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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几个护卫。
有稍许镇定的补充:凶徒手持乃是弯刀,云猿大人英勇与之对战无数回合,大人武艺高强,惜乎不察偷袭,竟被千杀贼子得手,呜呼哀哉!其勇当嘉,其情可悯,真真狼子贼心,天妒——
话没说完,被宁悦玄喝斥了出去。
尸身上的伤口确是弯刀所致不虚,刀上淬了剧毒,云猿载能拼得五刀,嘉悯二字不为浮浪。宁悦玄一一看过死者,在原克林的尸身旁驻足,凝眸小许,低叹可惜。
跟在身边的段澄道:“是可惜,白白遭了池鱼之殃。”
“可惜的是他一手点茶妙技,官中无匹,于今绝了。”
宁悦玄指向云猿载胸骨的刀痕,又指向原克林断喉间,那致命的唯一一刀。
段澄是半个练家子,两相比对下恍然:“原来如此!尚书身中的最后一刀比起身上其它刀伤钝了,原掌司的刀口却新发于硎,一击毙命——”
他倒抽一口凉气,整条后背惊起粟粒,“凶徒的目标,其实是原克林!猝然得手后,云尚书逢变反击,他——才是被连累的那个……”
宁悦玄目光森黑,硬削的颧骨似两片薄铁,“原克林近五年的私财进项,往来款曲,以及家人背影,近来不寻常的行事举动——明日日落之前,我要看到。”
段澄应声正要去,忽忆一事,低语道:“大人,讯室那人……瞧着受不住了,该吐的应该都吐干净了……”
宁悦玄漠然注视他,段澄一个激灵,立即撒人调查去了。
溜在一旁凑耳听了半天的刑部右侍冯利假咳一声,走来试探道:“照大人的说法,此案的关键竟在原掌司身上,并非有人要害尚书大人吗?”
宁悦玄侧目:“难道冯大人以为,是你家大人的仇敌雇凶暗害于他?”
冯利两腮的肥肉被讥得发颤,清清嗓音道:“这个……尚书大人半世累官肱股,清明耿正,不辱官箴,为朝庭沥胆尽忠,为圣上竭力分忧——”
余光瞟见正被殓入白布的老大人暴突双眼瞪视自己,冯利脸上抖得更厉害,高声道:“我部上下定极力追缉凶犯,还大人一个公道!”
“冯大人在这个位置,有十年了吧。”宁悦玄心里索着事,眼皮没撩一下,信手指点对方胸口,“真有此心,你家大人死也瞑目了。”
长孙儿连日未回府,惊动了东俊府老太君,恶事传进耳里,老人家听不得打杀,忙爇香念了几日佛事。
穆五郎自重阳乏了身子,调羹弄药亦成常事。谁知一向洒脱的全姑娘自那日下山后也不顺心,非关病酒,不是悲秋,白芷一回来,她忙丢下抄经的紫霜毫问:“打听着没有?”
白芷阖上门,走进菱萏圆月槅子道:“打听真了,我说了……小姐别气。”
卿儿听见这话,心下先明了几分,强笑道:“我为什么生气,说就是了。”
白芷低声道:“顾家确已遣了媒人,相中的是徐家的嫦小姐。听说今年腊八之前便会过定,明年二月二的时候完婚。”
“徐家嫦小姐……”
“就是那个模样极好,人称嫦仙儿的。”白芷见卿儿神色尚平,接着道:“小姐忘了,有年元宵在宥抢灯,小姐与她是对台。去年夫人似有意订给十一爷的,老太太以为不妥,就此撂下了。”
失神半晌,卿儿剔着指甲冷笑:“原来是她,果然好得很!旁人如何享得了这般艳福,配他——”
省出话中竟有酸意,卿儿当即住口,眼中忽然刺痛,好像一道刃芒划过,伤人伤己。
掀了冻石杯倒茶,不防滚烫,当即别头吐在地上!
“小姐,这是刚烧滚的水!”黄芪进来看见,连忙要白芷去找冷水镇一镇,又去寻药膏。
心气不顺时,喝水都倒霉!卿儿懒怠她们折腾,舌尖轻挢腮上的水泡,眉不轻蹙,“现下知道是烧滚的水了。有什么事?”
黄芪拿不准地觑量小姐,姣花软玉的面上没丁点表情,拿眼色问白芷,这妮子只管摇头吐舌。
黄芪只得道:“周家和王家的姑娘想见小姐。”
问清楚是哪两家,卿儿道:“她们的兄弟和十一走得近,与我并无来往,找我做什么?”
白芷接口,“还能为什么事?不过眼馋那府里的小阳春宴,又没有门路,想求着小姐带她们进去。昨儿我还说,威海将军的小孙女竟托人找我,许了三十金稞子,要顶替我扮成小姐的侍女混进卓清府呢,把我吓得了不得。究竟那里是什么仙山宝境,百年也出这样的新闻。”
卿儿这几日神思昏昏,底下说什么过耳便忘,此时想真了,笑一声,心中道:不知是想看景,还是想看人呢?古有红颜祸水,我那位哥哥——是祸了红颜呐。
她的良哥哥祸不祸且不说,她的亲弟弟这儿,却也有人找上门来。
两个本家侄儿,在穆庭准书房磨了一下午,十一爷不胜其烦:
“两位这年岁,是侨做轿夫呢?还是小厮?去了是入席呢?还是站着伺候?那一府左不过楼是楼阁是阁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