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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衍终于忍不了从一旁的沙发上站了起来,“我来吧。”
他好像只是轻轻一扬手,没有半分犹豫,飞镖随便划出一道曲线就扎中了一个红色的气球。
第一次运气好而已。可出我所料,十支全中。
紫色黄色绿色,一只只气球依次爆开,竟是形成了一条直线。
四周的观众发出了惊叹与鼓掌声,还有女生“好帅”的花痴声。我不由得在内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个送你了。”迎面而来的一只棕色玩具大熊把我震惊了,他从熊后面探出头来,竟然显得有些萌萌哒的可爱,“奖品。”
虽说我惨烈的战绩让我拉不下面子,但这种不劳而获的果实不要白不要,我内心暗喜地接过它。这只大熊快和我人一样高,我抱着它走路显得很笨拙,他忍不住笑道:“你跟这只熊简直一模一样。”
“你才是这熊的亲戚呢。”我不忿,瞪他一眼道。
他随手买了瓶饮料,打开汽水瓶盖,边轻笑:“我发现你不仅蠢,还挺可爱。”
“那是,我本来就很可爱。”此言一出我才感觉不对,“但我只承认后半句。”
“反射弧这么长,神经元很累吧。”
“少喝点碳酸饮料,别把你那机智的头脑腐蚀没了。”
“那你岂不是从小喝到大?”
“你,”我终于憋不住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气呼呼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却憋不出反驳的措辞,他倒噗哧笑了,语气却还是那么欠揍:“这点精神打击都受不了,怎么敢当猎魇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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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事让我头晕脑胀,我一回到家碰到枕头便陷入了沉睡,做了一个长久而极其真实的梦。
微妙的晚风带来微妙的气氛,A大笼罩在一股激动的云雾下,不单单是一些平日的活跃分子,一群三好学生也画上兴奋的光环。
A大的联谊会,向来被称作相亲会的存在。几所名校学子荟萃于A大会议大厅,加入舞会的狂欢之中。
看见对眼的,无不借着红酒的微醺,鼓足勇气,用一些绞尽脑汁才憋出的名目搭讪,希冀用佶屈聱牙的词句换取对方的共鸣与微信号。
已是傍晚薄暮时分,三三两两的学生簇拥着议论。
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生与数个衣冠楚楚的男生肩并肩,享受游乐场被火烧云笼罩的诗意。巨大的摩天轮悄悄静止,伫立着,静默在风中,不发一言。
“莫函,今天晚上的第一支舞,又是你和流云的吧。”某一看就是小角色的男声发问道。
被称作流云的美女娇嗔:“这不是废话么,莫函和我,舍我们其谁?我们不领舞,还有谁敢鸠占鹊巢呢?”说着,她一个媚眼,抛向身旁挽着自己手臂的俊美帅哥。
帅哥嗯啊了一声表示身为赞许,“啊”的声音刚发出了一半,便转向了恐惧高亢的音调。
“魇兽!”未及反应的六个人,面色瞬间死灰,刹那消失不见,只余怪异的尾音,散发着血色。
黄昏的摩天轮,空荡荡的小径。
乐队的演奏已经不疾不徐地开始了十五分钟。照A大往常惯例,开场的蓝调开始五分钟,是第一支舞的上场乐。向来,跳开场舞的只能是一男一女,敢跳开场舞的,也只能是A大公认的明星,舞技自是超群。
毕竟,这是几所名牌大学的联谊会,自然理所当然成为日后长脸的资本。按照往常,是莫函和楚流云垄断了这一特权,这次也不例外。
“什么情况,他俩怎么还没到?怎么这么不靠谱。”戴眼镜的学生会主席毛一凡着急地打电话,摘了眼镜使劲擦太阳穴的汗。
旁边传来诸多少女的窃窃私语声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鄙夷:“亏莫函还自称A大第一校草,这么不守时,我们学校的脸都被他丢尽了,可真是颗草啊。”
“哎呀别说了,说不定他正和楚流云在哪里享受二人世界呢。”
毛一凡不断用眼神丢向旁边的女生们,示意她们赶紧闭嘴,可是无人理睬。
这时,对面明德大学的文艺部长冷笑几声,眼光充满讽刺:“一凡,你们A大实在不行,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省得我们看笑话。”他故意把声音调得很大,让全场聆听他的高论。
“你又何必持蠡测海?”异口同声。却分属于两个不同的方向。声音却同样嘲弄。
人群闻言,自动让开两条道。
一男一女。同样的凛冽,同样的霸气,同样的引人注目。
一个是神祇,一个是女王。空气仿佛都蜷缩至时空的另一角,不敢接触他们冰冷的目光。
这是一场假面舞会。如其他的学生一样,两人都带着假面,步着蓝调的宛转悠扬,在众人的注视下缓步走入舞池中央。
美妙的默契。绝妙的配合。浑若天成。
缭乱的探戈节拍被踩得分毫不差,与舞曲的灵契程度更是堪称完美。与莫函流云的娴熟程度相差无几,但那份超脱气质却是后者难以企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