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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媳妇儿生产完,安稳了就迁家。
    “容哥儿呢?”林锦坐下吃了好一会儿炒花生,也没见容哥儿,好奇地问。
    林桂花挺着大肚子坐在一旁,“王家阿婆给他缝了件袄子,留他用午饭了,晚些就回来了。”
    “镇上王家?”
    “啊。另一家小门户的……”林桂花笑的很知足,“相中了,岁数是大了些,二十三了,不过有本事哩。”
    “怎么说?”林桂花好奇,他知道镇上王家,挺富足。
    “父母过世的早,才十六就跑商,还出过海哩,能担事儿。”
    “那是挺本事,可以了,将来容哥儿生个儿子,不愁读书贵。”
    “我也是这么说蛮。”
    “……”
    聊了一下午,晚上有酒有肉,周三丰一家在镇上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回村了。
    此时店宅务也关了,有地契没有钥匙,等过完年再看房子吧。
    回村这天可巧,大井村正在杀猪,家家户户都帮忙,所以农户院门大敞,当然就看见了周老三一家的马车。
    村民都围过去打招呼,“养鱼秀才回来了。”
    周寂年听到这称呼下意识看了眼他的小鱼,宁郎抱着包裹抿着嘴,看人的眼神好无辜。
    周三丰先回答:“回来了,杨婶这些日子好啊?”
    “好的哩,稻米收成涨了,去年秋收官家为了鼓励,田税都没收!托您福了。”
    “不不不,我哪有甚福,是你家杨二下地勤劳。”
    周三丰笑的乐呵,出了大井村,他见识了不少,又有气度人也自信,大大方方地和邻里聊天,被人尊敬的感觉让他心里很是熨帖。
    围着的百姓,看着周老三一家半扇羊肉,半扇猪的往周家搬,心里很是羡慕。
    再一瞧身穿白袍披着斗篷的谢宁,这两颊鼓鼓的瞟,细皮嫩肉的,活脱脱一个贵公子下乡,咬牙恨不得是自己家的女儿哥儿许给了周寂年!
    你说,这当初怎就瞧不上人家周老三一家呢?人瘸了腿还有手呢!儿子周寂年也是个童生,怎么就便宜了谢家小哥儿咯?
    周奶奶精神抖擞地冲出来,扑去抓着周寂年的手又哭又喊:“我孙儿回家来了?哎哟……可想伤奶奶了……奶奶的好孙儿啊。”
    周寂年拿了谢宁捧着的布匹,递给周奶奶,塞了她满手,才说道:“孙儿回来了,这些都是孙儿孝敬奶奶的。”
    “好好……”周奶奶一眼瞟过去马车里,喝!还有肉呢?“老六家的,快来,帮着搬搬肉哦。”
    周寂年当没听到,去嘱咐车夫驾车往谢家送去。
    马车跑起来,周奶奶急的小脚直追,“肉……肉!诶!还没搬完呐!”
    “奶奶,孝敬您的肉都搬进去了。那是给我岳父的,毕竟院试赶考,我岳丈出了不少力。”
    周奶奶愣了下,二孙子考试,她确实不曾支持过分毫。
    “哎哟真孝顺……”
    “谢大树捡着好儿婿咯。”
    谢宁听人群夸自家夫君,缩了下脖子将鼻子埋进斗篷里,才咧着嘴偷摸笑。
    周奶奶抱着布匹干瘪的嘴唇抖了抖,心气儿顺不下去,那马车里那么些肉和箱子,给外人?
    周寂年去拉了偷笑的小夫郎进院子,谢宁一进门,迎面见着周六媳心惊了一下,才短短半年,周六媳两颊消瘦,耷拉着嘴角,瞅着特别穷苦相。
    周寂年也惊到了,他们分家之后就去了镇上,回村也大都住谢家,但是印象中的周六媳脸上有肉,眼皮有脂,是老周家里最年轻的媳妇儿。
    这才半年,六叔家发生了什么?
    等见全了老周家的人,谢宁才明白,不是六叔家发生了什么,而是周六媳发生了什么?
    周六丰依旧脸色健康,老太太瞧着精神气十足,儿子周文才也虎头虎脑,独独周六媳瞧着垮的不像个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宁宁今年过完年才18,还在成长呢。等他当家做周家主夫得有一个过程,到那时他出主意赚的钱都由他说了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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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周六媳家里的田卖了后, 银两都握在周六丰手上,周六丰中了秀才之后,要花钱的地方更多了。
    他不是廪生没廪银领, 笔墨书砚都要银子,可是若弃笔的话, 他就要担起赚钱养家的责任, 他不肯。主要他被惯着长到三十岁, 没下过地没捡过柴, 生活还不能自理, 谈何赚钱?
    生活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没了这些基础, 连他亲老娘都有些想法了,更何况周六媳。
    丈夫死攥着银子,周六媳能饿死自己, 可她能饿着她才七岁的儿子周文才吗?她只能埋头苦干, 再无心计较任何了, 她眼里只有银子,给她儿子吃饭的银子。
    今年周四丰没回村过年,林桂花肚子大了,他一家人走不开,索性托三哥送了银子给老母亲,周三丰寻思找机会偷摸给娘。
    老周家一年也就过年的时候能聚在堂屋, 分家一年,椅子还是那磨的包浆的几张。
    门槛也还是板凳高的门槛, 谢宁刚过门的时候就乐意和容哥儿挤在一处,坐在门槛上在地上碰石头。
    这会儿门槛上是七岁的周文才,大红旧袄子已经变成了褐红色, 门襟和下摆是干掉的油迹。他自己一个人坐着,好奇地打量光鲜的周寂年一家。
    林锦把带回来的礼物分了分,拿了一个红色手绳,上面穿了一个银制元宝,伸手招周文才,“小文才,伯夫给你带了手绳,你过来,我给你戴上。”
    周文才扭头去看母亲周六媳,周六媳脸上有了点笑意,他屁颠屁颠地跑去,让林锦给他系在手上。
    周文才摇了摇手腕,昂头朝林锦说:“谢谢伯夫!”
    林锦心里叹气,这人啊心里还是得有底气手上得有银子,他在这老宅劳累十几年,最痛苦的时候躺着起不来。可是离了周老宅子,好像这十几年的辛苦都被寒风吹散了一样,在心里打了个旋就没了。
    留在老宅里的,如一脸愁苦的六弟妹,如满眼自卑的大嫂。
    “哎呀好啊,我三儿发达了,娘心里是真高兴。”周奶奶眉开眼笑,捡了好听的话说。
    周三丰也笑了笑,“哪里就发达了,居无定所的,城里房子贵。等入了夏,寂年又要科举,柴火和蒜苗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