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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给打气可太重要了,周寂年给了谢宁底气,他不怕失败敢去尝试。
    谢宁把鱼处理干净,整头整尾的抹了盐和椒,鱼肚子里塞满了姜片、葱段和香料,然后烧炭架在火盆上烤。
    谁知道他守着火盆烤来烤去,鱼就是不熟,鱼表面都焦黑了,气得他只好唤了绿禾帮着烧火,重新调佐料做鱼炖豆腐。
    不想这先烤再煮的鱼,更是好吃,豆腐更是香辣入味。
    谢宁见家人都爱吃,他亲哥还舀了汤汁拌饭,便说道:“明日我再做一次,爹,你帮我多想些口味,我要开一家全鱼宴大酒楼!”
    周寂年也多吃了些,自从家里养了这条小鱼,几乎顿顿吃水产,他记忆力都好了不少。而且这烤鱼炖菜确实美味,肉质鲜嫩,一丝鱼腥都不见,口感香辣有层次。
    听小夫郎这样说,笑着调侃,“全鱼宴?胃口不小。”
    林锦给了‘不行’的亲儿子一个眼神,哄着最近的金宝贝,“大酒楼啊?好,宁郎有抱负,爹给你支支招儿。”
    他也盼着家里多赚些银子,有了家业,也好从周家旁支过继个娃儿,不亏待了人家。
    之后周老三家,连接着吃了四五天的烤鱼,香辣烤鱼、剁椒烤鱼、酱香烤鱼和蒜香烤鱼,前二者辣香,后二者咸香。
    离乡试还有整整一年,周寂年也不着急,白天带着石头上街看铺面,两夫夫分工合作。
    荷花盛开的六月底,周寂年回了趟大井村。水稻养鱼收成很好,鱼类疏松了土壤,免去了周四丰耕地的辛劳;又节省了土地、肥料等;鱼将水面上的摇蚊幼虫吃掉,还保护了水稻。
    最终实现鱼和水稻双丰收。
    周寂年是秀才可以面见县太爷,表明了情况后,带着县太爷去大井村看了收成,写了详细的水稻养鱼小手册。
    县太爷走了一圈水稻,命官差打捞了肥嘟嘟的鱼来看,称赞不已,“周案首实乃我清水镇之福啊,本官马上将此农耕法子交代下去。”
    又指着这亩水稻说:“若能如此般光景,那真是大丰收,届时本官上报朝廷,定能予你封赏。”
    “我祖上辈辈农耕,能让农户们丰收,是学生应该做的。”周寂年谦虚。
    一旁的大井村村长也因此大受表扬,送走了县太爷之后,村长留了周寂年用晚饭。他心情很是激动,若今秋大丰收,他大井村将会是周边最富有的村子,他身为村长,怎么也会有个荣誉在身。
    如今村里人聚在一起就要讨论上一二,“你说这读书人怎就这般厉害?能文能下地的,这书里当真有黄金屋?”
    “嗤……那也不是人人都能捞着黄金,老周家三个读书人呐,你再看另两个。”
    “所以说成家立业,老一辈有道理的。”
    “还是人家谢家宁哥儿旺夫啊……”
    这家家户户都夸赞周寂年,可把老周家酸坏了,周老大和周老六两家吵起来了!
    理由是啥?两家都想去给周寂年做书童,周温书和周寂年两人岁数相仿,做书童倒也不是不行。
    这周六丰三十好几的人了,也想跟着周寂年上府学蹭书读,可是他已考了秀才,肯定是落不下脸伺候他侄子的,这可如何是好?
    周寂年喝了几杯酒意思意思,倒没醉,村长送他出门,就被叔伯家的给堵在了门口。
    周寂年果断装醉,硬是拉着村长,把他送进了老丈人谢大树家。
    就这样,第二天一早,还是被堵在了谢家院门口。
    周寂年借岳丈家的院子,和叔伯家说清楚,“温书大哥还未成家,这入府学再耽搁了,恐坏了人生大事。伯母莫慌,还是给温书大哥说门亲事,我也是与宁郎成了亲,才转了运。”
    他这话说的像是谦虚,其实气坏了周大媳,那谢宁一开始就该是她儿子的,这一通变故……可惜了,如村民说的一样,谢宁真的旺夫啊!
    周大媳窝火,脸上笑不住,嘴上求不下去了,转身出了谢家院子去找媒婆了。
    周六媳可开心了,以为他家丈夫能跟去府学了,“可不是么!寂年啊,你六叔成家了不怕耽搁,我这就回去给你六叔收拾包袱。”
    周寂年不紧不慢地说:“六叔母速去,马车巳时三刻到,我就得去镇上了。”
    他胸有成竹,他六叔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给他这个侄子做书童,所以他何不大大方方的应下?
    不出他所料,周老六两口子又吵上了,自从去年周寂年说在书上学到的蒸茄干秘方,周六媳就百般瞧不上自家夫君,从娘家被接回来之后腰板就硬气了。可惜她一个妇道人家,也没学到些什么本事,只能是听见什么好就钻什么空子。
    这导致她这半年来,闹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笑话,周六丰也是烦躁的不行,以前媳妇儿话说嘴碎,可是他不理就没事儿了,现如今,不理还不行,不理就闹他!
    以前酱壶倒了他看一眼就罢了,现如今被逼的都去扶起来了!他堂堂一个读书人,唉,一提他就心酸。
    “你侄子也是个读书人,人家又是精厨艺又是下田地的,还考了案首!你呢?做书童怎地了?他是你侄子,他还真敢使唤你不成?!”周六媳急的抹眼泪。
    “妇道人家!我堂堂一介秀才!去给秀才做书童?这像什么话?”周六丰也怒气满满。
    “秀才怎地了?你天天坐在书房里,口口声声要考举人老爷,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你!女子难养,我不与你说。”周六丰一甩袖子要赶她出去。
    周六丰自小就看着几个哥哥顶着日头种田耕地,苦心劳力,一开始他确实是想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可是一年年的考一年年的落榜让他知道,功名不是这么好考的!
    可是不考了去种地,他又不愿意,多累呀!为了逃避现实生活的艰难,他只能钻死在读书考功名的路上,这样既不用种地,又不用干家务活,一天天的看看话本发发美梦,偶尔参加个文人宴吃香喝辣,左拥右抱,多快活?
    “周六丰!你是要逼死我呀!这个家吃喝哪项不费银子?虽说你是个秀才,免了徭役,可是雇人种田不花银子吗?咱家哪还有进项?明年还吃不吃了?”
    周六媳说完狠狠甩开周六丰推她出门的手,发泼大喊。
    她真的太难了,洗衣烧饭带儿子伺候婆婆,逢节日还要拴着儿子做点小买卖去卖,这世道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养家的办法?
    她现在才知道,婆婆以前不分家是对的,不分家他们家占了天大的便宜,可是也被他丈夫劝分了,这下家里上下全靠她一介女流撑着。
    “那就把地卖了,无人耕种,留着也是长草。”周六丰只能用一家之主的身份压媳妇儿了。
    “你再无理取闹,家法伺候。”
    周奶奶在旁边听着,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