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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溏村也被要求撤离,你们离海太近,恐生意外。”谢宁尽量心平气和去解释,主要是想让章海冷静下来。
    章海摆摆手,“我章家世代居住海东村沿海,几十年了,不可能有意外的!只怕是……”
    “是什么?但说无妨。”
    “是……我也是听说,说海东是一块风水宝地,有权贵之人要建山庄,李大人也是听上面人下的令……”
    李大人上面的人不就是他夫君周寂年?
    谢宁一脸不可置信,“无稽之谈!”
    谢宁生气,这些谣言是要败坏他夫君的名声啊!
    “章海,若真的发洪水,说什么都晚了!我只说一句,官府已经预感到了危险,若你们趁现在撤离,最多损失的是身外之物,人活着再挣就是了,可是若命没了呢?”
    章海皱着眉头,一脸苦相,显然是听不进去,他家祖宅,他花了巨额搭建的养殖厂……
    “换个角度,你们现在撤离,能带的都带走,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降低损失的做法?”
    章海也忍不下去了,直接反问:“我们世代居住海边,难道还不如官府了解海边的情况吗?根本就没有危险,说白了,就是为了霸占海东村的一个借口!”
    谢宁立刻冷了脸,“放肆!让你们搬就搬!是否真的有危险,自有时间来定夺。”
    章海站起来,放狠话,“既如此,我和宁爷的合作也不必继续下去了,告辞。”
    章海怒气冲冲走了,绿禾三两步上台阶入凉亭,走到谢宁身边,“宁爷莫气,这章海,凭什么和您置气……”
    “无碍,于我而言,也不过关了谢记商号罢了。”谢宁赌气。
    不知好歹,他夫君为了百姓安危,多次奔走观海台,查阅史实资料,奏贴都不知道写了多少封,上面朝廷不管,下面百姓不配合!不知好歹,不知好歹!!
    没文化的谢宁气的满脑子只是‘不知好歹’四个字。
    ……
    没几日,逼渔民撤离的事情就闹的满城皆知了,有心人收买了乞丐和幼童,流传一句打油诗:
    周姓知府遮建州,腐官吸尽渔民血。
    沿海百姓无家归,化作鬼去敲府门。
    这诗传到周寂年耳中时,周寂年单手撑着额头,心里只有悲哀。
    一定要命丧黄泉,才信生前人言,为时不晚吗?
    他很肯定,就算他周寂年站出来说,他活了两世,上一世建州府两个县被洪水淹没,死伤百余人!没到洪水爆发那刻,依旧不会有人信他之言。
    如果任由洪水肆虐,事情闹得举国皆知,死伤惨重,他再来治理,功劳绝对大于提前预防,降低天灾来的功劳高。
    但是他周寂年不愿意。
    现在百姓只会说,我不搬,洪水来了也是我的命。但若真出事了,这句话就会当没说过。
    石头端了茶水给周寂年奉上,有心想要替爷分担些什么,“年爷,我让吴维把传谣的人抓起来……”
    周寂年另一只手抬起挥了挥,“不必。”
    若真抓了,那就不是嘴上传谣这么简单了。
    周寂年看着袅袅青烟从茶杯飘起,淡淡说了句,“若知天机,必遭反噬。”
    他认了。
    石头没听懂,周寂年又说:“这打油诗,不许叫宁郎他们知道。”
    “是。”石头马上应声。
    还有两年,周寂年还有时间想办法,降低这场□□带来的危险。
    只是纸终究包不住火,谢宁还是听到了这造谣侮辱他夫君的事!
    从街上回来,谢宁朝马厩去,“我去一趟海东村。”
    绿禾紧追着谢宁,奈何她不会骑马,怎么也拦不住,只好朝府衙搬救兵。
    而谢宁已经策马出了府,这还是他第一次独自策马。
    马儿也是有灵气的坐骑,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急,倒是没出什么岔子。
    到了海东村,天已经黑了,海滩边零丁几个渔夫举着油灯在赶海。
    他善水,他想寻几尾有灵气的海鱼看看情况。他陪寂年多次从府衙到观海台来回碾转,河堤使只说水位涨幅不寻常,但是夫君为什么这么肯定要发洪水,是什么原因他不知道。
    所以他想要亲自了解看看,到底是会发生什么事?灵鱼会不会告诉他要怎么做去抵御这场灾害?他要替周寂年分担这个压力。
    看着黑寂的海面,谢宁喃喃自语:“我谢宁也是一个成年人,我也会有保护夫君的念头,有危险我会保护好我自己,但是不能试都不让我试!不能连努力的机会都不给我!拜托了!”
    谢宁寻了一处无人的角落,咬咬牙跃进了海里……
    海水里有一股自带的腥咸气,谢宁水性好,一路游着追逐海里的生物,一个一个的去触摸鱼类,也有小鱼群追逐他,但是都被他灵活的躲开了。
    此时谢宁触摸着一条泛着蓝色光彩的鱼,脑内终于浮现了场景。
    谢宁整个人停滞在海里一动不动,意识已经进入了深处,而不远处,有一庞然大物盯上了他……
    谢宁的意识画作一条鱼,它跟着鱼群从遥远的深海而来,身后有浪将它整个抛出海面,它晕乎乎的再跌入海水里,凭着天生的直觉奋力直游……
    可是身后的浪紧追不舍,不停将它从海面掀起,它意识到,海水似乎想要将他们撵到沙滩上,或者可以说是海水想要占有沙滩,覆盖民宅……
    突然他手里的鱼感受到了危险,从他手掌逃脱,谢宁失去了它的意识,回归自身之后,他只感觉周边的海水在朝一个地方旋去,谢宁睁开眼,面前是一个巨大海怪,张开的嘴里是尖利的牙齿!
    谢宁毫无思考能力,借着本能猛地往下扎,衣角被海怪的牙齿扯住了,他脱掉外衫,逃离虎口。
    死里逃生,谢宁冒出海面,突生一计,如果能引这海怪出现在浅海,渔民肯定会撤离,那么他就可以帮夫君解决难题了。
    而夜晚正是好时机,渔民都不会在晚上出海,所以不会伤及无辜,而海怪搁浅之后没有杀伤力,不会对渔民造成伤害。
    ……
    周寂年听绿禾说完,直接砸了毛笔,一声不吭去了马厩,牵了马就去追谢宁。
    不用猜他就知道,宁郎一定是要入海!是他一直以来太惯着宁郎了,大海广袤,暂且不说危险的海怪,就说有没有体力游回来,也是个问题!
    石头和几个武官紧随其后。
    一行人到了海东村,只找到了在海边溜达的骏马,谢宁很大可能是已经入海了。
    周寂年扯缰绳的手用力握紧,第一次想对夫郎实施‘家暴’。
    “找!沿海给我找人,有任何情况都要马上来报。”周寂年咬牙下令。
    黑灯瞎火的,石头带人去向渔民借了火把,沿海吆喝谢宁的名字。
    而他们寻找的人,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