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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纰漏则是不够胆量,两人各有各性情上的纰漏,却又正正如此才能形成阴阳调和之势。
如今黅霄宫的主事仙官乃是一头不过六万岁的银白地蛟龙唤作残影,残影仙官在三百年前跟着韩林神君学习如何主事黅霄宫内的大小事务,是以他尊韩林神君为“师傅”。
因着小帝后的发丝偏细,而残影仙官的亲妹幻影仙子在挽发的技术上颇有道行,是以他才让残影仙官也把她带入黅霄宫,他日将来留作小帝后的近身仙婢之用。
残影仙官入驻黅霄宫前乃是在天兵探子营里当个小校尉,他见其资质不错便提携到黅霄宫当个主事的仙官。平日里残影仙官协理黅霄宫一切事物,闲时更是与他互相搏击、练习马术与兵器。
那夜他在清修之时闻得一阵狐狸哭泣的声音,也着实是被它吵得无法集中精神,于是他觉得自己还是出去一趟比较合适。
到了十里竹林却见司命星君在安抚那只小狐狸,起初他以为这只小狐狸是犯了花痴,与司命星君合作这么一场大戏,故此他以藤条鞭打她时乃是毫不怜香惜肉。
直到司命星君当真搬来九尾玄狐君上,他才知她当真是着了玄水真君的术法,原因也很是可笑——谣传玄水真君与天帝有龙阳之癖。收留她,乃是因着她的性情与小帝后颇为相近,他一念之差尝试改变便无端招惹此祸端。
他的小帝后与他在年岁上相差了颇大的岁数,自设了帝后,这黅霄宫外更是门可罗雀,鲜少再有不请自来的女神仙。他也算是重回清静之地,这黅霄宫的甬道栽种着一棵昆仑神树,每当开花之时那一串串灯笼般垂下的花儿漫入黅霄宫的院落煞是赏心悦目,奈何那些女神仙终日攀在树上让他颇为心痛那些垂吊的花儿。
屋内的摆设不曾变过,他从床榻上走了下来坐在梳妆镜前,琉璃首饰盒内放着他给小帝后购置的首饰,抬眸看向床尾对着的墙壁处悬挂的一幅“蝶恋花”丹青,这是他亲手绘画的,白日里这蝴蝶围绕着海棠花飞舞,待得日落之时这蝴蝶却停在这海棠花的花蕊之中。
起初小帝后不懂个中玄机还道是术法所致,待得韩林神君解开谜团,方知这凡间原是有这般奇特的技术。她当即遣了韩林神君到勾陈殿处觅来此墨,借花敬佛地题了字句:“君之思慕,妾亦为之。”,他望着夜间才能窥见的“八字真言”,薄唇扯出一抹难以形容的溺爱笑意。
她素来只会在有事相求之时或是床笫之欢方才温柔软语地唤他:“荀旸”又或是“旸旸”,平日里大多是随着一众仙友恭敬万分地尊他一声“帝君”,若在她闹别扭之时更是大不敬地称呼他为“荀生”。他气不过之时也会反讥讽她为:“荀夫人。”
他不知不觉地就着美好的念想沉沉睡去,醒来之时已是翌日天明。残影仙官因着勾陈帝君坐在梳妆台前睡了,他只得靠着门框处坐着入睡。
却说勾陈帝君醒来梳洗之时自觉今日左眼皮更是一直跳动不曾停过,他手执拂尘离开“霜华台”,与残影仙官一并踏出宫门,却在快要踏出十里竹林的地界时见着一个颇为熟悉的倩影。
第五章
一身鹅黄衣衫分外娇俏,她虽仅继承了元珩神君的七成却有别样娇俏,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一双清澈圆润杏眼集天地之灵气,秀丽的小鼻子下乃是一对娇艳欲滴的樱色小嘴,相较于其父郁郁寡欢的忧郁之美,她则显得娇俏活泼得多了。
仙界曾有戏语说这对父女在“娇”字上颇能作文章,元珩神君以“媚”著称,这媚态比真女子尚要娉婷,而她则以“俏”为攻,这俏皮当真继承了乃母的灵气——这一笑当真沁人心脾得如旭日初升般暖意盈盈。
“荀旸!”一道如获至宝的兴奋嗓音引得残影仙官顺着勾陈帝君的目光看去,眼前的这位乃是个年轻貌美且如耀眼夜萤花般的真国色!
荀旸?!残影仙官一顿,哪来的女上神胆敢对勾陈帝君直呼其名?!他本是上前要护主,却被勾陈帝君摆手示意他莫要轻举妄动。
此刻她扬起一抹沁人心脾的笑意,举起一双手臂作展翅状热情奔放地奔往他们主仆二人——实情乃是挂在勾陈帝君身上,就连她过分丰满的绵软此刻也肆无忌惮地顶在他的壮阔胸膛之上。
一双犹如凝脂白玉般的柔荑捧着勾陈帝君的脸,他着实太魁梧了,而她着实太娇小了,即便是挺直小腰板也不过是仅比他的下巴处高一点,害得她每次都要抬头看他。
“本该是问君别来无恙,如今倒也省了。为何帝君你老人家终日命犯桃花?何以帝君你老人家不曾衰老过?从前只觉帝君甚是招摇,如今更是招摇得让人生恨。难得我归来九重天,帝君可有记挂着我?”
“越发恣意妄为了!”面对这一连串如连**般的质问,莫说残影仙官尚不能回答,就连勾陈帝君也略略失神了。直到那张散发着仙风道骨甚是缥缥缈缈祥和之气的秀逸脸庞被她揉得变形,他才从初初的惊愕中回过神来。
“尔几时归来的?为何不提早告知?”沉稳的星眸半垂,惹得她自讨没趣地跳到地上。
“这尘世间本就是个光怪陆离,何来那么多的按部就班?我七日前已然归来,不过是思量着许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