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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糜荏关上保险取出弹匣,而后递给荀彧翻看。
    他先前在全国各地买了不少铁矿,明面上制九连环什么的小玩具,实际上也在尝试复原古时的枪械。
    在他的时代,武器已进化成机甲、微观粒子束等高科技制品,□□械退出历史舞台,他只在图书馆见过这些图纸。复原虽然有些麻烦,但在今夜这般场景就很有用。
    倘若他用弓/弩反击,那还要装载箭支,根本没办法在一轮里击杀外头的刺客。
    荀彧翻看手/枪。
    它拥有着黄铜色的金黄漂亮外观,却有有着无与伦比的杀伤力,真乃巧夺天工。
    任嘏双眼火热地盯着手/枪:“此物若能用于战场,我军岂非战无不胜?”
    “用不了,”糜荏摇头打断了他的畅想,“它的造价昂贵,目前工艺无法量产。即便制出一批,亦需专人经长时间训练方能有这般准头。”
    “上去战场又与弓箭手何异?”
    在目前而言,单论手/枪的杀伤力确实百倍于弓/弩。但除此之外,子弹的消耗问题,后坐力问题,都使得它不能作用于战场。
    更适合战场的是改良后的弓/弩或者遂/火/枪。奈何他的财力不足,遂/火/枪暂时不做考虑。
    倒是可以制出狙/击/枪,培养几名狙/击手。
    不过暂时没有需要暗杀的人。
    杀了十常侍吧,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小透明无法趁机夺权,徒为他人做嫁衣罢了;至于其他人,总不至于把未来的三国大佬们挨个爆了。
    一来汉室将亡,没有他们还能有别人上位。二来这太下作,他不屑。
    用实力征服这些人,不香吗?
    荀彧与任嘏已翻看完手/枪,递还糜荏。
    两人瞧着糜荏放回手/枪,心下感慨颇多。一时又觉今夜遭遇离奇,喉头似有千言万语却不得述说。
    放好手/枪,糜荏又开始整理散落在地上的棋子。他的手指莹白有力,昏惑烛光里,恍然间露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荀彧微微心惊。
    他担忧地拉起糜荏的手:“子苏你是不是受伤了?”
    这动作幅度略大,使得原先盖在糜荏手背上的丝质长袖缓缓滑落,露出一道“再不请大夫便要痊愈”了的小伤痕。
    糜荏愣了一下:“……不碍事。”
    他与旁人最亲近的动作便是拍肩,抑或隔着袖子拉手腕。直接拉手,倒是有些……
    过于亲昵。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忽然知道汉朝称呼“大人”主要是“爸爸”的意思。
    ……………………大家就当无事发生吧。
    向大家推荐一下基友的主攻文:和我做朋友的反派都变了[快穿]。
    作者:明灯如昼
    文案:
    意外死亡的沈未被“反派拯救”系统绑定,目标是做反派的朋友,感化他们的心灵。从而阻止反派摧毁一方小世界。
    但在任务进行中,沈未总觉得,反派们看他的眼神都逐渐不对劲起来。
    反派拯救系统:……mmp,你居然才发现?!
    反派将沈未抵在墙角,凑近他的耳畔,轻声低语:“是我不够好看吗?”
    沈未战战兢兢:“没有,你特别好看。”
    身为天下第一美人的反派,说他不好看属实违心。
    伸手揽住沈未的腰,反派的眼神晦暗不明:“那你为什么还要喜欢别人?”
    沈未:“……”
    不是,他喜欢别人和反派好看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反派再好看,他也是个男的啊!
    被牢固锁在反派怀里,自诩钢铁直男的沈未欲哭无泪。始终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托生于黑暗的荆棘,终于在冲破黑暗后与暖阳相撞。
    cp:自以为直男的攻x精分黑化反派受
    *披着拯救皮的小甜文,苏爽无虐,1v1,HE,主攻不动摇
    第二十四章
    翌日当值,糜荏收到刘宏的召唤。等进大殿,方才发现张让与赵忠也在等他。
    糜荏躬身行了一礼:“微臣拜见陛下,拜见张常侍、赵常侍。”
    刘宏眼尖地看到他用白纱布包起的手,关切地将人扶起:“ 爱卿手怎么了?”
    糜荏似笑非笑地瞥了张让一眼,顶着对方吃人的眼神道:“回陛下,微臣昨夜在府中遇到五只不知何处钻出的大鼠,不小心受了点伤,不碍事。”
    虽然很清楚这是张让与赵忠下的死手,但他没有证据,就是拎着那五具尸体告到
    刘宏面前也没有用。不如先按捺不表,将来一并算总账。
    张让的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
    昨夜前去暗杀糜荏的人没有回去复命,他就知道这任务八成是失败了。他培养的死士他很清楚,不管是谁都绝对查不到他头上。
    但这并不妨碍他心中大恨——那些死士的能力远超于普通士兵,这些年不管他暗中要对谁下死手,都成功完成任务。想不到区区糜荏,居然失败了!
    这糜府还能是什么龙潭虎穴不成?!
    张让表情狰狞,被气得说不出一个字来。赵忠见状阴阳怪气道:“五只大鼠都能吓得糜长史受伤?糜长史还是小心些,免得夜里再见着什么东西,摔了残了可就不好了!”
    糜荏泰然自若道:“多谢张常侍、赵常侍提点,微臣定会小心谨慎。”
    “无碍便好,”任凭三人之间波涛汹涌,刘宏反正是半点也没觉查出来。他傻乎乎地拉着糜荏的手,欣慰地对张让与赵忠笑道,“阿父,阿母,你们乃是朕的至亲,糜爱卿则是朕的好友。你们能这般友爱相处,朕心甚慰。”
    这架势,像极了民间流传的那种“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地主家傻儿子。
    糜荏终于控制不住地笑出声来。
    “陛下说的是,”他抽出自己的手,慢悠悠说出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台词,“微臣不是来破坏这个家的,而是来加入这个家的。张常侍,赵常侍,两位可愿接纳微臣?”
    他真的太喜欢这个朝堂了。这里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在这里的感觉,就和回家一样。
    刘宏哈哈笑出声:“爱卿说得好啊,这话真是说到朕心坎里了!”
    赵忠面上表情扭曲了一下,勉强应和道:“陛下说的是,呵呵……呵呵!”
    一旁张让的笑容更为扭曲。
    他忍了又忍,拳头攥的咯咯作响,真的很怕自己当着刘宏的面跳起来打糜荏。
    见大家都没有反驳自己的意见,刘宏自觉完美解决这点小龃龉,令三人各自回去办公,又约好午后过来一起打牌。
    ——等玩上几局,张让与赵忠一定会为糜荏的牌技折服,愈加喜爱他的!
    天子幻想着,愉快的决定午膳要用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