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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大夫看诊,请了人守着她。
    周寂年忙完回到客栈,听谢宁说这一惨事,也沉默了。
    谢宁坐在床边,张手要抱,被抱住之后,将脸贴着周寂年的腹部,两只手放下来,无力地垂在身侧。
    “离开张家的时候,梅娘说女儿托我照顾,原来那时她就不想活了……”
    周寂年抚摸谢宁的手顿住,不对。
    一个饱受丈夫摧残的妻子,报过案求过助,如此绝望都没想自杀,可是却在丈夫被抓后,她和幼女重获自由的时候自杀了,为何?
    明明重获自由,脱离苦海了,梅娘却要死。梅娘在害怕什么?害怕张仁被抓之后会暴露什么她不愿意面对的事情,这个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不对,验尸!”
    ……
    周寂年一夜未歇,终于等到了仵作的检验结果,梅娘身患花柳病,而她的丈夫,张仁却没有。
    周寂年当即下令,将全城去药铺买治疗花柳病药的书生抓来问话,尤其是认识张仁的。
    梅娘的验尸结果,让这个案子陷入了更加黑暗的深渊,一个恶魔将一个家庭拖入地狱。
    张之桃醒了,来看望她的吴婶端了粥要喂她。
    “婶奶奶,我娘为什么不要我了?”
    瘦弱的张之桃躺在床上,蜷缩着面朝里侧,怀里还抱着一双绣花鞋,吴婶守在一旁抹眼泪。
    吴婶抽了抽气,稳着说:“她不是不要你了,她过的太苦了,去天上享福了。”
    “人死就是去天上享福了吗?那他是不是也要上天享福?”张之桃声音轻轻的,脆弱的让人不敢大口呼吸。
    吴婶抹了抹眼泪,摇了摇头,“不是的,是因为你娘一生从未作恶,又在人间吃了太多苦,所以上天开恩。”
    吴婶知道的也不多,是她丈夫从巡逻兵口中打听出来的。
    但是她坚定的知道张仁是个畜生,打杀妻子虐待女儿,她将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你父……”
    想到桃姐儿都是称张仁为‘他’,吴婶也改口说:“他夺了人家小鸟,杀了人家,还砍了人家的头,他下地狱,他挨千刀,该万剐!”
    张之桃瞪大眼睛,那个一脸神气,能拳打脚踢揍的他不敢还手的哥哥,被他杀了?
    ……
    周寂年大刀阔斧迈步至张仁面前,一撩下摆,抬起就是一脚,踹的张仁连人带椅摔倒地上。
    “周大人!”一旁看守张秀才的狱卒慌忙出声,张仁是秀才,没有革除功名之前,时不能蹲大牢的,这会儿好生养在屋子里,只是绑在椅子上,限制了他的行动而已。
    “畜生!娶了人家,却不好好对待,整日待在家中无所事事,靠妻子买来的肉香吗?”周寂年挪开眼,多看张仁一眼他都嫌恶心。
    张仁索性躺在地上,轻蔑一笑,“周大人?南渔县周寂年?”
    他倒真是个‘书生不出门便知天下事’的秀才,周寂年设宴的时候,他虽没去,但是结交的一些狐朋狗友给他讲的绘声绘色。
    信息不发达,他们书生只能东一个,西一个了解时事,然后经常聚在一起喝酒言论。
    张仁哼了一声:“那个贱人不怕浸猪笼吗?”他以为是梅娘将家丑说出来的。
    周寂年听他这不知悔改的话,直接喊人来要动刑。
    张仁急忙说道:“你与我有什么分别?你夫郎给你买的鱼香吗?”
    周寂年不怒反笑,“我与你的分别?我告诉你,我背他进家门起,我周寂年能让他活的像他自己!有我周寂年在,人也好,世俗也罢,谁都不能伤他分毫。”
    “哼,说到底,还不是花着你夫郎赚来的钱,若是我娶了他……啊啊啊啊!!!!”
    周寂年飞起一脚踹他□□,居高临下一脸不屑,“你配吗?你敢说你妻子是自愿的?”
    “啊……她……勾引人……她不守妇道!啊……”张仁手被绑着,只能抖着腿试图夹紧下身。
    周寂年没说话,飞快在脑子里理逻辑,“她有没有不守妇道,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是你用来让自己心安理得逼她出卖自己的借口罢了。”
    “啊…………”张仁痛苦□□,警惕心仍然很高,又缩进了龟壳不再开口,任周寂年激将,他就是不说话。
    一旁的狱卒等周寂年走了,才上前啐了张仁一口,“个软蛋!若沦为战俘你也能这般嘴硬那才是服你。”
    ……
    谢宁得了张之桃醒来的消息,也连忙回客栈看望她。
    吴婶已经不在了,张之桃坐在床上,双手抱膝,绣花鞋也不再抱着了,鞋从布包里散落出来静静的躺在她脚旁。
    谢宁见她这副毫无生机的样子,很是可怜,“小桃,你知道外公吗?”
    张之桃想了想,打她出生到现在,从未见过,摇了摇头说:“没有。”
    “那爷爷呢?”谢宁坐在她身边,轻声问。
    “死了。”这个她知道,爷爷去世那年,他被辞退归家,家里没了收入,她娘和她的噩梦开始。
    “没关系。”谢宁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心说:“有哥哥呢,哥哥养你。”
    张之桃下巴蹭了蹭膝盖,低声问道:“他为什么还没有斩首?”
    谢宁见她并不回应自己的决定,以为张之桃不好意思,因为小女孩一直都缩在自己的世界里。
    只好回答她说:“因为证据不足。”
    想到他夫君正在查的事,尝试着开口问张之桃道:“你还知道些家里的事吗?那些欺负你娘的人,哥哥把他们抓起来好不好?”
    “抓不了……”
    “怎么会呢?”
    张之桃用手指抠了抠绣花鞋说:“不知道,就是抓不了,他们来过我家,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张之桃的他们,指的是穿着官服的捕快,穿着蓝衫的衙役,“后来,我娘便不让报官了。”
    “为什么不让你报官了?”
    张之桃轻轻回答,“不能说,说了我娘的名声就坏了。”
    她记得,她娘的原话是这样的:不能说,娘的名声没了就没了,娘死不足惜,娘不能害了我女儿的名声。
    她话是这么说,但是马上她又接着道:“我记得那些欺负我娘的名字,他叫他们成业兄,忠贤兄……”
    谢宁本来还在奇怪,为什么小桃前面讲不能说,后面却又马上说出来了。
    但是张之桃足足一气儿念了七八个名字!惊得他无暇分析其他。
    谢宁越听越生气,手都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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