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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没多言,继续往前走,只道:“那便多吃些。”
贤妃,“……”
罢了,皇上一惯不解风情,她应习惯。
贤妃在晚风中僵了一个呼吸,仿佛胸口被人硬生生戳进了一把匕首。
贤妃紧跟其后,入了内殿,丝丝沁凉从硕大的陶瓷冰鉴中溢出,玉锦宫奢靡宽广,比方才温舒宜那座偏殿宽敞多了,也舒坦多了。
但褚彦不太想继续待着。
贤妃备了酒水,以前褚彦踏足后宫,从未与妃嫔饮酒助兴过,贤妃这也是在换着花样争宠,只盼着自己能够成为帝王眼中独一份的特殊。
“皇上,臣妾这里有新酿的桃花酿,皇上要尝尝么?”贤妃柔声说着,随着她倒酒的动作,肩头故意一动,将身上的薄纱掉落,露出白晃晃的身子。
仅剩小衣了。
贤妃以为自己足够美艳,今晚也足够放得开,便是那温舒宜再怎么娇妍动人,男人也会更喜欢实在一些的风.月之事。
“皇上……”贤妃尾音上翘。
褚彦没接酒盏,却是陷入深深的沉思。
同样是投怀送抱,也同样是费尽心思诱.惑,为何温舒宜格外秀色可餐?
尝过鲜嫩多汁的蜜桃,谁还会吃得下苦涩的青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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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夜,温舒宜尚未睡下,她细腰依旧酸胀,正趴在软塌上,玉珠给她捏着腰肢。
今日十五,是皇上去贤妃宫里的日子。
她虽年纪尚小,但温家败落之后,她早就不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否则这五年早就被人拐卖了去。
故此,她看出了皇上对她的热情。
即便皇上总是冷着一张脸,清隽冷漠,但那些盈盈粉光,以及粉红泡泡却是骗不了人。
她安静的等待着消息,桃花眼微眯,映着缠枝仙鹤灯台里的烛火,熠熠生辉。
不多时,徐嬷嬷走了过来,温舒宜密长的黑色睫羽轻挑,看清徐嬷嬷脸上神色,她大约猜出了答案。
徐嬷嬷靠近,“玉珠,你先下去吧,才人这里我来守夜。”
玉珠依言退下,并没有任何端倪。
温舒宜知道,她宫里必然有皇上与太后的人,但究竟谁忠于皇上,谁又忠于太后,她暂时拿捏不准,私底下还是谨慎些好。
“嬷嬷,可打听到消息了?”温舒宜神情倦怠,这几日侍.寝,可把她累坏了。
今晚亏得拒了皇上,不然她这条小命都快交代出去了。
也不晓得皇上让其他妃嫔侍.寝时,是否也是那般失态纵.欲?
徐嬷嬷笑道:“老奴哪里需要打听,今晚那事都传开了。皇上的确去了贤妃娘娘的玉锦殿,可不消片刻又离开了,贤妃一惯骄纵跋扈,当场罚了玉锦宫的奴才。”
温舒宜浅浅一笑,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眸中流光溢彩。
不知是不是徐嬷嬷的错觉,她竟看呆了片刻,觉得温舒宜有当妖妃的潜质。从刚入宫的谨小慎微,这才几天过去,她眼中已缀满自信,一颦一蹙,妩媚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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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刚刚浮现鱼肚白,官道两侧露水浓重,豆大的水珠子压弯了两侧茅草。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溅起滚滚尘埃。
为首的男子身段颀长挺拔,一袭月白色锦缎长袍,墨玉冠挽发,鬓若刀裁,一双星眸正凝视官道前方。因着日夜兼程,浓眉上聚了露珠,更显眉目凝肃。
一个时辰后,温府大门外停下一小波人马。
这些人行动有速,并未引起多大的动静,褚蘅跳下马背,做了一个手势,一众随从就以最快的速度隐藏在巷子里。
朱红镶柳丁的大门被敲响,目光所及,是掉漆的朱红大门,褚蘅见此景不由得拧眉。
不多时,朱门从内被打开,褚蘅认出了翠书,接着又被府内光景震惊了。
曾经光耀的温大将军府,如今已萧凉孤漠、门可罗雀。
褚蘅收敛神色,哑声开口,“你家公子与姑娘呢?”
翠书自是也认出了褚蘅,一想到姑娘盼了他这样久都没有等到人,翠书没给褚蘅好脸色,可对方如今身份是晋王殿下,而不是温家的表公子了,翠书不能逐客,只能翁声翁气,“王爷有何事不妨直言。”
褚蘅,“……”
他明显察觉到了翠书对他的怨气,虽然他还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她。
五年前他求着新帝饶过温家,以此为条件答应去荆州,新帝一言九鼎,必然不会食言。
“我要进去见温泽。”褚蘅眉目俊挺,通身贵气,却没甚么天潢贵胄的架子。
这时,一道清冽寡淡的声音从翠书身后传来,“让他进来吧。”
翠书努努嘴,泪珠在眼睛里打转。
倘若……
倘若晋王爷早回来几天,姑娘就不必入宫了。
褚蘅迈入府门,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一股子浓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