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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要说咱们院子也属府中内苑,十一爷说找来就找来,一口便叫出姑娘的名讳,如今又哄得……”
吉祥变了脸色,何宓斥道:“放肆,还不住口!”
湘辰拢过吉祥鬓间一缕散发,睨向小亭:“按说你们在府里的时间比我等长,难道不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既这么着,不如回了大夫人从头教起。”
小亭偷望何宓一眼,见自家姑娘满面怒容,不敢啧声了。
小禾最知湘辰心性,眼瞅着好性的人都板起脸,怕气氛弄得太僵,缓和着道:“婢子不懂事,但听姑娘教导,姑娘别气坏了自己身子。”
此时琏瑚也终于明白自己开了个不合宜的玩笑,忙岔开话头:“姑娘饿没饿?刚刚晚膳送来时姑娘在睡,一直温着呢。”
吉祥半偏着头,看不出生不生气,话音很温和:“是有些饿了。”
这厢摆饭,余者也都散了。临走时,何宓对吉祥道:“妹妹别吃心,我回去定好好说这丫头。”
“一句玩话,哪就值这样了。”吉祥对何宓笑笑,“姐姐别吃心才是。”
在茶坊这么几年,低头抬头都是半大不小、心比天高的女孩子,嘴上姐姐妹妹,谁不是暗地里较着劲?吉祥早看得明白,自己也在当中,不怕别人嚼舌,独怕穆良朝误会了她。
可是今日,穆良朝只字未提她与十一公子的事,那么坦坦荡荡的……连试探也不曾有。
吉祥独留下湘辰,拉着她的手半晌不语,开口便是:“姐姐,你说得没错,大公子他……他确实很好。”
湘辰历过相思,一见吉祥的小模样,知她当真芳心暗许了,小声问:“你真的很喜欢他?”
吉祥在湘辰面前不藏心思,用力点点头。
从前她学艺太苦觉得撑不下去,或被师傅责罚背地伤心的时候,偶尔也恍神,自己这么拼命,就只为“穆良朝”三个字吗?就只为那一面之缘,一玉之恩吗?
甚至她想,这就是喜欢了?她真的懂得什么是喜欢?
今日得见,始知那些全是废话。
她欢喜穆良朝这个人,为他的才也好,貌也好,声也好,名也好,为他一目清波也好,一音浅叹也好,总之是一见到,便生无限欢喜。
如此,遂愿足以。 作者有话要说:穆温自豪脸:“我哥什么都会!”
吉祥:来,说说这是什么茶?
京城众女花痴脸:卓清侯好帅好温柔将来一定不会拒绝夫人任何请求!
吉祥:来,尝尝这杯茶。
穆澈:“我好像听到了肾虚两个字。”
不久之后的吉祥:“…………我错了QAQ”
第17章 旧时相识 我不会叫大公子输的
自黄昏醒来走了困,又是一夜未成眠。翌日,穆澈看见那两个脂粉遮不住的黑眼圈,容与一瞬,叹道:“又没休息好?”
公子一声轻叹,吉祥自觉罪大恶极,忙睁大眼睛,力证自己很有精神:“没有没有,我睡得可香了。”
即便这么着,她的双眼依旧乌亮如明珠。穆澈点点头,抄书在手,倚在禅椅扶栏上,一如昨日情景。
吉祥便兢兢业业地讲茶,一晃到晌午,又开始哈欠连天,一如……昨日情景。
那只小脑袋摇摇欲坠的样子,穆澈想忽略都没法子,失笑抛开书:“真比水蚪还准,我就这样面目可厌?”
“公子不可厌!”
吉祥脱口说完,才意识穆良朝在说笑,在玩味的目光下逐渐失了神,嘟哝着:“公子很好的……”
这丫头,一发困就说胡话了。穆澈道:“罢了,你去吧。临时抱佛脚,也不在这一时。”
怎么能算了呢?吉祥一听就急了,只差赌咒发誓:“我不困,当真的,离立夏只有半月了,还有许多没有学呢!”
穆澈眼梢扬出点任尔东西的随适,汇入墨鬓,添三分慵容:“我天生缺此夙根,学也学不会,就不叫你跟我受罪了。”
本不是要认真学茶,该确认的事情确认过,便不拘着她了。
吉祥却很认真:“我不会叫大公子输的。”
她承认之前有多见穆良朝几面的私心,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教书不知育人辛,这两日下来,她的使命感完全占据了上风,一心要让大公子赢过那个红衣男人。
穆澈浑不在意,“有赢就有输,这有什么?”
想了想,淡着补一句:“我与独苏姑娘下棋就没赢过,不信你回去问问。”
吉祥眉黛一沉,在她心里,穆良朝就是不会输的。
面对这副执拗模样,穆澈冷不丁想起初见她的情形。
那时被人流裹挟的小女孩,也是固执的,固执得不看人,固执得不说话,好像失去什么都不在意。
此时正相反,又执拗得非要守住什么一定不能失去的。
穆澈浓墨的眉宇似被春风惊动,快若无迹闪了一下,偏头抵开窗子:“天色不错,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