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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拎着小竹篮晃晃悠悠,小脑瓜昂着脖子东看西看。
    不一会儿他脖子就酸了,他垂着脑袋,不肯再走半步,嘴里也哼哼唧唧的,“哼哼……爹爹,我走不动啦……”
    说完他就挂在爹爹身上,若是谢宁松了手,他都能躺在地上。
    谢宁被他这小赖皮的样子气的发笑,“才刚出家门,你不走怎么办嘛?”
    渝哥儿才不要去想,他另一手也举起来,要爹爹抱抱。
    谢宁也扁着嘴巴,和儿子赛着撒娇。
    “呜呜……”渝哥儿噘嘴儿,小脚直跺地。
    谢宁只好抱起他来,“你看你就是不好好走路才这样胖。”
    “哈哈……”渝哥儿挺着小肚子去搂爹爹的脖子,脑门也紧紧贴在爹爹的脖子上。
    谢宁被儿子这一撒娇,什么话都没了,抱好了儿子稳稳当当地走。
    绿禾跟在身后朝渝哥儿笑,伸手接过渝哥儿手里的小竹篮,于是渝哥儿空出两只小爪爪都扒着爹爹的后脖颈。
    他小手可欠,总是瞎摸摸,所以比他奶白的小脸蛋深了两个色,皂角天天洗都洗不掉。这会儿再有谢宁白嫩的脖子一对比,他小爪子就像两个腊猪蹄。
    谢宁去干货店买了核桃、杏仁、白芝麻、红枣、瓜子和山楂,谢宁还没付银子了,渝哥儿小爪子就已经捏着一个红枣开始吃了。
    他长的俊俏,白嫩的小脸,大大的眼睛,肉乎乎的小嘴巴,又不哭闹,虽然对着陌生人不笑,但是嘟着小嘴儿呆呆的样子很可爱。
    所以店家愿意拿红枣哄着他,当然也因为这小娃娃穿的好,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不能差他钱。
    “渝哥儿,你谢谢爷爷了没有?”谢宁付了银子,过去牵了儿子的小手。
    店家蓄了胡子,确实是爷爷辈儿。
    渝哥儿昂头看了眼爹爹,举着啃了一半的红枣,对店家说:“谢谢爷爷……”
    “诶好。”店家是个老实卖货的,不太会说话,只是笑出一脸褶子,慈爱地看着小娃娃。
    谢宁这才说:“以后都要记得说谢谢,知道吗?吃吧……”
    渝哥儿就捏着红枣继续往嘴里喂。
    店家送走他们三人,心情好了一天,他还不知道,他被新任知府的儿子给叫了爷爷。
    有了吃的,渝哥儿再被牵着上街就不闹着要抱了,还是很好哄的。
    采买完需要的东西,谢宁顺道牵着儿子去了趟全鱼宴。
    还是一样的招牌,只是上二楼的楼梯在左右两侧,倒显得一楼又宽敞又大气。
    新来的小二没见过谢宁,但是谢宁身后提着竹篮的绿禾他见过,“贵人里面请!”
    绿禾说:“这是宁爷,老太爷呢?”
    “周老去串门了,好像去了老张酒窖,我去叫……”
    谢宁阻止道:“算了,许是在对弈,我去后厨看看就回去了。”
    “忙去吧,我陪宁爷看看。”绿禾遣人退下。
    小二这才弯了弯腰走了,渝哥儿视线跟着小二,等人走远了才扭头跟着爹爹。
    谢宁笑着夸了一句,“你现在越来越有大丫头的样子了。”
    “不敢给宁爷丢脸。”绿禾心里高兴。
    “我知你有分寸。”谢宁说完,晃了晃儿子的小身板,“你绿禾姑姑是个大姑娘了。”
    渝哥儿嘟着小嘴儿喊:“姑姑……”
    绿禾用力抿着嘴才能压下上扬的嘴角,如此得宁爷的心,她所有的努力都不算白费。
    谢宁先去柜面看了看账本,新酒楼的掌柜是个弃文的秀才,文质彬彬不太像生意人。
    不过也没什么,谢宁自己也不像经商的商人,但是他开了谢记商号。
    “啧,您说这奇怪不奇怪?接连死了几个秀才了,都因花柳病……”
    “前几天还死了一个举人老爷呢,饱读圣贤书,到底是过不去美人膝,哈哈哈……”
    “举人老爷?哪个老爷?”
    “听说是闹过南渔县全鱼宴的那个,姓李,也不知道叫个什么……”
    谢宁抬眼看了看一楼吃烤鱼的几人,不面熟,便又低下头看账本。
    那几人继续说起来,“全是读书人?啧……可惜。”
    “是哪个楼的姑娘啊?竟招得这么多秀才喜欢?”
    张之桃和梅娘的脸庞又浮现了,谢宁好不容易不再想起这个令他压抑的案子,又被勾起了难受的心情。
    他只好放下账本,抱起渝哥儿出了酒楼回府。
    渝哥儿大概是能感受到爹爹的情绪,乖巧的缩在他怀里,脑门抵着谢宁的胸膛,很是依恋的样子。
    周府前庭回廊里,谢宁从地窖出来,抱了一坛子羌活泡的当归酒,打算送去给周寂年,登门回礼。
    提到羌活,谢宁和身侧的绿禾说:“羌活这又走了三个月了吧?”
    绿禾点了点头,“是的。”
    羌活药采够了,就开始云游起来了,这一年彻底成了一个大善游医。
    谢宁摇了摇头,笑说:“该是给他说门亲事了,成了家看他能不能稳下来。”
    羌活帮助家里两个长辈调理身子骨,周家已经彻底拿他当家人了,也是很担心他在外的一个状态。
    绿禾听谢宁这样说,有些急了,“说亲?说哪家?不等他回来么?”
    “你急什么?”谢宁扭头看了她一眼。
    绿禾咽了嘴里的问题,低了头不再说话。
    “自然是说等他回来给他说亲,若他有相中的,自然好了。”谢宁看着绿禾,故意使坏,“若相中的是知根知底的眼前人,那更好。”
    绿禾依旧稳重,面上不显。
    谢宁笑了笑,抱着酒坛去出了府门,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进了仪门,就看见石头站在门口。
    石头见了他也连忙去接酒,“里面就年爷自己,您要进去吗?”
    谢宁点了点头,“那我进去和他说说话。”
    进了门之后,见周寂年在书写着什么,夫君抬头看他一眼,又低头写起来,周寂年嘴里问道:“闷了?”
    谢宁噘嘴,他有正事的好不好,说的好像他像渝哥儿一样,闷了才找人。
    “你儿子在院儿里踢蹴鞠,我得空抱了当归酒来,你几时赴约?”
    周寂年放下笔,大大方方让谢宁看他写的东西。
    周寂年回到:“当归酒好,你行事恰当,我午时带去。”
    谢宁点了点头,纸上是周寂年的回信,回谢尧的信。
    谢宁指着信问:“大哥来信了?”
    周寂年点了点头,“今早到的,他要动身上京赶考了,明年二月春闱。”
    谢宁点了点头,“希望大哥能一举高中。”
    “会的。”周寂年揽了谢宁的腰,埋首在谢宁腹间,像渝哥儿一样,只是他是无声的对夫郎撒娇。
    谢宁笑了笑,顺手给周寂年按了按肩膀。
    按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