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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遇刺,如今哥哥又被人下毒,若是真成了,我们傅家可就没人了,这好不容易安定了的天下,怕是又要起了祸乱。”傅安瑜冷冷的说到。
许千言拉着傅泽时的手不放,紧紧的抓在自己的手里,好像生怕下一刻便不见了一般:“到时候受苦的,还是那些普通的老百姓啊。”
皇帝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才创了新朝,打下了这片江山,为了百姓的日子能好过一些,推行新政,废除苛捐杂税等等,皇帝和太子就没有一时是歇下来的。
若是太子真的出了事,皇帝没有别的儿子,太子才成亲,还没有子嗣,这江山,怕是真的会不稳啊。
傅泽时看着许千言含着泪的双眼,傅安瑜用力攥紧的双拳,很想要笑着开口安慰她们一句:“没事的,会好的。”
可是傅泽时说不出口,他不知道之后是会变好,或者情况会越来越糟,所以不敢开口,不敢宽慰。
屋内的气氛一时有些低迷,恰巧这时候曲生带着太医进了屋:“主子,张太医来了。”
“张太医,劳您给殿下看看。”许千言起身与张太医说到。
张太医听了这话,心中就是一声咯噔,方才那庆宁宫的宫人说的分明就是:华安公主贪凉吃多了冰,恰巧来了庆宁宫与太子妃说话,一时发作起来,这才来请的太医。
可现下让自己看的,却是太子殿下。
太医这活儿,从来就不好干,要面对的病人既富又贵,必须小心相对,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就卷入了哪位贵人的秘辛之中,一个应对不当,可能就丢了性命。
所以做太医除了需要过硬的能耐之外,便是极强的眼力,能准确看明白形势。
张太医在这种环境之中翻滚几十年了,自然是能看出来此时是个什么情形,行完了礼,便不再多话,上前为太子把起了脉来。
许千言看着张太医一点一点皱起了眉,面上的神情也越来越严肃,心中便有了些数,紧紧地攥住了身旁的傅安瑜的手,仿佛这样能得到些许安慰一般。
自从一家人团聚之后,这是傅安瑜第一次这般清晰的见到哥哥傅泽时,这位当朝太子的真实处境,今日是中毒,不知过去那许多年里,这般的场景出现过几次呢?
许千言和傅安瑜两个人在一旁看着十分揪心,不过反倒是傅泽时这个当事人,面上十分的冷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般镇定,或者其实是在安抚许千言和傅安瑜。
张太医怕出了差错,又细细诊了几次才终于起了身,不过也没有立时将情况说出来,只是行了个礼之后,便与修竹一道商议了起来。
傅安瑜越等越心焦,只想来个痛苦的,可也知道不能去打扰张太医与修竹两个人,只好努力按捺住自己。
两人商量完了之后,张太医回到几人面前,恭敬行礼回到:“回太子,太子妃,公主的话,微臣与修竹姑娘商讨了之后,均认为太子殿下是中了毒,不顾好在发现的及时,且这毒乃是慢性毒药,所以并不致命,只是解了毒之后,怕是要好好调养一段时日了。”
听了张太医的这番话,几个人一直揪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便是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傅泽时,面上瞧着也松快了不少。
虽然听到了好消息,傅泽时没了性命之忧,只是这到底是中毒,许千言心中还是有些担忧:“那殿下中的是什么毒?又是通过什么渠道下的毒?”
“这还需要仔细查验之后,才能得出结果。”
恰好这个时候,方才被许千言派去取药渣的那个宫人回来了,掏出了帕子,慢慢打开之后,便看见了包在其中的那些黑乎乎的药渣:“主子,奴婢将药渣带回来了,那些药渣没丢,还在那儿,奴婢很小心,没有人发现奴婢偷偷拿了些药渣。”
张太医与修竹立刻便上前翻看查验了起来,果不其然,如同修竹之前想的一样,这药渣没有丝毫的问题,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治疗风寒的方子。
既然药渣没问题,张太医与修竹便着手查验起了这屋子。
太子中毒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泄露出去,所以此时查验,也只有张太医与修竹两个人。两个人稍微划分了一下各自负责的区域,内室外男不便入内,便交给了修竹,那么外头就由张太医来负责。
虽说此时屋里的气氛十分低迷,可却影响不到屋里的那几盆花。花哪里知道这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欢喜与哀愁。
“这花瞧着有些眼熟,不知是什么花?”张太医走到花几上摆着的这盆花前,瞧着实在眼熟,可是又实在想不起来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这花了。
“这是前段时间南边的北崇进献的贡品,是北崇独有的一种花,因其初闻起来有些甘甜,久了又有些淡淡的苦意,所以名叫甘苦,瞧着不错,便让人养了起来放在屋子里了,不过这花实在难养,到如今,送来的十几盆也只剩下两盆了,一盆便是您见着的,另一盆在书房里头。”太子解释了一番。
“甘苦?”张太医听了这个名字之后,又轻声念了几遍,才终于想起来了,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