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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应强,谢宁饿着肚子在山里搜寻。
    家里周奶奶听说三房夫郎腰疼卧床,过来看了眼,见林锦脸色惨白,眉间痛苦,她瘪了瘪嘴,没说什么,当然也没掏钱让治,转身就走了。
    周三丰虽心凉母亲的态度,但是忧心夫郎,心凉也只是片刻,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在林锦身上。
    周寂年则拿粮食找村民们换红糖去了,他心底有些疑问,为何这一世所有的发展都是他上一世未曾经历过的?
    若如此,他只能是带着上一世的记忆,这一世全新的生活,全新的面对了。难道说老天真有眼?容不得作弊。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只能是先过好眼前的日子了,因为意外总是突发,只有他足够强大,才能抵御这些意外给家人带来伤痛。
    谢宁割了一筐薜荔藤,脚步不停地先往胡郎中家去。
    “采对了。只取藤,大概这么些……”胡郎中捏着藤比了个长度,“一碗水煎,水浑后红糖调服。也可备些海盐炒热,用薄被包着烫腰,还有什么不懂吗?”
    谢宁喘着气点头,“懂了。”
    “回去煎药,藤都带回去,改日得空再去采,附上我的筐一并予我。”胡郎中挥挥手赶人。
    谢宁道谢急急往家赶,他天刚亮上的山,此时已过晌午,他又累又饿,重要的是,他身上开始痒热起来,又要发毒了。
    回到周院,他马不停蹄地跑灶房开始煎药,周寂年跟进来,“我来,你下水歇会儿。”
    谢宁自进门,过了太多天好日子了,这回也只是从前一半的痛苦,他能忍受。
    谢宁着急,直接命令起来,“你烧火,我煎药。”
    他怕自己说不清楚,还是亲自煎药比较好。
    周寂年看着谢宁泛红的脸蛋儿,心疼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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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老三家现在只有周三丰拖着瘸腿下地,现在别说田里,就是家里都是一团乱。周奶奶自老伴儿去世,就没干过活了,而且她也老了,做不了什么活,又死都不愿意分家。
    毕竟一旦分家,村里多得是让老娘老大家一口,老二家一口,跟讨食一样过日子的。真到那时候,她能指望的只有老大和老六,可是这两个儿子出息是出息,娶的媳妇儿也是精明的要死,到时候家不归她管,她觉得她得被这两儿媳欺负死。
    老三老四不争气,老三腿瘸,孙儿寂年虽读书,年纪到底是小,等到能指望的时候,她都入土了。老四比老三好点儿,但也就是好在能种田,但是一个孙儿都没生下来,没后,她瞧不上。
    为了稳住家里的情况,她只好奴役老六媳妇了。
    “娘啊,这织布离不得人……”周六媳扯着嘴角,拉着脸。
    周奶奶眼睛一翻,收了笑,“我不知道盯着?家里一病好几个,地荒在那里,一家子不吃了?不喝了?你现在苦些,等老六明年高中,家里免了税收,多的银子都交你六房里头。”
    见逃不了干活的命了,周六媳撇撇嘴拿乔道:“我还是个姑娘的时候,可都没曾下过地,娘您当时也保证了的,我爹也是看六丰是个童生,才把我许来的。”
    见周奶奶马上要甩脸子,周六媳又服软道:“娘您先别着急生气,儿媳又不是像侄媳妇一样不干活。那地我确实不会种,这样吧,我忙家里琐事,让四嫂下地吧,容哥儿也十二了,还能跟着帮帮四嫂。”
    周奶奶还是拉着脸,“你不是怕火?”她怕周六媳又起鬼点子。
    “哎呀,那再怕总是要吃饭过日子的呀。真是邪了门了,咋这寂年侄儿刚把人迎进门,家里的倒霉事是一桩接着一桩了,唉,晦气啊……”周六媳就是一张嘴痒,“娘,那儿媳就不陪您了,我先忙去了。”
    没啥见识,内心也不太坚定的周奶奶一听这话,心头直蹦跶,心里也开始对谢宁有了想法。
    她哪有脑子去想,是周大丰主张的逮野猪?林锦腰疼,还不是她叫人产子的第三天就洗衣烧饭,落了病根?
    ……
    说来也是闹笑了,老三家现在是谢宁去打饭,自从他去打饭开始,顿顿丰富,且份量足。
    原来那周六媳贪吃,每次煮饭都多下一碗米,多烧一盘菜,周奶奶像训三房林锦、四房林桂花一样训她,她就撒泼说不烧饭了,她才不是那种吃孝顺亏的人,周奶奶竟是拿她毫无办法。
    食物链,一物降一物。
    周寂年加快了抄书的进度,他着急上镇买粗海盐,所以他计划五日内抄完这本《全庆诗》卷一。天一亮,他就起来抄书,一整天都坐在书桌前,谢宁也不敢扰他,端了饭菜去放在他书桌旁。
    直到夜幕,点油灯都看不清了,周寂年才收笔。周寂年也是无奈,十八岁,他现如今秀才都还没考,他就是赋诗百首,他一个童生的身份,世人只道‘穷诗’,不会给上台面。
    写话本倒是能挣银子,可是他一个右相,只理朝廷政事,这又岂是他现在的身份能发表的吗?
    谢宁将他的辛苦看在眼里,怕他熬坏了眼睛,于是再一次上山采药,他悄悄带了粗麻绳和火折子。
    壮着胆子进了黝黑的山洞,谢宁用火折子燃了根枯木棍拿着,推了一个大石块去洞口,用粗麻绳绑了石头,绳子另一头丢下去垂着。
    然后先丢了背篓下去,再脱了衣服跳进水潭里,他要捉鱼。小时候听大人说过,有个瞎子吃了鱼眼睛,眼睛就不瞎了。
    谢宁在水里来去自如,若不是捉了鱼虾要往巨石岸上扔,他都不需要冒出水面。
    他在水里强取豪夺的,惹得鱼儿快速的扇着尾躲他,谢宁死追不罢休,被鱼群引到了一个引流口。
    原来水潭洞里的水是从这个口流下来的,既然有引流口,水位又不曾涨过,想必有另一个水流出口。
    谢宁捧着鱼往岸上去,把岸上的鱼拾进背篓里,以防他寻出口时,鱼儿蹦跶回水里了。
    他再次跳进水潭里,挨着石壁潜水寻出处。失望的是,他并没有找到另一个出口,而且再往下水底太黑了,他看不见了。
    谢宁只捉了五条大鱼,十几个虾,这些虾肚子肥肥,个顶个的大,满意的背着竹篓攀绳往上爬。
    下山的回家的时候,鱼虾被他用草药埋在篓底,谢宁兴高采烈地赶回去献宝邀功。
    周寂年再次放下毛笔,转动手腕,这几日他太过心急,今天手抖了好几次,险些写坏了字。
    “寂年……”谢宁几乎用气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