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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于名丘力居,因为死时亲子楼班年幼,便令从子蹋顿总摄三部。
    此前先帝刘宏重病,张纯谋反,丘力居跟随起事。骑都尉公孙瓒大败张纯,追至辽西管子城时被丘力居围困,靠糜荏相救才捡回一命。
    后来丘力居与其乌桓旧部被刘虞招降,重回幽州生活。
    乌桓投降后,这两年一直与实行仁政的刘虞关系很好。他被公孙瓒击杀后,乌桓百姓亦是十分愤怒。糜荏令鲜于辅出兵时,他担心不能完成任务,便借助乌桓之力与蹋顿一起出兵攻打公孙瓒。
    才有他们拦截公孙瓒,将对方逼迫逃入大兴的结果。
    蹋顿自认功劳不浅,糜荏的年龄及温和的姿态亦给了他错觉,使得他在糜荏面前飘然放肆:“糜国相,我听说你要给幽州各郡安排郡守,我们乌桓好将不少,你看看他们都合适安排到哪里啊?”
    糜荏轻轻瞥了蹋顿一眼,徐徐道:“各州郡的官吏都是朝廷根据‘九品中正制’来安排的,本相没有这个权利插手此事。”
    “你不是丞相吗,居然连这点权利都没有?”蹋顿浓眉一皱,“这当的未免也太窝囊了吧!”
    糜荏挑眉。
    他并未说话,似笑非笑瞧着蹋顿。
    自然瞧见对方眼中的轻视与不满。
    蹋顿还当自己掩饰的很好,又嘿嘿笑着提议道:“不能安排就算了,我也不勉强你了!我看糜相你还没满三十岁,就把我那十八岁的妹子送给你当妾,怎么样?”
    他这话说得放肆极了,仿佛把自家妹妹送给糜荏做妾有多委屈似的。
    “谢谢,”糜荏淡道,“不过家中已有良妻,不打算再纳妾。”
    蹋顿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
    但他还不死心,又道:“糜相既然不愿意,那我也不强求了。我看你麾下那几个武将也还不错,那个叫张辽的怎么样?”
    据说只是个五品校尉。身份是低了点,但若是嫁给他做正妻,勉勉强强吧。
    糜荏便将张辽唤入营帐中。
    张辽闻言,毫不犹豫拒绝蹋顿:“我不需要。”
    蹋顿:……
    他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那个叫赵云的呢?”
    这下糜荏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瞧着蹋顿。
    他面如桃花,平时见人总带着一丝笑意,时常让人觉得这人温和好相与。一旦收敛了笑意,便会叫人发现他的瞳眸很黑,很冷。周身气势又是嗜血的锋锐,压迫感极为强烈!
    蹋顿在他的注视之下,不由自主紧了呼吸。明明是寒冬腊月,后背居然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再待不下去,起身匆匆告别。
    蹋顿阴沉着脸带着手下回到乌桓领地,麾下将领难楼、苏仆延、乌延正在营帐中等他。
    “那姓糜的不答应让你们当郡守,”蹋顿恨声道,“还敢侮辱我的妹子,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我看他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难楼大惊:“您千万别这么说,若是被糜相听到了,我们可是要有灭顶之灾的!”
    糜荏这个名字在别人耳中,可不像他的脸一样纯良!
    远的不说,近的就如去年大破匈奴,彻底打碎匈奴五大部落;今年更大破公孙瓒十万兵马,使得公孙瓒仓皇逃回幽州。
    这样的战绩,谁人能敌?
    蹋顿冷笑:“怕什么,我看那姓糜的也就是这样而已!他麾下吕布、赵云、张辽几个人才值得注意!”
    苏仆延附和道:“王上说的对,那姓糜的不过是仗着自己手中的震天雷罢了!”
    乌延亦道:“王上,这事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得让那姓糜的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蹋顿冷冷道:“我早就想给他点厉害瞧瞧!”
    乌延道:“王上,乌延有一计,我们不如在军中设宴,邀请糜荏和他们的手下过来,到时候就将他们一网打尽。”
    难楼深吸一口气道:“……可他们怎会轻易束手就擒?”
    乌延道:“难楼啊你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太小!你想,等姓糜的过来后,就算有所防备,还能抵挡得了我们营中上万的将士不成?”
    “到时候只要擒下糜荏,还怕不能令他交出震天雷?”
    乌桓营中不过一万兵马,最多再征兵至五万。不说抵抗糜荏的震天雷,恐怕连他的那什么“九宫八卦阵”都挡不住。现在不杀糜荏,还有什么时候能杀?!
    蹋顿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好好好,”蹋顿抚掌大笑,眼中满是狠戾,“就这么办!”
    蹋顿几人密谋暗杀之事,糜荏也在与麾下相商如何汉化乌桓。
    贾诩进言道:“丞相,诩观那蹋顿离去时面色狠毒,恐怕是在谋夺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文和说的是,”糜荏颔首,“刘虞去世之后,幽州权贵蠢蠢欲动,需要废些心思方才能够拔除这些钉子。”
    果不其然,蹋顿离去后不久便派人送来帖子,上书蹋顿自觉之前的言语多有得罪,特意设宴向糜相谢罪。
    将手中请帖传给贾诩一行人看,糜荏笑道:“前头还在说,这不,鸿门宴就来了。”
    贾诩拱手笑道:“此乃天助主公也。”
    是夜,月黑风高。
    糜荏并未带太多人赴宴。除了一小队护卫,身边便只带了贾诩、赵云、张辽几人。
    蹋顿与其麾下三人亲自迎接,热情地将几人引入营中。
    士兵们已上来美酒佳肴,甚至还有几个乌桓舞姬跳舞助兴。
    酒过三巡,舞姬退下。
    蹋顿朗声笑道:“糜相,接下来就由我族第一勇士难楼一边舞剑,一边给您助个兴!要是舞得好,你也给他点赏赐,如何?”
    饮酒姿势微顿,赵云、张辽等人全部抬眸看向蹋顿。
    他们都很清楚——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糜荏轻笑。
    他放下手中杯盏,好整以暇做了个请的姿势。
    难楼拔刀伴舞,他身形粗犷,一把刀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威,大开大阔。
    蹋顿拍掌喝彩道:“好!”
    糜荏饶有兴致看了片刻,也跟着鼓了鼓掌。
    就在此时,变故抖生。
    伴着喝彩声音,难楼手中大刀脱手而去直刺糜荏!而糜荏却好似被吓到一般,竟坐在原位一动也不动!
    蹋顿心中得意,嘴角也露出一抹狞笑,仿佛已经见到糜荏血溅当场的模样。
    但就在这时,一旁的赵云与张辽欺身而上,两人手中长/枪/长戟“铮”一声挑开来势汹汹的大刀。
    手腕翻转间,赵云一□□中难楼咽喉!
    可怜难楼喉间一同,死死瞪大双眼还不知发生什么,就此一命呜呼。
    而张辽则已默契挥斩长戟,眨眼间已砍下一旁呆滞的乌延脑袋!
    眨眼之间,乌桓四大将领竟只剩蹋顿与苏仆延。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