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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被尊为圣母皇太后了。
何况,六阿哥还小,从小养着,怎么也养熟了,哪还会记得她这个生母?
她在禁足,又被皇上厌弃,内务府都插不进来,敬嫔想要弄死她,易如反掌。
康熙已是看清了这人的秉性,不欲理会。
但敬嫔哪舍得六阿哥得了又还回去?因而出言道:“乌雅庶妃,若你真是一番慈母之心,不若解释一下,为何那个宫女说,你要凭着六阿哥,彻底翻身,再一想到六阿哥出生的好时辰,我就不得不多想。”
“产期都是太医们预估的,谁也不知道是哪一日,六阿哥当初未出世,就饱受谣言困扰,你亦是。”
“出生在二月二,你又怎会知道?难不成你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二月二是好日子,可你前脚说完翻身,后脚就二月二生产,也未免……太神了些。”
闻言,众人皆是神色一震,看向乌雅氏的目光中,有震怒,有幸灾乐祸,有讥讽,还有的是毫不掩饰的凛冽杀意。
铺天盖地的恶意朝着乌雅氏而去,令她不自主地出了一身冷汗,但催产药一事,她做得隐秘,又过去已久,自信便是皇上亲自下令,也只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不能轻易给她定罪。
因此,嘴硬道:“敬嫔娘娘属实想得多了,您未曾生育,自然不晓得身为一个母亲,与孩子那种骨血相连,心有灵犀,玄之又玄的感觉,当初四阿哥出生,妾还曾同身边宫人讲过,孩子过个两日就要出生,结果果真就是那一日,四阿哥降世,这本就是身为母亲一种特殊的直觉罢了。”
“妾并无当年汉景帝王皇后或者栗妃的日落其怀或月落其怀的异象,六阿哥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您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解释之余还不忘踩一脚敬嫔。
切!谁会信她的鬼话?
就算是真有这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六阿哥二月二出世一事,里面也绝对大有文章。
玄之又玄?遇上这样的生母,真是玄了。
敬嫔也不多言语,反正,多说多错,该说的她都说完了,再多说,才是被人怀疑别有用心了。
皇上随着年纪渐长,越发心思深沉,喜怒不定,她一番话,只是想要勾起帝王的猜忌罢了。
她也没指望他立时就下决断,对乌雅贵人怀疑,对她难道就没有了?
“皇上这桩桩件件,皆是对妾的污蔑,无中生有,无凭无据,只凭着一个背主之奴,怎可就轻易定了妾的罪名?”
说着,她看向面上得意与忐忑交织的彩玲。
彩玲抬头,两人视线交汇,又是重重叩首,心一横,咬牙道:“关于乌雅贵人家中之事,以及她对靖嫔娘娘动的心思,若奴婢有半句虚言,情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请皇上明察。”
康熙心情不爽,已是没了闲心听二人扯皮,径自下令道:“朕的话是什么人都能违逆的?”
乌雅庶妃闻言,一阵心惊肉跳,伏地回道:“妾不敢,妾遵旨,皇上如何处置妾,妾绝无怨言。”
康熙不理她,将视线落在了彩玲的身上。
这时富察舜华站了出来,“皇上,妾想要给彩玲讨个恩典。”
“可她背主,乃是大忌,这样的人留在皇宫,只会败坏风气。”
皇宫私底下的风气?哪还用旁的人败坏?
“可她到底也算有功了,皇宫赏罚分明,她此举,虽初衷是为了护住自己,但于国而言,也算有功,揪出了朝中蠹虫,妾这点儿事又算得了什么?于国家大事上,后宫这些争风吃醋之事,不过小节。”
彩铃,微不足道,但若能以小博大,换得乌雅家倾覆没落,很值啊。
“皇上厌恶她背主,那留下一命,叫她封口,重打一顿,逐出宫去便是了,是死是活,全看天意,不论死活,也妨碍不到妾什么。”
彩玲听到富察舜华给自己求情,心里松了一口气,好在她赌对了。
她这个“旧主”,可比乌雅氏有信誉多了。
富察舜华余光扫视了她一眼,心中好笑,真以为逃过一劫了?想好回家之后的日子怎么过了吗?
裕瑚鲁家可是靠着这个把柄从乌雅家得了不少的好处,现在把柄没了,鸡飞蛋打。
彩玲被逐出宫,小有权势的人家都看不上她,内务府的人家消息最是灵通,那她还有什么价值?
裕瑚鲁家的女儿,从来都是货架上,被家族待价而沽的商品。
既悲哀,又无奈。
一个商品没了价值,只会被丢弃。
更是因为她,裕瑚鲁家男女婚嫁皆是困难,又是庶出,不被迁怒才怪了。
彩玲日后的日子,说一句水深火热都不为过。
欣喜过后,就该考虑现实问题了。
有的人啊,放着好好儿日子不过,好好儿的大路不走,非要走旁门左道,这谁也拦不住不是?
彩玲都这么惨了,她还是让她更惨一点好了。
正巧,人家只想要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