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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虽是定力不足,可这打探的功夫着实不错。元安阳这厮除却提早一百年师成下山,更是偷溜到东荒青丘游玩了半个月之久,既是她蒙骗在先,休怪他愚弄她在后。
“素来觉帝君了得,除却行军打仗原是在闺房逗趣之处也颇为了得。恐怕老天帝的如意算盘又得落空了。”南极真皇忍不住地揶揄,老天帝本以为元安阳此番归来定必玩个一年半载方才收心,是以早早就谋划着如何与外孙女快意江湖,不想她将将归来不足三个月,荀旸已是老谋深算地谋划着子嗣之事。
“落空乃是必然的,她已是**良久,相夫教子乃是本分。” 而非终日不思进取地以吃喝玩乐为己任,老天帝素来疼爱她,是以终日以宠溺她为己任。
北极真皇本以为他会留下与他们仔细品酒,不想他却是闲闲站起来准备打道回府,赶着回家陪娇妻用膳。
“告辞。”婚姻之事本就是冷暖自知,纵然外界如何猜度他们相处之道也无碍两人对彼此的信任。时候不早,他需得回宫陪爱妻用膳,难得她主动归来投诚要陪他共度余生。
看着荀旸远走的身影,北极真皇不过是闲闲一笑,若能在战事萌芽之时给控制住,他也不枉卖个顺水人情给玄水真君,青丘如今经受不起再一次的浩劫。
踩着沉稳的步伐踏上“霜华台”二楼的寝室,荀旸见她放软身子靠着绣垫坐在小榻处放空模样便觉可笑,许是见惯了生龙活虎不懂疲倦的她,如今这般乖巧当真是不习惯。
一连三十日,荀旸与元安阳皆是腻在一起,不是陪他在结冰的湖上溜冰,便是陪他在西荒的昆仑山中看雪景,又或是陪着他烧菜做饭,一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伉俪情深。
说起南荒,荀旸便会脸露难色。因着当年元珩神君曾倾慕于他,他虽未能得逞,可也让他荀旸心有余悸,瞧着元珩神君那张比女人还娇的容貌,他总觉得毛骨悚然,这男子合该要有男子的模样。
从前因着他要热切追求元安阳只得硬着头皮去南荒觅她、为了她学鸟语,如今她已是他爱妻,他自问无需去见元珩神君这个断袖。虽说已是很多万年前之事,但两人皆是俱在,是以难免有些尴尬。
当她执意而行,荀旸也难得应诺与她一同回了南荒行宫探望她的双亲,当她与阿娘腻在房里说悄悄话之时,元旭阳如及时雨般出现在行宫的书房处,与元珩神君、荀旸一并研讨如今四海八荒六合的形势。晚宴之时,她甚是满意地与元旭阳交换眼色。
待得某日荀旸领着残影仙官去仙山狩猎了一头野猪,割下四只蹄膀归来之时,她刻意替元旭阳讨要了一只,荀旸不过嘴角轻扬便随了她。在她把蹄膀卤煮得入味后,她才命残影仙官送去钧天老天帝处、南荒行宫与元旭阳仙府,仅留一只给荀旸解馋。
瑶池旁的繁花不少,微风吹过轻柔的花瓣飞舞,她捧着茶碗闲闲远眺蔚蓝的晴空,这段日子她似乎很是嗜睡,终日皆是一副迷迷糊糊的蠢相。掐指一算,她已归来两月,加之一直这般招摇想必涂姬那小姑娘已然坐立不安了吧?
话说,她一连七日无缘无故皆是作了同一个颇为奇特的梦,梦中的自己杵在一处混沌之地其后瞥见旭日初升,四处的雾霾随之散开,最为奇特的乃是朝霞染满天空,除却旭阳还见一轮明月与之同在空中。如此诡秘的征兆若非暗示她腹怀日月,又能作何种解析呢?
惆怅!她咬着手指有些不知所措,她自己也说不清是着了他的道抑或是坏了自己君的好事。此事也说不清是借伤成毒,抑或是事有蹊跷,反正她的脑子乃是一片空白。
就在她陷入沉思之际,她的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位身身玄白相间的服饰,头顶乃是插着精致银发饰的美丽少女。
涂姬认得她便是当日在青丘保护她大哥的那位女上神,那时她并不知晓她就是大名鼎鼎的黅霄宫帝后荀元氏。那时的她虽是女扮男装却也无碍其国色天香之姿,帝君不是喜欢清冷的神女么?怎会迎娶了这么一位活泼的女子?若是她与帝君早点相识,帝君迎娶得可会是她涂姬呢?
元安阳略略调整了坐姿,眼前的这位模样与凡间十四五岁般少女不是涂姬本仙又会是谁呢?她忍不住扑哧一笑,缓缓含笑转身便道:“你来觅荀旸的?可惜他今日不在宫中,烦请涂姑娘回去吧。”
“姬儿此番前来乃是有事求姐姐您的。”涂姬本是强忍的泪珠滑下,一张甜腻的小脸哭得梨花带泪。“姬儿恳请姐姐准许姬儿入黅霄宫当个小仙娥以报答帝君的收留恩情,当初姬儿因得罪了玄水真君被丢在了颢天,若非帝君好意收留一宿,姬儿怕早已成了山精妖魅的腹中之物了。”
她观察了许久,自这位女上神入了黅霄宫,勾陈帝君便鲜少再以术法遮挡自身的行踪。本以为她不过是帝君的小辈,可她细问过司命星君方知,这么一位女上神竟是黅霄宫中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帝后娘娘荀元氏,那个唯一能冠上帝君姓氏的幸运女神仙。
听司命星君说,当年勾陈帝君迎娶这么一位帝后之时,乃是以一十八头麒麟瑞兽从南荒拉着婚车直奔天界,在离南天门八百里之时,勾陈帝君一身婚服迫不及待地骑着麒麟瑞兽亲自把她从婚车里抱出,两人便是这般依偎骑着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