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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说,“你既在水里能呼吸,能舒服些,那就在水里,这个浴桶是我专给你备的。”
    “一切能让你舒坦的,你尽管开口,我已是你夫君,不是旁人。”
    谢宁迷迷糊糊的和周寂年喝了交杯酒,也许是因为周寂年不言苟笑,所以他的这番话,让谢宁觉得像承诺,并非应付敷衍之词。
    这番折腾下来,夏日的天已经微微亮了,周寂年不打算睡了,走到床边穿衣裳,穿戴整齐后,走到谢宁面前,看着水里的小夫郎问:“你再睡会儿,去床上还是在水里?”
    谢宁在水里晃了晃手臂,“水里。”
    “好,我出去洗漱,回来温书。”周寂年卷了卷袖子就出了房门。
    谢宁有点高兴,忍不住把脸埋进水里,眼睛在水里一眨一眨的,表明着他内心里的欢快。
    周寂年洗漱完,天并未全亮,于是他开始劈柴,一来替爹分担家务,二来可以练手腕的力气。
    考科举,书面工整,能写一手好字,可以给阅卷官一个很好的印象。
    劈了一会儿柴,就听见公鸡打鸣。
    他爹林锦也起来了,一边挽袖一边朝他走来,“怎么起的这么早?昨晚?”
    昨夜可是他儿的新婚洞房夜。
    “睡好了,儿想早起温书。”不想爹爹多心,又补了一句,“宁郎昨夜累了,还在睡。敬茶时,我再叫醒他。”
    “那让他歇着吧,你奶昨夜交代,不必他去敬茶了。”林锦只是传达周奶奶的话。
    其实周奶奶昨夜说的更难听,她说:没事儿就在屋里呆着,别叫他在周家晃,吓死人了。
    周氏一族未分家,周家宅子扩了又扩,周老三一家分住两间房。周三丰林锦一间,周寂年和新夫郎一间。正门对着周家中间的内院,后门有一小块地方,被院墙圈住。
    他们如今就站在这一小块地方,也算是有了自己一家人的小院子。
    这话正合了周寂年的心意,他也不愿带宁郎去敬茶,平白被奶奶白眼。
    和爹在这小院子说了几句话,林锦赶着去烧早饭,匆匆走了,周寂年这才洗手回了房间。
    一进门,周寂年就看见了翘在浴桶上面的白嫩脚丫,脚踝纤细,骨感分明。
    谢宁缩靠在浴桶里,歪着脑袋,压在桶沿的脑袋挤出肉嘟嘟的脸颊,闭着眼睛,显然是睡着了。
    周寂年皱了下眉,替宁郎感到拘束,到底浴桶还是小了些。
    看来得想法子先赚些银两了,周寂年收回视线,走到靠窗的桌子前坐下,开了窗户,借着充足的光线开始练字。
    他如今手腕没力,想写出上一世那一手好字,还得勤加练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911 22:40:00~20200912 22:06: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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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林锦走过前院,流水席桌椅还摆放在院子里,纵使他心里有了准备,走近灶房还是被眼前的狼藉惊着。
    满满当当的筷子、碗、盘,脏乱的堆放着,到底昨天是为自己儿子忙活亲事,林锦挽起袖子就开始清洗。
    洗到一半,老四家的过来了。周四丰和三哥年纪相仿,所以走得近些,四丰媳妇儿叫林桂花,和林锦又恰巧是同姓,同样不受周奶奶的重视,于是两家走的近些,互相宽慰。
    “锦哥起这么早?”林桂花先打招呼,又问:“还有哪些要洗的,我来。”
    “我就快洗完了,不忙。”林锦觉得自己已经上手满是油污了,就别脏弟妹的手了,“你烧火煮粥吧,昨儿还剩的菜,你知道放哪了吗?”
    林桂花啐了一口,“哪有剩?都叫人连吃带装的,进了各自家里了。”
    周寂年昨天的婚宴,在大井村好些年没见过了,到底周家是富农,每个菜里都能寻着两片肉,可不馋坏了村民嘛。
    林锦笑着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林桂花又说:“不过也好,成家立业,明年寂年再中个秀才,喜上加喜!就看这宁哥儿旺不旺夫咯。”
    若真像弟妹说的,那日子倒真是有盼头了,林锦洗的更有劲了。“该是旺的,他这进门,我和三丰一个铜钱都没出。”
    “那是旺的。”林桂花舀水刷锅,全家都自然是知道周寂年这个亲事,娘出了一半,大哥家出一半。
    大快人心,从她进门就知道了,娘的眼里,只有嫡长孙周温书,和六弟周六丰。所以她也早就不满意呢,凭啥好东西都只往老大和老六屋里送?
    一想到银子,林桂花就迫切的想赚,“对了,锦哥,下个月中秋,咱们商量下做些吃食,担去祈恩寺山脚下叫卖,赶在秋收前,赚些零用呗。”
    “好,这几日计划计划。”林锦答应。
    周寂年本应在清水镇上学府求学,学府里的学子多是附近村落的农家子,所以教书先生给放了农假,好让这帮小汉子回村帮忙种地,九月秋收后再开学。
    林锦也想赶着日子,给寂年把开学要孝敬夫子的束脩给赚出来。
    忙了一早上,林锦捶了捶腰背,又赶着去担水,来回挑了三趟,总算是把蓄水缸给填满了。
    早饭是黍米稀饭,开水焯野菜,撒点盐倒点儿酱,倒也算有滋味。因着周寂年刚成亲,周奶奶许了他家四个煮鸡蛋。
    林锦端着早饭回了他们屋后的小院子,周三丰也起来了,正在小院子里编制簸箕。
    “还没起?”林锦放下早饭,对着自家汉子,但是问的自然是儿夫郎。
    周三丰摇了摇头,“人家刚进门,咱也不好太苛刻。”
    “我就问问。”
    空间总共就这么点儿大,临窗而坐的周寂年自然是听见了,他扭了扭脖子放松脊骨,确实好久没听见身后有水声了,他放下毛笔,朝浴桶走去。
    谢宁已经换了个姿势,昂着脑袋,嘴巴微张,睡的一脸酣甜。
    周寂年忍不住湿了手,弹了水珠在谢宁睡的红扑扑的脸蛋上,果然谢宁就蹙了眉头,薄薄的眼皮下眼珠子转动,是要醒来的节奏。
    意识到自己居然像个毛头小子,做这种恶作剧,周寂年做好了安抚宁郎怒气的准备。
    谢宁微微睁眼,对上一张俊逸的脸庞,昨夜给自己水给自己饭,谢宁抿着嘴弯了眼角……
    看着宁郎软乎乎的笑脸,周寂年把手背在身后,搓了搓指尖,有点想捏。
    …………
    许是休息好了,也可能是因为身体喝饱了水,谢宁成亲后的第一天,浑身充满了精神气。
    林锦看着眼前跪着敬茶的儿夫郎,仔细端详,模样还是一顶一的好,只是皮肤瞧着干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