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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个和现在完全不同的社会,人类那时还只是一群没有开灵智的类人猿, 妖族以各自种族为族, 强者为尊。传闻妖修炼到极致,便是成仙,成仙后的妖会飞升至上界, 自此与天地同寿。
    万年前,大地还是一副欣欣向荣的光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灵气开始减少,各大族一开始没有当回事,直到后来才惶恐地开始调查原因,然而,并没有结果,灵气依旧以令人绝望的速度减少着。各大种族从一开始的调查原因,到后来的抢占灵脉,妖族之间的斗争愈演愈烈,直到最后爆发的大规模战争,生灵涂炭,本就支离破碎的灵脉更是毁了个彻底。天道降下惩罚,妖族彻底失去了气运,大妖纷纷陨落,再无妖族称霸天下的盛况。
    不知是不是因为气运旁落,人类的祖先开始快速进化,经过几千年的历史,成为了现今的霸主。现在妖族经常哀叹天道的不公,生存的艰难,他们却不知道祖先曾经辉煌的历史和造下的孽。天道对人类的偏爱或许也只是在这一纪元,如果哪天人类对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造成了不可逆的破坏,相信天道也不会厚此薄彼,对破坏者进行制裁。
    这些历史陆玄鳞不知道,他的传承记忆也不过几千年,万年这个数字对他来说太久远了。他对曾经妖族辉煌的历史也只是在传承记忆中有所耳闻而已,甚至他也一度怀疑“妖族辉煌”这段历史的真实性。但如果是传说中的妖仙打碎了天地灵脉,的确也不无可能。至于他为什么要打碎灵脉,又为什么没有立刻飞升上界,这些都已经不起推敲。
    如果说妖族的大战是造成妖族被天道彻底厌弃的原因,那么造成妖族大战的根本原因就是天地灵气的减少。现在红衣女人告诉陆玄鳞,天地灵脉被破坏是被封印在剑破山的妖仙造成的,怎能不让他震惊。
    黑蛇忍不住眯起了蛇瞳,他并没有完全相信女人所言,但红衣女人只是扫了他一眼就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掩唇轻笑,柔声说道:“我没必要骗你,说到底,你也只是个小家伙而已,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样还算有天赋的同族落入歧途罢了。”说完,便放出了之前一直隐藏着的妖气。
    陆玄鳞咬牙抵抗着红衣女人惊人的气势,不管这女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她的实力绝对毋庸置疑,那是强大到令陆玄鳞都感到绝望的程度。
    “身为妖族的你难道还想过这种苟且偷生的日子吗?”女人张开了双臂,一头墨色长发飘扬,好像在拥抱整个世界一样,“如果得到了那具妖仙的尸体,我将会成为世界独一无二的王,弱小的人类只配被我踩在脚下,妖族将重现万年前的荣光!”
    “我们已筹备了三百年!明日辰时三刻,日月同辉,借助极阴体和极阳体的阴阳之力,我将冲破剑破山的封印,取出妖仙尸体,成为新的妖仙,重振我妖族!届时尔等都可以用妖仙留下的灵气修炼,何须在乎区区一个极阳体?”
    女人说的话,能打动任何一只妖,背负着祖先造下孽的妖族早已忿忿不平,若是让他们得知自己的种族被天道厌弃的原因和曾经妖族辉煌的历史,听了女人的话,怕是早就热血沸腾,成为眼前红衣女人麾下的一份子了。
    陆玄鳞也是妖,但他却是妖族中罕见的聪明人,妖族不善思考,更倾向于依照本能行事。而陆玄鳞不同,他善于思考,比起像野兽一样盲目地依赖本能,他更倾向于用理性思考得出结论。他跟着祁夏阳学习了很多人类世界的知识,物理,数学这些学科的知识与其说是一个个公式,不如说是人类探索世界的一个个脚印,是人类发现自然的固有规律,这些知识殊途同归,会归结到世界本身的定律。就像历史上很多物理学家,数学学家到晚年也会因为他们跳脱学科之外的言语而被奉为哲学家一样。
    陆玄鳞从传承记忆中阅尽千帆,也在网络和书本中学到了诸多知识,他明白,世界上最基本的一条铁律便是守恒,从物理的质量守恒,动量守恒,能量守恒,到生物化学的化学物质守恒,抑或是这世间的因果守恒,都逃不出这个平衡定律。
    甚至就连天道,也在无形中遵守着这个定律。如果说世界分配给妖族的资源有定数,之前的妖族便是透支了这份资源,那么之后,妖族必定会因为之前的肆意妄为而付出代价。陆玄鳞曾经也因为天道不公而不忿,然而很快他便想通了。不只是资源,他的传承记忆中,千年前妖族并不把人类放在眼里,有时甚至因为很小的原因便令人类横尸遍野。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造作,妖族才会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连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类面前都不敢。
    种下的“因”必会结“果”,红衣女人现在想要做的,是想打破这份因果,不……可能更糟糕,无形中,她在种下新的“因”,一错再错。陆玄鳞在红衣女人的眼中看到了野心,那或许并不是为了所有妖族,或许只是为了她自己“一统大业”的野望和不被天道所束缚的欲|望。说白了,她是想称王,想随意猎杀人类而不被天道爸爸的雷劈,她不想再龟缩,也不想再隐藏了。
    陆玄鳞很清醒,红衣女人说的话或许令妖心动,但并不能打动陆玄鳞,不仅仅因为他和祁夏阳的人妖恋,更因为陆玄鳞自己明白,她的道,她的野望,本身就是错的。
    黑蛇闭上眼睛,加快了分析身上缠绕红绳术式的速度,他要快一点,再快一点解开身上的束缚,去找他的阳阳。
    红衣女人同样聪明,她活的太久了,轻易地察觉到了蛇妖内心的拒绝,她脸上对待同族还算和蔼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
    “冥顽不灵”她朱唇轻启,轻描淡写地握紧了右手,缠绕在陆玄鳞身上的红色丝带猛地收紧,将黑蛇的蛇身勒成了一段一段。
    “咳……”陆玄鳞吐了一口血,红丝带继续绞紧,黑蛇疯狂地扭动着身体,但这并不能阻止红色丝带的绞杀,“噗!”的一声,黑红色的血喷洒在地面上,几块肉段随后掉落在地上,黑蛇的蛇头落地,瞳孔涣散,肉段跳动了两下,便再无动静了。
    “嗤……”红衣女人抬手捂住了嘴,见到眼前血腥的场景竟是轻轻笑了起来,“不自量力的后辈。”
    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祁夏阳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不知为何竟感到眼睛湿润,流下泪来。他猛地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他的肚子很饿,被女人划破又被狠狠掐过的脖子也很疼,痛到他的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他不知道自己从被绑到现在究竟过了多久。
    但比起咕咕叫的肚子和不再流血的脖子,他更担心另一端台子上生死不明的弟弟和不知所踪的陆玄鳞,他是成年人被饿了一天不足以危及性命,但小祁霖他只是个出生不满两天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