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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了又把,这下连谢宁都奇怪了,“胡伯,我是不是有病?”
“咳!”胡郎中收回手,“无事,你好着呢。家去吧,注意伤口别碰水。”
两人出了胡郎中的家,快到家门口时,周寂年握着宁郎的手腕,用大拇指蹭了下绿色的药草碎,谢宁手掌已经完好无损……
谢宁感到惊奇,“怎么好的这么快?不痛也不痒了。”
“看来鱼毒改变了你的体质,宁郎,不可叫第三人知道你伤口愈合的快,知道吗?”周寂年重新把草药抹到谢宁手心。
谢宁点了点头,“嗯,不叫人知道。”
心里很是开心,手愈合了,这样就不耽误他做好吃的了。
进了家门,周寂年还是用纱布将小夫郎的手包了,他不确定水田里四叔看到宁郎手上的伤势了没有。
……
谢宁感觉夫君最近有些奇怪,具体哪里怪?他说不上来,反正寂年总是不形于色,他觉得他夫君有时候像个老学究,比阿父还成熟些。
只是最近更沉默了,总是在想事情的样子。
随着春播的结束,两人快要回镇上了,接下来就是举家二迁去府城,所以今日两夫夫准备再去一次水潭洞。
装束好了,两人过内院时,林桂花在裁衣,谢宁扔下周寂年,屁颠颠地跑去和林桂花肚子里的宝宝打招呼。
“呼……”林桂花惊呼,“他动了!”
谢宁惊喜地睁大眼睛,他隐约看到四叔母肚子起伏了一下,因为初春天气转热,林桂花又因为孕子,所以体温高,已经穿上了春衫。
“这个调皮,头两个快生了才动的厉害。”周四丰笑着说。
林桂花笑着斜了丈夫一眼,故意说:“想吃辣的。”
不怪她敏感,连她亲娘都总是念叨,烧香拜佛的求儿子,她不想丈夫太过于执着儿子,所以总是强调自己想吃辣。
想吃辣?谢宁在行啊,忙说:“四叔母爱吃辣,我给你做个辣酱,想吃的时候舀一勺炒菜。”
“那行,我去给你摘辣椒,还要些啥?你说,我给弄来。”周四丰可太愿意了。
周寂年站在一旁看着,那日他独自去找胡郎中,郎中说宁郎体寒不易有子。可是宁郎显然是很喜欢孩子的,所以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谢宁说完需要的辣酱食材,乖乖和周寂年出门上山了。
幽静的山林里,百鸟声鸣,周寂年还在回想谢宁对着四叔母怀孕的肚子兴奋的样子,所以忘了牵小夫郎的手,这不一下没牵,就被小夫郎跑远了。
谢宁听着野鸟叫唤,好奇这个鸟儿长什么样,寻着声去……
周寂年赶紧去跟着谢宁,保护一二。
两只红色羽毛的鸟儿在啃食野果,见有人类靠近,扑哧扇着翅膀双宿双飞了。
“好漂亮……”谢宁喃喃地道。
周寂年也说:“确实,不知这鸟叫什么。”
“好多羊奶果啊。”谢宁回头冲着周寂年笑,神采飞扬的样子,笑颜夺目,“红彤彤的好漂亮!”
“……”原来是夸的野果子,周寂年抿嘴收声。
每年四月,野山林里的羊奶果就会成熟了。野果长相奇异,近看红皮圆润光滑,有一些白色的小点点。
野果入口香甜,柔软嫩滑,滋味很是独特,高高枝头上一串串的羊奶果已经被野鸟啃食了一些。
动物能吃的,一般无毒。羊奶果可以生食当水果,也可以采集颜色做胭脂,不过农村人都采来泡酒,做饮品可缓解上火症状。
谢宁爬上树去摘了羊奶果,周寂年在树下接,周寂年也乐见小夫郎活泼野性。
两人坐在树下吃野果,周寂年尝了几个,就去看小夫郎。谢宁的嘴巴被羊奶果染的红红的,水润润的唇瓣,诱人一亲芳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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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寂年探手去刮了一下谢宁的下巴,开口:“宁郎。”
“唔?”谢宁伸着下巴啃果子,怕汁水滴到衣裳。
“你很喜欢孩子吗?”周寂年看着谢宁的眼睛问,宁郎的眼睛黑白分明,眼角窄眼尾狭长,懵懂的样子又纯又无辜,害羞的时候就会显露媚态。
“嗯,喜欢。”谢宁点点头,又伸手去背篓里摸野果子,还补充一句,“很喜欢的。”
周寂年抓着宁郎的手腕,把人从地上提起来背在身后,用很正经的语气说:“走,跟夫君生孩子去。”
谢宁噗嗤笑了一声,竹篓都险些拎不住。
四月的水温还是偏低,周寂年下水之后游到岸上,阳光从顶上照射下来,温暖又舒服。
谢宁从水里冒出头去看岸上的夫君,周寂年常年穿长衫,皮肤白皙,又经常锻炼身体,身材不似他大哥那般瘦弱书生气。
他先前被夫君一句话撩拨,自己一路伏在人背上臆想连篇,谁知下了水,周寂年并没有要和他生孩子!
周寂年虽然一副岸然的样子,其实在偷偷观察小夫郎,见他眼角微红,嘟着嘴愤愤地瞪自己,这才招手唤了小鱼上岸。
谢宁巴巴地游过来,扑着往周寂年怀里栽。被人搂着亲吻,周寂年故意轻吻轻抚,前戏无比缱绻温柔,却又熬人。
谢宁悄悄凑上去挨着夫君,很明显地想要亲近。
偏生周寂年就是不紧不慢。
谢宁不得己只好开口,“寂年……”
周寂年被他粘腻地娇喊取悦,抱起小夫郎坐在自己身上,凑过去亲吻小夫郎的耳廓,薄唇微启,“自己坐上来。”
……
谢宁一身冷白肤色,被周寂年用过力的地方嫣红一片,再加上他原本肌肤底下的红线,异常艳美。
受不住力,谢宁就会趴下去紧紧埋在周寂年身上,这时候他特别喜欢周寂年的滚烫的体温,迷恋皮肤贴着皮肤的触感。
周寂年尝够甜头,搂着他坐起来用力……
……
被伺候舒服了,谢宁就会下水捉虾,让寂年烤熟了给他吃,身心都被喂得饱饱的,两人再牵着手下山。
又待了一天之后,随两夫夫一同回镇上的还有谢尧。谢尧带了行李,先去镇上和他们住几日,随后两汉子先去府城安顿好住处,举家二迁。
镇上的院子,除了偏房,加上谢尧,厢房已经是都住满了人。
谢宁一去铺子,就被爹爹拉着说话去了。
林锦笑的像是有喜事一样,“宁郎,后天你随春娘子去那女娲庙祈福求子。回来之后,女娲若是给春娘子拖了梦,就说明寂年有后了!”
“春娘子是谁啊?”谢宁疑惑地问,还有这种奇事?
林锦这才介绍道:“春娘子可是贵人,住左西街,她夫君五年前过了世,她有情有义未再改嫁,原是替人洗衣裳过活的。某天夜里能做梦,能梦到女娲,凡是由她带去女娲庙祈福的,好些人回去都怀上了。”
谢宁听的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