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355

      带委屈地嘀咕一声,贴着吉祥的肩颈嗅了满腔甜香,厮磨耳鬓,低磁的气音钻进耳蜗:“后儿我再单独给你庆一场。”
    吉祥俏媚地缩了缩,娇笑道:“哪有生日过两回的。”
    “你想过几回就过几回,只收礼物不长年岁,好不好呢?”
    风月有良饮,年岁不催妆。此生临际,便是最好时节。
    金谷园是京城最繁华妙丽的庄园,冬日踏梅雪,春来赏桃花,峻山丽水环绕重楼复殿,能在这儿宴上一场的东道,富贵豪奢四个字,缺一不可。
    将夜时分,银灯红烛璀璨流华。吉祥作为寿星,成为女席这里的焦点,收的贺礼堆得比小山还高。贺生的都是自家亲友,一茬茬的笑脸迎来,有夸吉祥好容貌的,有夸乐阑柒得了个好媳妇的,还有说穆澈有福气的……总之你好我好大家好,若非吉祥婉拒推脱,必会稀里糊涂地被灌许多庆生酒。
    幸而乐夫人在旁护着,只有卿儿那一杯推拒不开,全姑娘押着酒杯硬喂了她一口,且非果酒,吉祥饮完那一杯,眼睫濛濛地坐在乐夫人身畔,似一尊施了胭黛的瓷娃娃,整个人乖乖的。
    “临儿醉了吗?”乐夫人时不时转头看顾她。
    吉祥萌里萌气地摇头,坐在那里安静地听曲子。
    听了一会儿,她觉得有些发困,又有些酒热,便半眯着眸子倚在案角扇帕子。忽而嘴唇被冰了一下,吉祥倏然睁眼,水气未散的黑眸映出一张俊逸笑脸。
    穆澈就手将葡萄喂到她嘴里,吉祥尚有些薰醉,不知他何时上来的,鼻音秾秾地叫了一声:“良朝。”
    “嘘,回家再撒娇。”穆澈笑音低低。
    吉祥迟钝地看着他,心想这里这么多人呢,谁又撒娇了?殊不知是穆澈趣她。她抿着唇不说话,一味看着眼前人,只觉得今天的良朝格外好,横看也好竖看也好,怎么看都无可挑剔。
    怎么会这么好呢?吉祥直直地望,醉醉地想,穆澈已被她看得心热,余光瞄了乐氏一眼,他娘正与长辈们说话,便伸手在桌子底下抓住柔软的手,声音带着酒气问:“开不开心?”
    吉祥点头。她开心,这是她这么多年来过得最盛大的一场生日,她被保护着、簇拥着,人来人往,花锦飞鸢,为她齐贺芳辰。
    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这么好的男人给她的。
    穆澈目光脉脉地看着她,口里却道:“这样就开心了?”
    就在他话音落下时,雕阑外的夜空突然划过一道耀眼的光芒,吉祥愣神不到的功夫,一团团烟花在空中绽起。
    明亮的花海仿佛开之不尽,层层叠叠,明明灭灭,将整个韶京的穹顶都染成求得红颜一笑的我心倾付。
    那烟花亦非普通烟花,每一朵将熄时,便会幻作一朵饱满花朵的形状。小孩子们聚在一起指天惊呼,大声互问这是什么花,叽叽喳喳没个定论,其中一个穿嫩柳衫的漂亮童子最为淡定,仰看烟花,瞳仁灿亮:“那是茶花。”
    炫彩迟迟未停,在震耳欲聋的烟花声中,吉祥听见耳边的轻语:“这是我准备的。”
    “……”
    这么大的动静,别说金谷园,便是全京城都该听得到。底下露榭的兄弟行大声打趣:
    “良朝啊,你可太腻歪人了!”
    “受不了啦!嫂子快把他赶下来喝酒!”
    也有没大没小的坏笑接口:“颇肖世叔当年风范!”
    其间夹杂着穆伯昭的斥音,不过很快又淹没在笑声里。穆澈此夜罕然放纵,遒秀的后背斜靠长阑,几缕散开的黑发挂在垂低的睫毛上,跌荡风流,笔不能摹样。
    “是啊,”男子懒声懒气地笑:“我腻我的,你们也只有眼馋的份儿。”
    底下的年轻人不干了,一个个酸得哇呀呀,吉祥更难为情,这会儿酒也醒了,面对众人若有深意地瞧着她笑,急得埋头在穆澈手背狠狠一捏。
    “哈哈,你们嫂子掐我了,我还是下去喝酒!”
    穆澈下楼时夜空还有烟花的余色,乐氏向吉祥笑道:“从没见他这样高兴过。”
    吉祥低着粉透的小脸,声似蚊呐:“他喝醉了。”
    却说烟花乍起时,花枝掩映的合欢池旁有两人临水而立。
    其左一个女子微微避着身子,从侧影依稀见得冰清窈丽,恰如眼前一川净溶春水。
    女子身畔的男人亦是好模样,两人便这么不近不远地站着等花火声停,水中烟花极尽潋滟,状似有情,翻似无情。
    待烟花落幕,男子轻道:“我此来没别的意思,只是夫子一面难见,我回京这些日子……心里记挂不下。”
    “多谢杜公子。”穆雪焉的声音有礼而疏,“公子托家弟转交的秦州产物我收到了,转赠朋友,她们都很喜欢。公子以后不必再费心。园子里还有宴席,我先过去了。”
    “雪焉!”
    杜云觥头一回当着穆雪焉的面叫她的闺名儿,雪焉愣了一下,便要走开,杜云觥下一句却是:“我知道。我知道的。”
    我知道你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