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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地还要不要呢,两人都很为难。
在阅江家里书房刚忙完的唐云净,到客厅没看见人,心里一沉。
他边拿起车钥匙往外走,边拨打骆江行的电话,那边响了很久都是无人接。挂断之后,他转打轲艾的电话。这次也是响了很久,但总归到最后有人接了。
那边嘈杂一片,伴随着狗叫和人的狂怒声,还有噼里啪啦的折断声。
唐云净心往下沉,这是什么动静,他隐约猜到了。
“轲艾,你们在哪?”
轲艾听起来像要喘不过气来,说话断断续续:“我、我们在芝城。”
“骆江行呢?”说这话的时候,唐云净已经上了飞梭,眨眼间车子到院门口,验证身份出门,转弯往大道上面跑。
轲艾的回答总有种姗姗来迟的感觉:“骆总、骆总在追人。”
“你们拖住,我马上就到。”他一刻没停,这边转手给芝城那边的警察局打电话报警。
能让骆江行忙到没空接他电话的事,除开忙着抓小偷,他想不到别的原因。
希望人别受伤,他很担心那小偷是有备而来,否则情况不堪设想。
警局那边保证会尽快出警,让他不要担心。
唐云净怎么可能不担心,骆江行有勇有谋,但空手和小偷搏斗,能不能行谁也不知道,担心之余,他速度提的更快了,说是眨眼而过也不为过。
唐云净赶到玉米地的时候,警察确实早到了,面前蹲着两,蹲着的一人旁边还趴着条狗,狗旁边还站着个竭力在解释的轲艾。
他距离还有点远,听不清轲艾连手带脚比划着什么,就知道这人看着挺急的。
他又去看那低头的两人一狗。
骆江行今天穿的是浅色衣服,这会儿完全看不出本来颜色,乱七八糟。另一个人双手抱头,浑身伤痕,是和他有过节的阿奎。原来掰玉米的小偷是他。
趴在地上的奥斯卡看见他,立刻抬头兴奋的嗷呜叫了几声,做笔录的警察指着奥斯卡:“趴好。”
奥斯卡委屈的低低叫了两声,乖乖趴好,那小可怜模样看的唐云净好气又好笑。
本来以为抓贼是骆江行和轲艾两个人的事,谁知道里面还有条狗伙同在内,关键这条狗还被警察一并抓到了。
唐云净都不知道骆江行怎么想的,抓人带狗,是想多个帮手多份成功吗?
那为什么不干脆喊他?他难道不比奥斯卡更聪明伶俐,更方便讨论商讨出合适计划吗?
他走过去:“你好,警官,刚才是我打电话报的警。”
“你好。”警察礼貌打招呼,“这两个人在大肆破坏农作物,根据我审讯得知,他是小偷,他是过来抓小偷的,没想到会引发这一系列事情。”
唐云净:“白天里确实见到有小偷过来的痕迹,没想到他晚上过来真碰见了。”
“他真是你家人,不是和小偷一伙的?”警察指着浑身上下没一处干净的骆江行问。
唐云净回答:“是,这是真正的小偷,他和那位先生及…这条狗,都是我朋友。”
警察视线在骆江行和奥斯卡身上打了个转,大概是想问唐云净,上辈子到底造什么孽,摊上这么两个朋友。帮忙抓贼弄得跟要祸害整片地似的。
既然事情水落石出,那就好办了,警察说:“这人我们带回去,你们也要跟我们会去做个笔录。”
“没问题。”唐云净说。
等警察给阿奎上了手铐带走,一见他来安静如斯的轲艾这才敢开口,语气怂怂的:“净哥,我知道今天这事办得不好看,你、你别生气,本来我们都把小偷给抓住了,谁知道他那么狡猾一下跑了,害得我们追着跑。他存心不干好事,专挑玉米地跑,我们……”
“好了,别说了。”唐云净打断轲艾,伸长腿踢踢低头不吭声的骆江行,“你怎么回事?”
骆江行声音闷闷的,很低落:“我没事。”
奥斯卡嗷呜嗷呜乱叫一通,像是在为主人表达什么,可惜唐云净不精通动物语言,听不懂奥斯卡想表达什么。
“你没事怎么不抬头看我?”唐云净问。
“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你什么时候这么想看我了?”骆江行还是没抬头。
他越是这样,唐云净越是好奇他到底怎么了。
旁边的轲艾望天望地抠指甲,就是不敢看唐云净,明显帮骆江行瞒着呢。
唐云净想了下,干脆蹲下来,骆江行不站起来他就没办法了?
骆江行比他高,于是,他这一蹲下就算对方低着头,也隐约看见些情况,然后他站起来了,憋着笑:“行了,我都知道什么情况,不怪你。你先起来,我得带你和轲艾去警局录口供,奥斯卡也得带着,它还是目击证狗呢。”
“你想笑就笑,憋着不累吗?”骆江行猛地抬头,露出一张青紫交替的脸,那叫一个委屈。
唐云净偏头轻咳两声,多少有点不忍心:“我说过你打不过他,还非要过来抓人,看看你这张脸,都毁了。”
骆江行欲言又止,像是有苦衷说不出来,看着更生气也更委屈了。
唐云净挑眉,哪里说错话了?
他扭头看轲艾,这会儿轲艾敢说话了,对他张口做气声:摔的。
唐云净睁大眼睛,一脑门问号,啥?
轲艾避着骆江行,又重复了遍:摔的。
唐云净:……
追个贼,也没打人,就愣是把自己给摔的满脸姹紫嫣红。
骆江行怎么那么能呢?
唐云净越发觉得好笑:“走吧,去过警局回家,我给你这脸上药,别好好一帅气小伙子毁了。”
“你就是看中我这张脸。”骆江行失落道。
“这不是你早就知道的事吗?干什么老是在我这里一再求证,往自己心上扎刀子?”唐云净弯腰伸手将人给拽起来,“再磨蹭下去,警察该过来亲自请你过去了。”
骆江行借力站起来,捂着脸倍感丢人,瓮声瓮气:“今晚我是把脸给丢光了。”
唐云净和轲艾对视一眼,拼命忍笑。
从警局回到阅江家里,骆江行耷送着脑袋,和奥斯卡双双精神萎靡。
奥斯卡有杰西卡安慰,骆江行看眼相处和谐的猫狗,再想到自己的处境,不禁悲从中来,他怎么混的这么惨?
唐云净拎着医疗箱从书房出来,就看见骆江行呆坐在地毯上面,怔怔望着猫狗出神。
他摇摇头,这是被打击到了?
“不是让你先去洗澡吗?怎么还在这坐着。”
骆江行像个被遗弃的小可怜:“就是没想到我一世英名,会在这地方摔了个大跟头。”
唐云净装作听不懂:“你脸受伤了,把他送进看守所,还是你赚了。”
“你知道我的脸是怎么伤的吗?”骆江行问,在玉米地的时候,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