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58

      了,我给你准备了醒酒汤。”
    摩拳擦掌准备跟着大统领痛殴撬墙角人渣的众影卫:……
    沈归雪给台阶就下,顺从地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
    “我先送频频回去了,多谢南宫公子。”叶昭毫不客气地走到南宫琪岳身边,抽走了他手里的伞,“哦对了,南宫公子也快回去吧,这雨啊,待会儿越下越大。”
    沈归雪:……
    南宫琪岳:……
    拓经脉
    又过了几日,沈归雪命人将杜瑾、莫轻寒与秦谷主都请来。
    “不行。”一听完沈归雪的话,杜瑾立马反对。本来他这几日就要返回蜀中,就是兼着沈德佩丧事刚刚办完,沈归雪万千头绪没理清楚,这才多留了几日帮沈归雪打理日常事务。没想到沈归雪初掌权,事情还没理顺,幺蛾子的想法是一个接一个地出。
    “金叶重楼我已经全都用了,”沈归雪凉凉道,“按照曹三娘所说,七日之内,倘若不拓经脉,稍动内力就会涨破经脉,造成内伤,轻寒大哥,你帮我不帮?”
    莫轻寒沉默了那么久,久到杜瑾以为他会拒绝,才开口道,“强行拓宽经脉,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吧?欲速则不达。”
    沈归雪身子先天有些弱,在内力修习上进步甚微。如果将内力比作滔滔不绝的江水,那么经脉则如同河道,她私下里用了那么多金叶重楼,本是补气增加内力的好药材,只是经脉不拓难免造成“洪水泛滥”,不过有莫轻寒和秦谷主在身边,其实将这股内力化解掉也并非难事,但眼下她铁了心想要强行拓宽经络,就好比为了容下更多的水量,而人为短时间内拓宽加深河道,此法险而又险,稍有不慎,可能在过程中就会岔气而经脉俱断。
    “我若是再遇上白承桐,他还会给我慢慢修习的机会么?”沈归雪道。“我还不想死。”
    “你疯了!不想死?你不怕现在就死在这儿!”杜瑾有些急了,嗓门也不知不觉提高了几分。
    “死不了,欠下那么一大笔债呢。现在死了你拿什么还。”金叶重楼已在慢慢发挥作用,一股一股的力冲撞着她的经脉,但她自身却无法消化这一切,被这股内力憋得头昏脑胀,想安慰杜瑾,连笑容都恍惚,“茂川哥哥,德威镖局若是倒了,我迟一天早一天死,又有什么分别?”
    房间内众人俱无言以对。片刻之后,莫轻寒叹道:“秦谷主……请施针吧。”
    秦谷主施了大金针法,莫轻寒则按在她肩胛下方,缓缓渡力,如同铁犁一般,一寸一寸地撑开她的经络。
    杜瑾转身走出房间。掩上门的那刻,他清清楚楚地看见沈归雪梗着脖子,额上青筋狰狞,双手紧紧攥住被单,喉间压抑不住沉闷的痛哼声。
    “派人去请叶统领。”杜瑾低声吩咐道。
    自那夜叶昭送沈归雪回来后,两人再未见过面,似乎还争吵了几句。杜瑾有些不忿叶昭,尽管他心里清楚,频频此时内外交困,的确使了些不那么光明磊落的手段,不单单是甘公令。但,她走到如今这一步,可不是被一步一步逼上来的么?
    杜瑾也恼沈归雪自作主张请动山河印,可思来想去,他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叶昭来时,天色已黑了下来。长宁关最近着实艰难。城中伤寒尚未平息,西凉的小股军队频频骚扰,叶钧卿不得已派了两次兵去支援长宁守军。虽然再未派他去,但留在叶城,每日也是心神不宁,既要盯着叶钧卿的安全,又要来回在军营跑。
    晚上回了王府,甲还未及卸下,就听得有人来报,说是德威镖局的杜当家请他过去一趟。
    沈归雪倔起来是真倔。叶昭那夜吵完便觉得后悔,第二天再上门,沈归雪愣是没见。后来他事情一多,从早忙到晚,想着或许两人各自冷静几天或许有缓和,但到了德威镖局,叶昭就发现自己想多了,这货怕是依旧在赌气,杜瑾见他来,也没说什么,一脸严肃地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进沈归雪房间去找她。
    此时莫轻寒与秦谷主给她拓经脉已经结束。叶昭叩门无人应答,犹豫了一下,径自推门而入。房间只暗暗地点了一支小烛,沈归雪半靠在床头,整个人都笼在暗影里一动不动,像是在休息。
    叶昭犹豫地唤了一声:“频频?”
    阴影里的人动了动,伸手要去点灯。叶昭两步跨上前去,端起短烛,将桌上一盏四枝灯全点亮。
    屋里一下子亮堂起来,叶昭才看到,沈归雪微微仰着头,靠在一摞枕头上,长发散落铺了一床,眉心插着一支令人骇然的银针,颈中,双肩,双臂上大穴上也都还扎着针,脸上是病态的倦色。见是他来,沈归雪先是一怔,尔后虚浮地抬了抬手,难得地流露出一丝软弱。
    “叶昭。”她软软地开口说话,“我疼。”
    叶昭知道,此时此刻他唯一该做的,就是坐在她身边,拉起她的手,好言好语地安慰,或者干脆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遍遍地说不怕有我在。但他忍了许久,只觉心里冷意与痛意愈盛,压了几天的火气在看到沈归雪的一刻,就好像火把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