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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6

      陪了。”
    十一瞧过五郎面色,哎呀一声,“可该回了,是我的不是。”忙忙端起半壶菊花酒,不计杯数,仰头一气尽饮。
    即使数典千宗,他骨里最耽的还是杯中物,禁不住爽然咂舌:“好酒!如此才值当重阳一饮!这是青——”
    他忽然想起什么,忙咬舌收住后话。
    穆雪焉容色轻敛,却无伤怀之意,低道:“确是她去年所酿,那瓶菊花,也是她亲手栽植。能一助宴乐,便慰故人之心了。”
    于是众人打点回程,家人忽来报说,径外来了一行盘冶,似是谁家公子,因见此处阵仗不敢过来。
    诸人听了你看我我看你,笑说这可真成占山为王了。及见,始知是许校尉家大郎、顾御史家三郎并几个朋友登高,问礼寒喧后,复起燕酌之念。
    穆五郎所言不错,爽日晴光,天高水长,韶华正当的青岑儿郎乐得昼长难销,初折才罢,如何能尽兴?
    十一转转眼,只好鲜克有终,涎脸向五哥告罪。
    雪焉亲送穆庭凔下山,女眷们都随之避去,独有卿儿不走,一行人不列尊卑,重设杯肴而座。
    场中唯一的娇娥,一支金钗尽绾长发,露出如鹤秀颈,飒美若此,对坐几个人不约而同挪开视线。
    有她兄弟在,无人胆敢失礼。然而眼中无色,心猿意马——可当真是酒兰胜过花香,醉红压倒胭脂啊……
    说了许多不知味的话,几人心目方渐渐活泛。
    许大郎他们自行带了酒,卿儿行若无事地瞥眼,那人风度依旧,右臂活动尚似有所不便。
    几句话在卿儿心里滚瓜熟烂,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劝他莫要喝酒也不是,不去理会他也不是——
    千伶百俐一个人,这会儿却像揣了十五只水桶在怀,一攥手心,比烫酒的红炉还热三分。
    十一笑谈间留着神,见胞姐睑下水晕赩奕,大不比平常,截下她的酒杯低问:“可别着了酒风,觉得头疼么?”
    卿儿也不理他。
    不知谁又提行令,时子佩和南宫予德便将前话说来取乐。
    说到司马相如作《凤求凰》,尚迟年笑道:“说起这个可乐,岂不知还有更乐的,许兄家的伶班新排了一出戏,叫做《玄凤三求鸾》,那才叫热闹诙谐呢。”
    卿儿心中有病,一听便失神色。忍不住瞟向那人,却见那人执壶的手腕一抖,不知是疼的还是如何。
    卿儿的胸口如闷棉絮,趁众人说笑,离了座去吹风。
    白芷要跟,被她摆手打发,沿着山径越走越远,亦不理会,随手揪下一枝蓍草在手中颠倒,寡寡的无甚趣味。
    不防听见木林子里有人叽叽咕咕地说:“上一回的三两四钱银子,连本带利,你可收好了……”
    另一人道:“零散的拿回去,我收谁的利也不差你两个子儿。”
    先前一人道:“你如今了不得,零敲碎打都不放在眼里,放印子快放成半个主子了。”
    “你再胡沁!”后一人笑斥,“不过因少爷成亲,我们这几个一般得了赏,我没有花销,可不就攒下了。”
    “哎,我也盼着我家少爷快娶,也讨些吉利,好歹议上章程了……”
    卿儿便知是两家小厮调神弄鬼的事,抬步就走,忽听那人接着问:“还是东俊府那一位吗?”
    卿儿登时站住了,手心沁出一层汗。
    隐约听得答言:“嗐,咱们且晓得事不过三呢,难道那两遭还嫌不够?我这位少爷,看来最斯文不过,实在拗着呢,自那之后一个字再没提起,竟似绝情断念的样子。依我看哪,即便侯府那一位现下转意,他必也不肯了。”
    卿儿呆立片刻,突而冷冷一笑,掷下香草便走。不回放鹤亭,告诉家下人一句,兀自下山去了。
    山上得着这个信,旁人都不知什么缘故。只有穆澈漫弋眼眸,看见顾锦一杯酒才送到唇边,闻言又失神放下。
    这当口,麓下看马的麟旭府厮仆一路奔来,报官道上远远地行来一队车骑,看表徽,当是皇长孙殿下出行。
    诸人听见连忙起身,向山下眺望,果然大道上一队云车珠箔、青蹄锦障的罗卫人马,正朝着这边来了。
    穆庭准大是没趣儿,心道还不如之前散了。仰头观天,忽桀桀一提嘴角,若有深意地看向穆澈,“良兄啊,你见过后晌午出门登高的么?别是得着消息,赶来见什么人吧。”
    大皇子志大豪奢,不类其父,早是不争之论。至于大皇子长子,圣上的长孙不类其父,却大肖祖父,这般言论亦半明半暗地响了几年。
    ——后代能者,可待,还是不可待?
    穆澈想起当日圣上的问话,想起圣上鬓角藏不住的一缕白发……忽感佳节虽好,将成明日黄花,这秋季的风,到底有些砭人了。
    南山宴罢之时,穆庭准心之念之的人,正跪在琼海阁。
    他已跪了不下半个时辰,起因只为,遇见二皇子时行的是常礼。
    琼海阁的河鲜海味烹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