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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阿父和爹爹呢?”谢宁问。
    “我买了旁的,父亲和爹爱吃咸口。”
    谢宁乐憨憨的一笑,捧着油纸包进房间藏进柜子里了。
    再出来就乖乖地坐周寂年对面开始吃饭,晚饭是苞谷糁蒸饭,菜是煮茄瓜,因为茄瓜吃油,农家都是拿水煮来吃的。
    煮茄瓜菜寡淡无味,倒是苞谷糁饭香甜美味。
    谢宁叽叽喳喳地说着他今天干的活,周寂年话少,只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应声,表示在听。
    这刻,周寂年觉得成亲也蛮好的,这种温馨的感觉,吃饭的时候有亲人陪着,不过脑子的和他话家常,他自己也不需要斟酌用词。
    吃完饭,谢宁抱着碗筷去洗,房间留给周寂年沐浴。
    从灶间出来,视线里昏暗,寂静的夜里,一点点小小的动静都会传入谢宁的耳朵里,他听见粮房有稻子被压的声音,窸窸窣窣的……
    静谧的环境下,这些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吓得他迈腿就朝房间跑去,听见里面周寂年沐浴的水声,他只好去找林锦爹爹,一进内院就先见到父亲和周大丰、周四丰。
    他忙去扯着父亲道:“阿父,粮房有老鼠!”
    粮食是农家人的根本,周三丰一听,肯定是要第一时间处理的,所以他对着周大丰说:“大哥,咱先去粮房把老鼠捉了。”
    他原是被大哥喊去逮野猪的,菜地时常有野猪出没,一般早晨和黄昏时分活动觅食,最近在菜地里发现了野猪的踪迹。
    野猪肉呈赤色如马肉,滋味胜过家养猪肉,周大丰馋肉,于是喊了三弟、四弟和同村的两个兄弟一同守株待兔。
    周大丰笑了笑,“那行,你且去吧。老鼠赶了速来,晚了我可就和四弟分野猪肉了。”
    “……”周三丰有些无言,好像粮食大哥家不吃似的。
    周三丰去取了油灯,谢宁跟在他身后,静步靠近粮房后,周三丰听着粮房的动静,觉得不对劲,“不对,这不是老鼠的声音。”
    “啊?”谢宁眨眼,这应该是老鼠爬稻草的声音啊。
    “老鼠的动静快,没有这么连续……”周三丰嘀咕,轻声地开了粮房的门锁。
    门‘吱呀’一声,里面的动静停了下来,待门大开,借着油灯,两人看清了干稻子上面卧着的野猫,黑暗中野猫的眼睛像两道光剑……
    谢宁整个人都僵住了!
    “喵呜!”野猫正在下崽,叫声粗粗透着它的痛苦。
    “啊!!!”谢宁浑身血液朝下涌,他头皮发麻,浑身汗毛直立,力气全无,整个人无法动弹。
    莫名其妙,谢家虽然从未养过猫,可是他不怕猫的,怎么会这样?
    周寂年刚擦干身子套衣服,就听见了宁郎尖锐凄厉的叫声,发生什么了?宁郎怎么会这么害怕?
    周寂年披上衣衫就朝发出谢宁尖叫声的地方跑,至内院,家人都被尖叫声惊动了,随他一同往粮房赶去。
    到了粮房,听见周三丰的声音说:“宁郎咋了?怎么了和阿父说……”
    可是谢宁依旧尖叫,声音虽没有那么尖利了,但是透着颤抖,听的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听到这话,被吓了一跳的众人就‘嘘’了一声。
    周寂年奔过去挡在谢宁面前,伸手去捂谢宁的嘴巴,轻声哄:“别怕,我在,它咬不了你。”
    周六丰的媳妇道:“哎哟,莫要喊了!可吓死人了,我儿子被你吓坏了!”
    “怎么了这是?”
    “好像是被野猫吓着了……”
    六媳妇过去推搡了谢宁一下,“哎呀!别喊了!有病去找郎中!”
    谢宁腿下一软,扑进了面前的周寂年怀里。
    周寂年只觉得手心被谢宁软软润润的嘴唇亲了一下,手心有些发麻,紧接着就被谢宁扑了满怀,他顺势抱起人回房间。
    那野猫被谢宁吓得一气儿产下四只猫崽,顾不上刚出生的崽,找着路就冲了出去,很快就消失了。
    “哎哟这天杀的,叫的我心口直跳,我晚上都不敢睡了,怕是要做噩梦的……”
    林锦白了六弟妹一眼,睡不着觉?至于吗?谁还没有个害怕的物什了?
    六弟妹怕是忘了,她一觉能睡到晌午。几家轮着烧火煮饭,她不也是冲着灶火又叫又跳的,硬说怕火,闹了一天,又是请郎中又是喝药的,从此再不进灶房,柴火饭倒是吃的挺香。
    林锦扯着周三丰回了自家屋子,想去看看儿夫郎,听周寂年在屋里哄夫郎,两人就回了自己房间。
    林锦听周三丰说大哥喊他,是要去逮野猪,当即死命拽着说:“去什么去!你腿都这样了,命还要不要了?”
    周三丰解释道:“去年逮了只,见你爱吃,而且我们五个人呢。”
    “我今年不爱吃了!你不准去,我这几日腰疼的紧,你给我按按。”林锦采取怀柔政策。
    周三丰甚少听夫郎和自己喊腰痛,但是他知道,生几年那会儿,锦郎又是抱娃又是洗衣烧饭的,没调理好身子。
    “疼的厉害吗?”周三丰赶紧扶着锦郎去躺着,搓热手掌探进去给人按腰,“明儿还是去胡郎中家瞧瞧。”
    林锦抱着四方枕头‘嗯’了声。
    ……
    林桂花去扯了破布头做了个窝,放在刚出生的猫崽旁边,农家人都有经验,野猫肯定还会再钻回来奶猫崽子,旁边给个软和的布窝,猫崽能少受罪。
    “野猫而已……”
    周寂年刚开个头,一提‘猫’字,怀里的谢宁就打了个颤,他只好住嘴,又哄道:“莫怕,你自己在床上坐着,待我去打了水,你在浴桶待着可好?”
    谢宁把手都缩在了袖子里,揣在怀间,若是脱了靴子就能发现,他连脚指头都用力缩着。
    两条细黑的剑眉紧拧,眸子里还有着惧怕,还真如死鱼碰上瞎猫,自己给自己吓个半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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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谢宁视觉和听觉高密度集中,视线紧紧地锁着周寂年的下巴。
    屋子里所有漆黑的角落都可能藏着一只猫,从瞳孔竖线射出一道光,闻着他的鱼腥味,要扑上来把他撕个粉碎……
    周寂年见怀里的人久久不语,试探地把人往床上放。
    “寂一年~”
    谢宁这一声叫的是道出了委屈,道出了害怕,道出了凄惨,身子还跟着抖了一下,让周寂年深知他被吓得不轻。
    不过他也理解,天敌所致。
    周寂年重新抱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