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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右地捧着两束花出来,因为穿得太厚,宁屿意完全空不出手去开门。
    他刚想喊一声樊中川,就看到他自己打开车门出来了。
    宁屿意小跑着绕过车头去樊中川那边,将右手边的玫瑰花往樊中川面前一递。
    “呐,男朋友给你送花啦。”
    虽然樊中川看着宁屿意一路出了花店,也猜测到手里那束玫瑰花会送给自己。
    但当玫瑰花香气溢入鼻尖的时候,樊中川的心仍激烈跳动起来。
    他将玫瑰花接过,捧着花束让其作为遮挡,深深地吻住宁屿意。
    ……
    回到车上,宁屿意将小雏菊和白玫瑰百合混合包装白色系花束小心地放在腿间。
    樊中川餍足地将手搭在方向盘上,等着宁屿意说去哪。
    宁屿意将目光落在腿间的花束上,耳尖因为刚刚临着大街亲吻而漫上的红色仍未褪去。
    直到脸颊没那么烫了,他才开口:“去红杉公墓。”
    樊中川瞥了眼他腿上的花,心中的猜测落了实。
    红杉公墓在市郊区,尽管市区因为元旦跨年的缘故还很热闹,但郊区偶尔只能看到一间还亮着灯的店铺。
    越靠近红杉公墓,路上的行人车辆就越发地少。
    到了山脚下,保安亭里正在打瞌睡的保安被车灯晃醒,打开车门问他们是上山的吗?
    保安的语气让宁屿意噗嗤笑了出来。
    他看到保安室里的挂钟,此时刚好指向2:30。
    保安在红杉公墓这边干了很多年,此时看到车中坐的宁屿意,就想起来那个每年一月一号元旦节来这边的年轻小伙。
    “是你啊。”保安戴上帽子,揉着眼睛,“又来看亲人啊,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嗯,刚好加班,加班完就过来了。”宁屿意将刚刚在路边店里买的吃食递上去。
    “哎呀,我这不能要的。”保安赶紧摆手。
    “没事,就是给您买的。”宁屿意每年这一天都会来公墓,前几年甚至感觉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没有念想活不下去,也是这个保安当时和他说了一些话。
    保安也不好再推拒,就接过了袋子:“行,你们先上去吧,我马上给你们将路上的灯打开。”
    樊中川又将车往上开了点距离,直到一个平台停车场才停下,和宁屿意一起下了车。
    宁屿意轻车熟路地绕过无数墓碑,走到一个角落停下。
    宁屿意将花放到墓碑前,看着墓碑照片上的中年女人,低头笑了笑。
    “今天来得有点早,可能打扰院长妈妈睡觉了,介绍一下。”宁屿意去拽住樊中川的手指,“这是我男朋友,我谈恋爱啦。”
    樊中川对上宁屿意带着星光的眼眸,朝着墓碑喊了声院长妈妈好。
    宁屿意脸一红:“你该喊阿姨的,我们又没有结婚,你喊什么妈妈。”
    樊中川弯了下唇。
    宁屿意又说了很多谢家的事情,还有自己在最近的经历,不过都是挑着好的讲的。
    等他说的差不多了,时间也哒哒的走到了四点。
    “行了,那我下次再来看您。”
    公墓有专门的人打扫,不会出现杂草丛生的情况,但野草长得比锄地快,旁边还是有一
    点从石头缝刚冒出头的小草。
    临走前,宁屿意蹲下来,将墓碑旁边刚冒出来的小野草全都拔掉。
    等到回到山脚下的时候,宁屿意这才感觉到冷,缩着脖子快速上了车。
    “跨年都结束了啊。”宁屿意有些可惜的说道,“我都没看到烟花呢。”
    跨年的时候海市准备了烟花秀,但他们几个全都在体育馆后台忙活,一点烟火渣都没看到。
    虽然宁屿意感叹时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樊中川捕捉到了。
    他看了眼靠在车窗上睡着了的宁屿意,用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
    车开回市区的时候,宁屿意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这不是回清安的路啊。”宁屿意望着两边越来越高的写字楼,“你要去公司吗?”
    樊中川:“嗯。”
    宁屿意表情一垮:“不是吧,你现在还要处理紧急事情吗?”
    “紧急事件?算吧。”
    樊中川将车开进樊氏集团的地下停车场,停稳车后解开安全带,还俯身替宁屿意解开了。
    起身的时候凑到他耳边补了一句。
    “陪男朋友跨年,的确是紧急事件。”
    “啊,跨、跨年吗?可是跨年不是已经过了吗?”
    宁屿意被樊中川牵着手上了电梯,到了顶楼办公室。
    他跟着樊中川走到落地窗边,见樊中川看了下手表,也顺势看了一眼。
    还有几分钟就五点了。
    所以,樊中川给他准备了惊喜了吗?
    他也紧张地跟着时间数秒,倒数到最后1的时候,耳边响起‘砰’的声音。
    宁屿意顺着声音望去。
    是烟花!
    这场烟花秀持续了十分钟,最后有白色的烟花迸发到天上,散开,短暂地在黑幕般的天空留下“宁屿意”三个字。
    宁屿意趴在窗户上,眼底映上白色烟花的样子,眸光有些氤氲。
    樊中川从他身后抱住他,抚摸着他软软的头发丝:“喜欢吗?”
    “喜欢。”宁屿意说话的声音带了点鼻音。
    他吸了吸鼻子:“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啊。”
    最后那个名字,肯定要很长时间准备。
    樊中川的目光眺到落地窗外密密麻麻的写字楼上。
    自从第一次认清自己心思的时候,他就在准备这些了。
    他亲了亲宁屿意的后脖颈,没有言语。
    烟花秀结束后,宁屿意再也撑不住,哈欠一个接一个。
    因为经常彩排,他前段时间本来就没睡好,这次直接来了个通宵。
    宁屿意直接往身后一倒,被樊中川接住。
    “我们回清安吧,我好困。”宁屿意眼角都洇出泪水,眼睛眯成了缝。
    樊中川将他一把抱起:“就在这里睡吧。”
    樊中川走到办公桌身后的大书架,不知道按了哪里,书架朝两边挪开,里面赫然是一个房间。
    房间里的装修风格和清安主卧风格相似,樊中川刚将宁屿意放到床上,宁屿意就裹上被子往旁边一滚睡着了。
    樊中川轻声笑了笑,替他牵了下被角,脱下衣服进了旁边浴室。
    ……
    此时午时,宁屿意顶着睡的乱糟糟的头发起来,眯着眼睛去洗手间洗漱,胡乱地从羽绒服口袋摸出一根头绳将前面很长的头发扎成一个小揪揪,望着镜子里不怎么还不怎么清醒的人,宁屿意干脆去衣柜翻了套衣服准备洗个澡。
    本来宁屿意只想翻一套樊中川的衣服将就着穿一下的,结果打开衣柜后居然看到一大半吊的都是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