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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名单下方划去好几个名字,那些官职低于自己的,暂时是不用去理会,至于那些比自己职位高的,有些被他单独圈出来,利益有冲突者, 留着也无用。
以他现在所见所闻,太子殿下不过是身子稍弱一些,加以时日,勤加锻炼,或许还能增进增进。上一世太子早逝,怕其中存在着人为的因素。
毕竟皇帝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却还子嗣稀缺,偶有皇子出生,也很难存活到五岁,之前他一直以为是皇帝身子不好,又或是命中无子,皇位难以继承。
现在重新看待当年太子早逝一事,便觉得有很多不同寻常之处。
如今他身在宫内当职,能够近距离接触到太子殿下,兴许,他能够改变太子殿下的命运,让他免于早逝的悲惨下场。
连日接触下来,他发现太子殿下其实性格还算随和,不难相处,只是刚刚接触时,双方关系不够亲近,难免引起太子殿下的抵触感。
把名单重新整理之后,他拿了张干净的纸,重新誊写一遍,将被他又涂又划的那张名单点着火,烧成灰烬,他把新名单折起来,夹进桌上一本诗经当中。
完成这些,他才慢吞吞走去浴室,洗去一身疲惫,换了寝衣回自己房间。
京城城门处,一路走着回来的顾清宁全身湿嗒嗒,凉风吹过,她双手环抱于胸前,冷得一哆嗦。
那看灯会的河边,离城门处尚有一段距离,乘坐马车时还不觉得远,换自己走起来,足足小半个时辰才走到。
沿途也有一些公子哥停下来,问她是否要搭个顺风车,可一见他们那色眯眯的眼神,顾清宁哪还敢承他们的情。一个人闷头走了许久,终于走到城门边,所幸这时还没到关城门的时候,她快步走进城内。
天色已晚,街道上人烟稀少,连那摆摊的小贩都少了许多。她低头遮脸一路疾走,好不容易到了自家门前,拍开院门,吴氏抬头一见她这狼狈不堪的样子,惊叫起来。
“哎哟,你这是咋了,怎么全身都湿透了?”
还未回答,她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快进屋暖暖,可别感冒了。”
吴氏将她拉进院子,将院门关好,随她一起回屋。
顾清宁一回到屋子里,先将自己一身湿衣服给换了,吴氏赶紧去给她烧热水,等热水烧好,过来叫她去浴室沐浴。
“这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说跟楚世子一起去看花灯会吗?怎么弄得这般狼狈。”
即便是换了衣服,顾清宁周身还是凉凉的,见热水准备好了,二话没说就去跟着吴氏去了浴室,才刚坐进浴桶里,吴氏再次向她问道。
“我也不知是怎么的,本来好好的在河边看花灯,谁知被人用力推了一把,就掉进了河里。”
吴氏吃惊的瞪大了眼,“掉进河里面了,那楚世子呢?你就这么一身湿衣服,他没有准备衣服给你替换?就让你这么回来了?”
说起楚添赐,顾清宁这心里头就更郁闷了,“还给我准备衣服,他都没下水,就被人给拖走了。我这还是不知谁好心,把我从河里捞上来,可他救了我就走了,我一路自己走回来的。”
她把脚抬起来,给吴氏看,“瞧瞧,都快磨起泡了,从小到大也没有走过那么远的路。”
吴氏一听楚世子竟然抛下顾清宁自己先走了,哪怕是被人家拖走的,这也很匪夷所思,不是听说他对自己女儿很是喜欢,一日都离不开吗?
“清宁呀,你可要小心,莫不是他不想和你纠缠,找人想办法害你呢?”。
顾清宁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母亲想的未免也太过于复杂,楚世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是她母亲安宁县主有可能听到了一些有关于我俩的传言,我看推我那人多半是安宁县主派来的。楚世子真要害我,又何必安排那一出戏,让我看着他被人拖走。”
在热水的浸泡下,顾清宁终于感觉身子暖和了些,这思路也活泛了许多。安宁县主是个强势的女人,她不会容许自己儿子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兴许是她说不通自己儿子,便向她这外人下手,毕竟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做母亲的都不忍心太过于责备,可对着外人,就是再狠心的事也能做得出来。
心里装着事,顾清宁也没有在浴桶里多耽搁,随便洗了洗,便起身换了衣服,回到房间,吴氏还在她身后念念叨叨。
“要真像你这么说,这楚世子说话还不顶用啊?安宁县主怎么能这么狠心,这谋害人命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她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想当初楚侯爷还是别人的未婚夫,她看上楚侯爷,非逼着人家,把之前订的亲给退了。楚侯爷虽然有他的不是,可说到底还不是被安宁县主给逼的。”
京城里那些传说,即便是她们这些小老百姓也都是有所耳闻,现在京城人都知道,楚侯爷是楚添霖的亲生父亲,而现在楚添霖又依靠着他外祖父韩丞相混得风生水起,反观楚侯爷,却成了全城唾弃的对象。
明着自然没有人敢对他说什么,可背地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