摆摆手,“殿下,纵欲伤身啊!”
她是不排斥那种事情,甚至也很享受,但钟离昭要的太多,也会受不住的。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明明身子看着病弱的厉害,可在床上的时候,却总是有无限精力。
江晚怀疑,他根本就是装病。
日头渐渐升高,宾客们也逐渐上门,魏砚与于清还有王府长史立在门口迎客。
魏王叔来了后,过了小半个时辰,皇帝带着皇后也亲自驾临荆王府。
待到正午时分,一群人在用来举行冠礼的正厅落座,皇帝与皇后坐在主座,魏王叔和礼官立在一旁,主持整个冠礼过程。
礼乐起,钟离昭身穿一袭玄色深衣入内,虽头扎双丫髻,但因为身姿高大挺拔,修长如玉,故而并不显得女气。
江晚立在旁边,在这庄严氛围中,面色也肃然了起来,看着三次冠礼,他分别穿了好几层层衣服,缁带、素革、素积、熏裳等物,最后再由皇帝亲自为他束发带上玄冠。
“昭昭,母后为你取昭字为名,是意光明美好,皇兄今日为你取字,便取齐光二字为你的字。”皇帝欣慰地看着自家弟弟,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外人都说昭昭活不过二十岁,他每每听着便觉得心痛,若不是因为自己,昭昭如今本该有个康健的身子。
最近这一年来,离昭昭的生辰越来越近,他便越来越担忧,生怕昭昭出事。
好在老天有眼,叫昭昭平安安地活到现在。
想到这里,皇帝扭头看向江晚,“十六媳妇儿,你是个有福气的,昭昭多亏娶了你。”
自从昭昭娶了这个王妃后,便再也没有犯过病了,并且身子还一日一日地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