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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火热粗粝的舌面刮过,明明做着亲密的事,我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下身干涩极了,他的指在里面搅弄,我反射性咬住。
这似乎取悦了他,他大发慈悲地停手,拇指爬上去,轻轻揉捏那粒凸起。
胃酸涌上来,我紧紧锁眉:“让我起来,我要吐。”
周朗的手,唇一齐顿住,他慢慢抬起头颅,居高临下俯视我,他现在肯定恨不得杀了我,而我居然在这种关头笑出声。
他也笑了,一只手用力掐着我的脖子,一只手把我的裤子褪到膝窝。
双腿被折叠到胸前,双重压迫下,我渐渐喘不上气,双手揪住地毯。
熟悉而温热的手指重新插进去,比刚才粗暴太多,我疼得想昂头喘气,却被一次次按回坚硬的地板。
三根手指,飞速地尽进尽出。
在这种接近死亡的痛苦中,我好像看见了阿森,他站在桃花镇油菜花田旁的小河边,背着我们拾荒的家伙事儿,风吹乱了他的发,他笑着朝我张开手臂:“眠眠,来,到我这里来。”
周朗的手指捣得很深,没有一点温情可言,下身有了一点湿润,不是动情,是鲜血,滚烫粘稠,有点像钢铁厂里烧得红通通的钢水。
我怀疑我要死了,我想着死了也好,可阿森怎么办,他还在等我,他在等我回去找他,我们还没在乡下盖一所大房子,我怎么能先死呢。
我到底太软弱,想到这里,我哭了,眼泪似乎也受不了这痛苦般争相从眼眶出逃,有的藏进鬓角,有的背叛我,溅到周朗手背,暴露我的软弱。
“这就怕得哭了?”
周朗从我身上抽离,我得了呼吸的机会,立刻咳嗽着大口吸气,眼泪更止不住了,灯偏偏这时好了,滋啦一下,亮起来,照亮我的狼狈。
周朗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睥睨我,眼神晦暗,头上的伤口已然裂开,血顺着他的下颌角流下,嘴唇亲得水亮也掩盖不住苍白。
一场大战,谁也没占到便宜。
我的阿Q精神简直发挥到极致。
喉咙火辣辣,我忍着疼把衣服穿好,拉链拉到最高,遮住痕迹,我说:“你流血了,我替你把医生叫来。”
因为缺氧,我的手脚还在发颤,头也很晕很涨,与他错身而过时,他一把抓住我,力道比刚刚掐我小了不少,他疑惑地回头:“你是不是有病?”
我想笑,两个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敌人,灯一亮,衣服一拉,又变成兄友弟恭的好兄妹,一点也不相干似的。
我冷静回头:“伤害我的是你,不是大哥。”
周朗哼笑,十分不屑:“你觉得他对你好?”
我望着他眼睛,没有说话。
“他对你好,那为什么不救你,而去救别的女人。”
“因为那是大嫂,不是什么别的女人。”
我的喉咙每说一句话,就像有磨砂纸擦过,而周朗,血一滴滴流下,我们两个人僵持着,互相折磨。
“还真会自我安慰。”他耸耸肩,放开我的手。
灯光就像是休战号角,我没想到这么简单就逃出来,走廊的灯更刺眼,一个眩晕,我差点晕倒。
去服务台叫来医生,那小护士看我脸色惨白,以为我劳累过度,好心地叫我去休息。
我道了谢,乘电梯往外走,走到公用电话厅,摸摸口袋,没有钱,就算有钱,我能打给谁,谁又能来接我走呢?
没有人。
没有人。
我抱臂慢慢蹲下去,用力咬着虎口,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劫后余生的眼泪汹涌而出,我那一刻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原来,周朗想杀掉我这么简单,就像他在那片森林里,他甚至不用高尔夫球杆,他只需要一双手,握住我的脖子,慢慢缩紧。
这就足够了。
我真正意识到这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场游戏,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悄无声息杀了我。
然而显而易见的是,比起杀了我,他更享受玩弄我的感觉,还能有什么比掌握一个仇人的命运更叫人得意的事呢。
冬风吹过来,面上冰凉一片,抬头,乌云沉沉,长而亮的医院过道成为噩梦前奏,我不敢靠近,在电话亭里睡了一夜。
第二天被院墙外小商贩叫卖的声音吵醒,香雾袅袅,飘来香气,是我爱吃的梅花糕,我浑身一团热气,却还觉得冷,彻骨的冷。
我发烧了。
以往发烧,都是阿森照顾我,喂我姜汤和药,钻进被我抱着我,给我发汗,黏黏腻腻的,他一点也不嫌弃,哪怕我好了,也要耍赖腻在他怀中。
现在,没人能来帮我。
我衣衫单薄,歪倒在冰天雪地,恍惚间,有人喊我,声音忽近忽远,忽大忽小,像泡在水里,散不开。
“希希。”
“眠眠。”
到底是谁?
“希希。”
“眠眠。”
我到底是周希,还是眠眠。
那人把我抱在怀里,我终于听清了,他温柔而急切地唤我——“希希”。
25
出院那天,温小姐盛装而来,最新款包包,剪裁修身的黑大衣,连两瓣嘴唇也亮晶晶。
住院这几天,温小姐时常午后来探望兄长,带着亲手熬的鸡汤,往往不到一刻钟,便出来。
我立在走廊尽头,远远瞧见她说笑着递过什么给护士们,女孩们一脸受宠若惊,随后,又朝我走来,我迈开步,向她走近。
“小希?”她一身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