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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美的事物,通常越有毒,也越是危险,恰如美艳的罂粟,令人着迷上瘾。
“她入宫以来,与谁走的最近?”帝王又问。
玉珠,“娘娘喜静,最多的时候就是一人舞剑,除却昭华殿的卫婕妤之外,与宫里的几位娘娘皆无走动。”
帝王又沉思。
那狡猾的小狐狸必然在谋划什么,而且不仅仅是他表面所知晓的那些事。
玉珠思及一事,又道:“皇上,奴婢有一事禀报。”
得了帝王眼神示意,玉珠接着说,“每回太后送来汤药,娘娘都是当着康嬷嬷的面饮尽,但有一回,奴婢亲眼偷窥到娘娘在催吐,想来娘娘聪慧过人,也知那汤药有问题。”
帝王冷肃无温的脸终于有了一瞬间的变化。
太后不想让后宫女子生下皇嗣。
此时,褚彦早已知道。
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因着后宫那几位妃嫔的确不该生下他的孩子。既然太后动手了,正好也省了他的麻烦。
她催吐?
难道她想生下朕的孩子?
没有一个女子会心甘情愿生下“仇人”的骨肉。
是朕错怪了她?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内,帝王内心的波动变化此起彼伏,方才还阴霾不散的心扉,如拨云见日,瞬间日光普照、春回大地。
“皇上,那太后安插在昭嫔娘娘身边的人可需处理了?”玉珠问道。
帝王眉心舒展,俊美的脸依旧毫无温度,但明显少了萧索之气,“不必,继续盯着即可,若有异动,再来禀报。”
“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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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昨夜又宠.幸昭嫔的消息,自是早就在宫里传开。
而众妃嫔,则是今日早晨才得知帝王并未留夜,帝王后半夜又走了。
话虽如此,但温舒宜接二连三的侍.寝,还是让人心有不快,就像是扎在心头的一根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今日可是十五?”贤妃不太确定的又问了一声。
身边大宫女道:“回娘娘,正是十五。”
初一那日,皇上并没有让她侍.寝,也不知今晚会来她这里?还是顺延到王贵人身上。
贤妃突然愠怒,随手砸烂了手中定窑瓷盏。
“凭什么皇上将雨露都给了那.贱.人?!”贤妃气的血液翻腾,若是在宫外,她随随便便一手就能掐死温舒宜。
可在宫里,想要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当真是难。
赵嬷嬷的死,就是皇上给她的警告。
玉锦宫的宫女皆是大气不敢喘一下,贤妃发泄了一通后,对心腹道:“让阿兄入宫,本宫有事交代给他!”
她对付不了温舒宜,可温家仍是落魄之户,还顶着罪臣的帽子,照样如同她掌中蝼蚁。
她想怎么欺,便怎么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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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后宫几位妃嫔眼巴巴的一直盼到了入夜之后。
得知皇上并未翻盘子,妃嫔们心里隐隐发慌。
难道,皇上要打破每月初一十五入宫的惯例?
以前还有个盼头,可皇上若是就连初一十五都不来了,她们还怎么争宠?
转瞬又是一天过去。
秋风飒爽,宫里又进了不少刚刚成熟的鲜.果。
按着往常的规矩,鲜.果.先是送到太后、德妃与贤妃宫里,然后再按着后宫的品阶分配。
可今年,昭华殿却是得了独一份的殊荣。成筐的鲜桃堆了一院。
李海谨记干爹教诲,只要有机会,就向昭嫔娘娘透露,皇上是如何的偏宠她,“娘娘,皇上交代了,今年的鲜桃都搬来娘娘这儿,让娘娘做果脯。”
温舒宜看着一庭院的箩筐,鼻端皆是甜桃的味道。
这样多的桃,她得做多少果脯?
敢情都能在后宫开一间果脯铺子了。
温舒宜将鲜桃分了一半给卫婕妤,又让人抱了一箩筐送去给陆诗雨。
这几日秋高气爽,没了盛暑的冗长烦闷,时隔一天,温舒宜的腰肢舒坦了不少,前日晚上,皇上逮着她就亲,她都不知究竟折腾了多久,次日醒来方知皇上是后半夜才离开。
后宫妃嫔皆知皇上不解风情。
以前还有人刻意去御前争宠,但谁也没有讨到甜头。
这几年妃嫔们逐渐安分,故此,后宫妃嫔若是没有召见,绝对不会主动去帝王跟前邀宠。
温舒宜从徐嬷嬷嘴里得知这桩事后,也不曾去御前招摇了。
这时,玉珠气呼呼撩了珠帘进来,“娘娘,陆美人太过分了,竟将娘娘送的桃倒入了水井,这不是明摆着不将娘娘当回事么?!”
温舒宜却不恼,这在她的预料之中。
以陆诗雨的性子,必然不会接受她的东西,何况,整个昭华殿唯有她这里得了帝王赏赐的桃,陆诗雨心里一定不是滋味。
“无事,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