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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敬丞就喊:“啊!嘎啊!”
    奶娘松了手看他,小敬丞撅着小嘴儿,小眉毛横七竖八的。他撞上瘾了,人家帮他,他还不乐意上了……
    “嗙!嗙!嗙……”接着就是撞柜子的声音。
    小敬丞哈哈乐呵,“哼哼……嘎嘎……”
    等布娃娃终于被他撞下来了,他拿小手一指,“呜哇!”
    奶娘这此试着探手,他就不叫了,拿去递给他,他还不要,又指着柜子,“啊!”
    “要放回去啊?”奶娘也被他逗乐了,带着笑问,手上将布娃娃比到柜顶。
    “嗯!”小敬丞还回答上了。
    就这样,上好的红松木制的五斗柜,硬是被周敬丞撞了几道印儿,他这会儿笑得很大声,晚上叫他爹胖揍一顿,哭的声音也不小呢。
    等凉州第一批柔鱼成熟,俩奶娃娃也正式学走路了。
    年底十二月了,俩奶娃刚过了周岁,因着夏日总带他俩去花园遛弯,所以养成了习惯。
    屋里烤着火,暖暖和和的,小敬丞扶着软塌站起来,拿脚一点一点往前蹭,去的方向是门口。
    婉姐儿坐在她大哥怀里,渝哥儿和她玩小游戏,是她还不会翻身的时候常玩的。
    渝哥儿拿手握拳递到她面前,她努着小嘴儿拿软软的爪爪去抠,渝哥儿放水,顺着她的小力道张开手。
    婉姐儿以为自己掰开了,露出小牙齿笑,“哼哼……”
    渝哥儿也跟着笑,“再来。”
    谢宁则一直盯着二儿子,从他爬去窗榻底下就盯着了,这会儿见他都要走去外间了,出声问:“丞儿,你哪去?”
    小胖丞耳朵被棉花塞住了,装作听不见,嘟着小嘴儿看门口。
    他小人家家四处打量一番,最后鼓起勇气举着小胖手,作投降状,颠颠两步扑去圆凳上扒着,还要朝门口去。
    谢宁只好过去蹲在他面前,“外面都是雪。”
    “冻脚……”拿手指点了点二儿子包的圆圆的脚丫。
    “冻手……”拿手捏了捏他的热乎乎的肥爪爪。
    “冻耳朵。”拿手揪了揪他小耳朵。
    “啊!”小敬丞不乐意了,拍了拍凳子,跺了下小脚,喊完噘着嘴儿。
    婉姐儿圆团团坐着,扭着大脑袋去看爹爹,抿着小嘴儿看哥哥发小脾气,沉默。
    还跟爹发起小脾气了?谢宁扁着嘴看他,一直看他,不挪眼看他。
    小敬丞一开始吧嗒吧嗒小嘴儿,然后眨了眨眼睛看地下,最后晃头晃脑躲着爹爹的视线。
    “哼……”谢宁看他这心虚的小模样就发笑,一把抱起他回去烤火。
    最后还是一个烤红薯平息了小敬丞跃跃欲试的雪中行。
    ……
    但是冬天是漫长的,天天次次烤红薯,小敬丞只是小,又不是傻。
    今日,谢宁撕了一圈儿红薯皮,烤熟的红薯冒着热乎乎的气儿,红瓤看着就很甜,他举着呼唤小儿子,“丞儿,吃烤薯了?快回来。”
    小敬丞已经走到门口了,他撅着嘴儿,扒着门,“啊!”
    烤薯对他已经没有吸引力啦。
    “啊什么啊?回来。”谢宁故作严肃。
    小敬丞直接扭头不去看爹爹了,拿肥肥短短的小指头抠门缝,要不是被爹爹盯着,他还要伸舌头添木门呢。
    谢宁另一捏书的手一点点收紧,“周敬丞。”
    “唔嗯!”小敬丞被连名带姓的警告,只是点了点头敷衍爹爹,表示自己听到了。
    屋外雪花飘飘,院子里已经积了一层雪,每间屋子房门禁闭,回廊偶有小丫鬟行走。
    周府府外,周寂年下了马,马上有下人给撑了伞,周寂年解开斗篷帽子,边走边问:“宁郎在书房吗?”
