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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

      周一率先笑起来。
    兄长立在我右侧,待看清,也忍不住笑出声,他抬起手,大约想像平常一样摸我的头顶,却径直下来捏住画纸,两指轻轻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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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周一的话来讲,就是我卑鄙地用一张Q版画像骗了兄长一个许诺。
    兄长只是和煦一笑,仔细卷起画纸:“不算骗,是我答应她的。”
    周朗看到那张画的时候,玫瑰色的嘴唇翘起来,手指轻戳小人的脸蛋:“一点也不像我嘛。”
    倏地,也不知道什么招惹到他了,他一把揪乱画纸,扔在一旁,不消片刻,又弯腰捡起,懊恼地用手指一点点抹平褶皱,眼见消除不了,便指挥我重新给他画一张。
    那会儿他刚洗完澡,一点也不避讳,扯开衣襟,敞开白玉般的胸膛,懒散仰躺在办公椅上,手指一下下叩在大腿。
    “眠眠,记得画好看些,我可比他帅多了。”他眯着眼,嘴唇微微勾起,跟只撸顺了毛的猫似的,只差呼噜呼噜。
    周朗这个人是矛盾的——至今,我仍未将他与兄长当做一人看待,他们习惯性格截然不同,大约是上帝错误地将两个灵魂寄放于一具肉体。
    那段时间,周朗像被抑制住暴虐欲望般,每每出现都温顺极了。
    雷雨季节,偶尔晚上风雨飘摇,鬼魅如影,我睡得正香,门咔嚓一响,一颗毛茸茸的头颅钻进我怀里,在我肩窝处乱拱。
    “你来做什么?”我冷静发问。
    他从被窝中探出头,眼巴巴地:“我怕打雷嘛。”
    一道雷闪过,他装模作样地缩回去,瓮声瓮气道:“我不捣乱,就乖乖睡觉。”
    周朗,一个当初能就着闪电雷鸣通关恐怖游戏的人。
    我没有说话,默默闭上眼。
    然而周朗向来说话不算话,未几时,湿漉感从锁骨传来,我皱眉一把掀开被子,周朗的脸被闷得红通通,像犯错被发现的孩子一样,小小声道:“就亲了一小口。”
    我抓过床头闹钟,凌晨两点,明天还有小测验,不打算和他计较,重新躺下,他又黏上来。
    在我快要睡着之际,他轻轻对我说:“眠眠,等你哪天死了,我把你做成香水好不好?”
    听得我浑身一僵,他又恶作剧得逞般嬉笑,额头抵着我梦呓:“骗你的,我怎么会舍得,我还要吃你煮的面呢。”
    周朗什么样的美味珍馐没吃过,偏偏钟情于这一碗面,小玲做的还不行,一尝就尝出来,挑三拣四的。
    他昂头喝尽最后一口汤,抚抚小腹,蹙眉:“眠眠,叫他多练练,你看看,赘肉都出来了。”
    我一时无语,瞥见臂弯一道肉白色,时隔不久,伤口愈合,成了不容忽视的伤疤,我皱眉扯了扯袖子,出发去了祖宅。
    周朗玩乐起来顾不上我,等发现我不在,短短一分钟竟打进十几个电话,回了家,灯还亮着,沙发上的男人脸色不算好看,门一开,他头就扭过来,又故作姿态扭过去,语气冷硬:“还知道回来。”
    我不打算忤逆他,低头认错。
    他哼一声,上下打量我,最终敲敲桌子,不耐烦道:“我饿了,煮面给我吃。”
    煮了面又不好好吃,晾着面在书房吻我,手指伸进来撩拨。
    “眠眠,你怎么不湿呀。”他吻我的耳垂。
    真怕自己哪天忍不住吐他一身,我闭眸忍受,身体却止不住颤栗。
    “疼?”还不等我回答,他更凶狠地抽插起来,声音还是温柔的,“那你忍忍。”
    升高二后,班里来了个插班生,成了我的同桌,他比我对读书还要不上心,上课不是睡觉就是和别人传纸条,有时候纸条砸在我头上,他抱歉地双手合十。
    周朗见了他一面,就认定他对我图谋不轨,逼我写了一百遍“只给周朗肏”交给他,他这才心满意足地拿走了按在花核上的跳蛋,我反射性地收缩,他抽出两根仍旧干涩的手指,颇为天真地问我:“眠眠,你性冷淡呀?”
    冷气房空气凝滞,我喉头涩极,出了一身的汗,这小小一间书房,仿佛成了刑牢,他的唇,手,臂膀,便是刑具,我这个不忠之人,说不出一句话。
    这潭死水中的唯一慰藉的便是周一和小晴。
    四月决赛,周一小晴止步百强,一群拥有冠军梦的少年少女约在一起看赛事直播,年轻的灵魂聚在一起,我整个人似乎也被注入一丝生机。
    在电视上,我居然看到了兄长和温小姐。
    “三堂哥是特别评审,去年是里希特,作品进了卢浮宫那位。而堂嫂,在法国读大学的时候就是阿尔曼先生的学生。”周一为我解答。
    宣布冠军的那一刻,所有人停下,那是一位看起来并不算年轻的女士,全场聚光灯照在她身上,众人皆艳羡望着那一方小小屏幕。
    有人感叹:“什么时候才能像她一样,被全世界看到啊。”
    时间静止,年轻人们为遥不可及的梦想默哀。
    被全世界看到,会有机会吗?
    分别后,下起小雨,这回没有人给我送伞,兄长仍在巴黎,趁这个机会陪温小姐度假。
    “希希,这段时间我可能不回去了,照顾好自己,我会给你带礼物。”
    这是几天前兄长给我的电话留言。
    躲进一家咖啡店,我歪头盯住雨中门口一棵木槿花,粉扑扑白嫩嫩花被雨淋湿,蔫儿下去,路上行人神色匆匆,华灯初上,雨仿佛根根金线,要