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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二迁至越州府城的时候,夫君就牵了他去吃烤鸭,他萌生了开烤鱼店的心思。
    周寂年点点头,打头朝金陵烤鸭去。
    如今家底丰厚,周老三两口子一大早就随羌活去城郊拜佛了,这会儿不知道在哪里享受美味了。
    依旧是一楼大堂,没要包间,点了招牌烤鸭、宫保野兔、福瓜烧里脊、玉笋蕨菜,还有渝哥儿喜欢吃的糯米藕,两个小娃娃一人一碗鸡蛋羹。
    菜一上桌,谢宁先包了烤鸭喂儿子,渝哥儿嘟着小嘴嚼嚼嚼,肉乎乎的小脸蛋一鼓一鼓的。
    周寂年卷了满满的鸭肉喂夫郎,生怕他的宁郎肚子里没有油水一样。
    谢宁被塞了满满一大口,用手肘顶了一下周寂年,“唔制己吃。”
    周寂年毫不在意,拿了筷子尝了一下宫保野兔,口感微辣,肉嫩而香。
    小正豪对一桌的人都有些陌生,除了弟弟,但是弟弟吃的喷香,根本顾不上他这个小哥哥。
    绿禾坐在他边上,卷了烤鸭递给他,“我喂你,还是你要拿着自己吃?”
    小正豪马上张大了嘴巴,由绿禾投喂。小孩子在吃的面前,无暇思考任何。
    鸡蛋羹则是两个小家伙自己抱着勺子舀着吃的,两个小家伙,三个大人,一桌子菜倒是也没浪费。
    回去的时候,一行人绕了路,从另一条街往回走,半路上,两个小家伙吃饱了就犯困,小猪一样。
    最后由绿禾抱着小正豪,往他家里送,小家伙的父亲鲍兴亲自来迎的,鲍兴长的浓眉大眼,很是端正。
    第二天,小正豪再登门,手里拿了一个九连环,他父亲交代他送去给渝哥儿。
    周寂年和谢宁出门买院子了,只留了绿禾带着两个小家伙在居官舍院子里玩。
    这之后,每天都是绿禾送小正豪回家,一来二去,和鲍兴也能说上话了。
    最后,这京城买的院子,真的就写了谢宁的名字了,因为周寂年的京官牌牌没下来,但是门匾还是挂着‘周府’二字。
    奋斗了五年,周家终于搬进了属于自己名下的府邸。
    周府买在京外城,东华门外的建安坊里,主要是图院子大,‘目’字型的三进院。除了可以住人的十八间房,还有马厩、灶间、仓库和仆人住的后厢房。
    乔迁之喜这天,除了谢尧,大理寺曹良、刑部邓仕强、还有工部郭韬都备了薄礼来贺。
    户部管财,且周寂年是庆元帝钦点的户部左侍郎,也就是说这个人,在庆元帝哪,有了姓名!
    且他们之前就有交情,在京为官,多个朋友多条路。
    这次算是家宴,所以一家人和几位大人同桌,当然也包括渝哥儿了。
    渝哥儿对舅舅谢尧还是只有一点儿模糊的印象,但是谢尧特别宠他,所以他愿意亲近。
    此时就坐在舅舅大腿上,想吃什么,舅舅给他夹。
    曹良饮了一杯桂花酒,笑着说:“自建州回来,一直念念不忘你这烤鱼,今日终是又吃上了。”
    周寂年劝菜。
    郭韬有些好奇,“周大人任建州知府两年,没听说有重案需要你大理寺去查办啊,曹大人是怎么认识周大人的?”
    “不怪你不知,我与邓兄奉了密旨,替莹妃的兄长翻案,案子结的顺利迅速,所以没闹大。”
    “原来如此。”郭韬也深谙为官之道,不再多问,只是颇有些羡慕地对周寂年说:“周大人真是天降奇才,办案也有一手。”
    如今除了部门不同,周大人都和他平起平坐了,他入京十年才坐稳了工部侍郎的位置。
    曹良朗笑,举了杯给郭韬敬酒,“郭大人防洪有功,圣上赐宅,也是喜事,我敬郭大人一杯。”
    郭韬痛饮一杯,桂花酒不烧喉,多饮无妨,又续满一杯敬周寂年。
    “周大人平步青云,黄侍郎百般保荐,听说后宫莹妃也很有拉拢之意,周兄仕途顺利,切莫要忘了我们这帮吴越同舟的人啊。”
    郭韬心直口快,几杯酒下肚,知道的听说的全都吐露出来了。
    曹良和邓仕强心思还是比较缜密的,只听少言。
    这番话让周寂年很是警惕,黄侍郎就是黄敦义,黄敦义发配的他去穷乡僻壤南渔县,却又力保他入京,这是何意?
    而莹妃?这曲莹莹一介后宫女流,她想干什么?
    这二人是否联手?若真联手,这二人在谋什么?
    第62章
    待饭饱酒足,石头出府找轿夫,抬了几位大人回府,周寂年留了大哥谢尧,两人回书房议事。
    谢宁去煮了绿豆汤,亲自端去书房,一进门,就听大哥和夫君两人在议事。
    谢尧说:“确实,去年我从你建州府回京,才得知,是黄敦义以建州百姓无粮为由,安排了我去建州府。”
    周寂年面色凝重,端坐在书桌前深思。
    谢尧看了眼进门的弟弟,又接着说:“而且……我听说,你任建州知府,是尹相的主意。”
    “尹胜?”周寂年侧目看大哥,尹胜肯定是听黄敦义的举荐无疑。
    周寂年舒了一口气,“宁郎,过两日我登门拜访黄侍郎,你帮我备些登门礼。”
    “好。”谢宁答应,端起绿豆汁递过去,“喝完绿豆水解解酒,大哥也喝一碗,我让绿禾安排两个丫头收拾间厢房来,大哥今夜住下吧。”
    说完谢宁就出了书房。
    两人喝完绿豆水,谢尧才继续发问:“你找黄敦义作何打算?”
    周寂年看着碗沿,到底上一世对他有知遇之恩,纵使断他科举路,去南渔县,他也造福了一方百姓,成就一番美事。
    这一世,若能同心,齐头并进也是好事。
    “谢他。”周寂年回答简洁但是真实。
    谢尧点了点头,好像确实说得过去。他回想晚宴郭韬的话,不得不又扯到莹妃,“黄敦义是大臣,爱惜栋梁是必然,这莹妃?你可有收到她的橄榄枝?”
    周寂年马上摇头,“并未。”
    两人都没有头绪,搞不明白一个正受盛宠的妃子,来朝堂搅合什么。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都是些无关的猜测,所以早早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周寂年回房,谢宁命人打来了热水,亲自帮夫君解了衣衫。待周寂年泡在热水里,他绕去身后,帮周寂年捏肩膀。
    “来为夫怀里。”周寂年有些耍酒疯,张开手臂,要谢宁下浴桶里。
    谢宁给他按了按太阳穴,拒绝道:“我都洗好了,你别找事儿。”
    “哼……”周寂年笑了两声,“我说你今日这么乖巧,还知道给为夫按肩……”
    谢宁忍不住抬了寂年的下巴,俯身亲了他一口,“你安静点儿吧,你比咱儿子还能叨叨。”
    周寂年没解释自己根本没醉。
    等他沐浴完,两人回床就寝,周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