    “宁爷在正屋。”
    周寂年没再说话,抬脚朝正屋去,刚上屋檐,就听见奶娃稚嫩的声音。
    小敬丞被爹爹瞪着,还壮着胆子指门外,“唔哟!”
    谢宁拿书拍了拍自己大腿,“回来,外面冷啊。”
    小敬丞朝爹爹走了两步,跺了跺脚,试着咆哮来达到目的,“呜哇!”
    谢宁看他虎头虎脑,憨里憨气的,差点儿没憋住笑,周寂年站门口听了听,拿手叩了叩门,“宁郎。”
    秋莲连忙护着二少爷,去开了门。
    “啊骂!”小敬丞颠颠扑去抱父亲大腿。
    怕磕着儿子,周寂年就没躲,轻声哄:“进去。”
    小敬丞抿了抿嘴儿,满眼期待昂着小脸,小爪爪紧紧揪着父亲的衣摆,还要哼唧撒娇,“嗯嗯!”
    周寂年只好掐着他的小身板把他端起来,自己身上冷,原是怕冻着儿子,叫儿子这样一撒娇,只好上手了。
    他进了屋,谢宁站起来,将手里的烤薯塞到他嘴里,帮他解了斗篷,递给身后的秋莲。
    “这才多会儿?上完朝了?”谢宁看向窗外,隔着窗纸,看不出天气。
    周寂年坐去软塌,秋莲和秋树端着火盆摆在他脚下。
    “没上朝,皇上病了。”周寂年将小儿子放在腿上坐着,拿眼睛找他姑娘,然后看到他姑娘在床上睡得一脸香甜。
    谢宁点了点头,也坐了过去。
    庆元帝又病了,从入秋开始,断了好几次早朝。
    小敬丞坐不住,踢了踢腿儿,小屁股左蹭右蹭要往地下滑,周寂年随了他,将他放到地上站着。
    小敬丞就这样扒着父亲的膝盖,昂着头,“啊……”
    原来是见父亲烤薯吃得香,他又馋了。
    周寂年捏着烤薯喂他,他嘟着小嘴拿门牙抿啊抿,叫谢宁用指头点了下大脑门。
    谢宁没好气的说:“你就气我,完完整整一个给你不要,非从你父亲嘴里抠。”
    周寂年使坏,又捏着烤薯喂谢宁,意思是,你也从我嘴里抠。
    谢宁旋他一个白眼,朝后缩起身子,作嫌弃状。
    “哈哈……啊……哈哈……”小敬丞看的可开心,昂着大脑袋哈哈笑,还知道扥着父亲的衣裳不让自己摔倒,小爪把父亲的官服都捏皱了。
    俩大人说话,眼里就没他了,他又悄悄朝门口蹭去,秋莲跟着他。
    “中午喝羊汤吧,武宏毅从海外给我带了些叫胡椒的辛香料,说是冬日煮汤暖身子。”
    武宏毅就是负责南方柔鱼商路的,原是和段家合作的,段家没落之后,就跟着谢宁讨生活了,很是靠谱的一个人。
    周寂年点头,他很好喂养,夫郎给啥吃啥,“武宏毅这就回建州了?”
    “回了,冬日酷寒,书信慢了些。”
    “也好,再迟不安全。”
    谢宁看夫君没有换下官服的意思,问道:“午后还出门吗?”
    “出,去户部,不穿官服了。”周寂年身子暖和了,起身换下官服,粘人鬼小夫郎跟去帮他。
    换好衣服,谢宁抱着官服,看到下摆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